无名的草和盛名的狄更斯
翻开一页日历,发现今天是狄更斯逝世152周年,然而我还没读过他的作品,所以还是写点别的吧。
我左手端着咖啡,右手拿着手机在读书,不知不觉间走到一片小森林里。说是小森林,不过是城市里的一小片人工植树群,但人工植树群显然过于生硬了,那就还是小森林吧。赫然抬头,眼前一片碧绿,而且是绿的有层次的景色,高高低低的不知是从哪里移植而来的小树,树干都不太粗壮。我慢慢前行,想喝一口咖啡,发现它的盖子上有一个蓝色的小盖子盖着,于是把手机揣进兜里,拧开小盖子,抿了一口香甜的咖啡。地上的不知名的小草随着的我的步子而舒缓地倒下,由于松软的泥土的垫底不会让它们受伤。低头看看它们,稀稀楞楞的仿佛看着你一般。尽管草尖离地不过几厘米,但成片的绿色依然蔚然成观。当你不顾城市的车水马龙和熙熙攘攘时,低头看看这些各式各样的草,不仅惊叹于它们的生存,还有它们的样子,除了在印象中的普通样子,还有如散落的芭蕉的、如一棵树模样的,只是它是一棵草。同时也惊叹于自己完全叫不出它们的名字,更别说它们的学名了。作为点缀,它们很好的完成了使命、它们顺利行使了自己身为城市美化工具的作用。然而作为它们自己……作为自己又有谁会关心它们呢。连狄更斯都没人关心,何况是草。
虽然未读过狄更斯,但我还是查了查他的生平,果然名下有好多如雷贯耳的著作(而不是房产):《雾都孤儿》、《大卫·科波菲尔》、《双城记》、《远大前程》、《匹克威克外传》等等。也不仅仅是狄更斯,看着一大堆此生都读不完的书名,我倍感心安、感觉不孤单,感觉余生的时间即便真的无所作为,至少还能充实内心。我时常会听到来自周围人对于读书的消极言论,诸如书呆子、逃避现实等等。所以我从来不和任何人说有关书的一个字,除了桐桐和一只手数的过来的喜欢阅读的朋友。我不愿与任何人发生任何对抗性的对话,或许地处东北一隅,民风略有彪悍,把语言可以理性交流的一面几乎抹掉了,而我不过是刻意回避了那种大张旗鼓或大吵大嚷。某种的不顺势而为固然有些别扭,不过没关系,我还有那么多未读的狄更斯。正是因为不通畅或阻塞才有可能开出别样的花。如果换成相反的说法,今日日历上的摘句十分应景,它来自于他的《雾都孤儿》:“青春具有许多慷慨的、无法持久的冲动,在这些冲动中,有些因为得到满足而稍纵即逝。”由此让我联想到如果遇到那种因为阅读或接触了任何新鲜事物而夸夸其谈的少年/女,一定要好好保护ta,保护ta的积极,日后ta可能会变得比我们已经认识的所有人做的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