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读】同人(骆闻舟×费渡)
市局里难得放假,原先忙的到处打转的骆闻舟也有时间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到了家里,他家的费爷依旧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让他挪腿绝不动头的那种。
“费渡,你说万一哪天,我殉职了……”
骆闻舟说话声音很低,低的只能两人能听到。
坐在沙发上玩游戏机的费渡猛的一震,手里的psp差点从手上摔了。
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额……你这是什么情况?产后抑郁症?”
骆闻舟打了个恍:“没事,嘿嘿。”
骆一锅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的用毛蹭了蹭沙发上坐着的费渡。
这是黄昏的太阳,我们却把它当成了黎明的曙光。
——雨果
我是畸形的,但我的爱不是,请你不要嫌弃我,那份肮脏的感情。
骆闻舟的手机不适时宜的响起,是陶然打来的。
“骆队,花市西区发生一起M案,S者是一名男性,是的一位刚留学回来的富家少爷,好像和张东来有远亲的关系。”
“现场你们去看过了吗?”
“S体是早晨发现的,S者的身世背景比较干净,从小就被父母送到了国外,获得过法学和生物学的博士双学位。”
骆闻舟“嗯”了一声,陶然接着说了下去。
“监控拍到他最后出现的时间是在承光公馆里,随后坐张东来的车子离开了。”
骆闻舟皱眉:“是几点?”
“凌晨四点左右,看样子是被扶着出去的,走路的时候踉踉跄跄的,可能是酒喝多了也可能是磕了药,检验结果还没出来。”
“好,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就去局里。”
骆闻舟挂了电话,费渡已经在看着他:“是陶然打来的。”
“是,花市西区出了M案,你是蛔虫啊,这样都能猜到。”
费渡从沙发上把钥匙扔了过去,顺手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你开车,我最近有点低血糖。”
骆闻舟一把接住了钥匙,拿在手里转了两个圈:“哟,费总这是又换车了,咦?你的车钥匙怎么套在我钥匙上了。”
“送你的,刚买的保时捷,聘礼。”
骆闻舟:“……”
下了楼,小区的车位本来就不多,骆闻舟车子的边上原本四四方方的格子里又多了一台崭新的保时捷。
也不知道占得是谁的车位,多给人家挤走了一半,没人敢碰,这碰一下指不定要赔多少钱。
费渡和骆闻舟还没走到车子跟前,保时捷的后尾灯就闪了两下,等走到跟前费渡一拉车门,车门已经自动解锁了。
骆闻舟咂了咂嘴:“费总,你可真舍得花,这聘礼太贵重,您还是自个留着吧。”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另一把车钥匙,“滴滴”两声,边上那辆其貌不扬的车门解了锁。
骆闻舟上了车,目光看着费渡:“上来吧,费总。”
费渡勾着嘴角笑了笑,上了骆闻舟的车,一阵“咔咔”的点火声过后,大众手动挡排气管抗议似的吐出几口尾气,驶出了小区。
骆闻舟和费渡走进市局的时候,陶然他们都全员到岗了,看到这两个腻的不能再腻的身影忍不住别开了眼,看了看窗外的绿植,养养眼。
“陶然,什么情况,给我讲下。”
陶然听到骆闻舟在叫他,视线重新回落到了他身上。
边上的“长公主”直接递给了陶然一叠文件:“副队,这是刚整理完案件资料。”
陶然接过资料,仔细的翻阅了下,把几张照片递给了骆闻舟:“你看,这是现场拍摄的照片。”
“我们去到现场的时候,是早晨的七点,报案的是附近的居民,说是听到房间里传出很大的播音喇叭的声音,你知道的,大早上别人都在睡觉。觉得太吵,就报了警。”
“门是关着的,当地民警敲了门,发现屋内是被人反锁的,窗户也是关着的,那里的房子都是老式建筑,门一脚踢开是很容易的。”
“然后,他们就发现了S者。”
骆闻舟看完了照片,从陶然手里接过了那叠资料,翻阅了起来,顺手把照片递给了边上的费渡。
“费渡,你看下,这些照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示意陶然接着说下去,陶然沉思了一会接着说:“现场比较惨烈,房间不大,三十多平的样子。S者是跪在地上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是向日葵。致S的凶器是一把水果刀,被绑在了木椅子上,刀绑在离椅子上的距离,离地刚好40公分的样子。这把刀直接贯穿了S者的胸口,刺穿了心脏。“
骆闻舟若有所思的说道:“也就是说,他把自己锁在了室内,跪在一幅画像底下,在椅子上绑了刀,然后倒向椅子。”
陶然思索了下回答了他的提问,“按理说是的。”
骆闻舟转向了费渡,费渡站在边上,手里拿着相片,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我觉得这件事有些疑问,”费渡拿出了其中的一张照片,是死者跪着的侧面照,正好把整个人都照在中间,照片拍的很细,连毛细血管都能看得到,“你们看他的颈部。”
骆闻舟和陶然一齐看向了照片,照片上死者的死状确实是惨烈。
“是纹身。”
骆闻舟率先看出了照片的不对劲,正好迎上费渡投来的赞许的眼神。
照片上的人耷拉着头,如果不仔细看是很容易忽略的,脖颈上有一个黑色的纹身,只是纹身不大,不留意的话还以为是个黑痣。
“对,是纹身,现场的照片有底稿么。”
“有,都存在警队的数据库里。”骆闻舟从边上挪了把办公椅,把费渡按在了椅子上,对着郎乔说道:“把数据库打开,这次案件的照片找出来。”
“长公主”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骆队,早就准备好了,给你们发过去了。”
骆闻舟登录的公安系统上出现了一个邮件,里面打包的是这次案件的资料,骆闻舟用手机点开了那张照片,递给了费渡。
费渡用手指点击着把那张照片放大,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死者的脖颈处,再放大,是一个死神的镰刀纹身。
“这个纹身很奇怪,但说不出什么。”
陶然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纹身纹得地方刚好是在脖颈处,如果衬衫领子再高一点确实很难被发现。
骆闻舟问:“S体检验结果出来了吗?”
陶然摇了摇头,“没有,法医说这具尸体因为先前家属的阻挠,不让解剖,才刚刚签了同意书。”
“家属?”
“是的。”陶然这才想起来忘记了一件事,“忘记和你们讲S者的社会关系了。”
“S者男,名叫张天昊,35岁,父亲是本市一所大学的教授,从小父母离异,他母亲离异后嫁给了一个……呃……残疾人,他10岁就被送到了国外留学,然后前两天刚回国,是张东来去机场接的他。”
骆闻舟看到费渡在琢磨些什么,走到他边上,弯下腰,脸贴的很近,荷尔蒙分泌的气息笼罩着,甚至能感觉到呼吸声。
“费渡,你看出什么了吗?”
费渡将计就计,在骆闻舟的耳边呼了一口气,骆闻舟这才意识到这姿势太过暧昧,连忙直起了身子。
费渡邪魅一笑,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低低的说:“师兄,你还是那么甜。”
然后正了声音,把手机转了个个,放到了桌子上。
“如果这样看,你们能看到什么?”
整张照片在倒过来后,原先开的正艳的向日葵瞬间变了样,好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张张狰狞的人脸。
花茎也像是触手一样,张牙舞爪的凌乱生长。
而……S者的样子……
水果刀扎进S者的胸口,而刀捆在椅子上,S者像是被鱼串一样倒挂着。
“你们知道塔罗牌么,”费渡凝视着那张照片,似乎有些恍惚:“倒吊人,他是在为谁赎罪,是逃离捆绑和束缚。”
骆闻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接过了费渡的话:“你的意思是说,头朝下才是正位,而他死的样子是逆位。”
“是的,”费渡有些钦佩骆闻舟,他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能找到重点,“说明,这次回来他不单纯只是回国,应该还有其他的事。”
“而且……”费渡欲言又止,但还是说出了心里想的:“他这身打扮不像是去赴宴,更像是去约会,这套西服是oins新出的一款“情人”,价格不菲。你们看这里,这件衣服的样子被独独的做了后尾的加宽设计,腰部也有玫瑰暗线。一般这么骚气的衣服除了见初恋情人,在宴会上穿,不觉得有点不适时宜么。”
说完,给骆闻舟抛了个媚眼,还用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大有我们也定制一套情侣装的意思。
骆闻舟甚至能感觉,费渡要是再多看两眼,他的三围基本就可以报出数来了。
早就对费渡的撩人十八式花招滥熟于心的骆闻舟,选择无视,反正自个身上哪块地方都被看过了,多看两眼又何妨,又不会少块肉。
“骆队,张东来过来了。”
肖海洋从外面走了进来,话音还没落下,身后一个人影不请自熟的和一众人等打起了招呼:“各位,早上好啊~”
眼神恰好瞄到了骆闻舟边上的费渡,先是一愣,停滞了三秒后满脸堆笑:“哦豁~费总也在啊~真是好久不见,幸会幸会啊~”
说着,直接越过肖海洋,奔着费渡走过去,刚想伸手打算来个友好的“握手礼”,就被骆闻舟拦了下来。
“张东来,你也算是本案的嫌疑人之一,不知道要离警察家属远点么。”
张东来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个挡住了视线的人影:“啊,哈哈~这不是骆队么,骆队真是越发帅气了~”
骆闻舟完全不买面子,一副少给我贫嘴,别碰我媳妇的表情:“肖海洋,你先带张总去审讯室。”
“好的,骆队。”
肖海洋说着,从骆闻舟面前带走了张东来,骆闻舟转身刚好迎上费渡那火辣辣的眼神,干脆直接用唇语吐了五个字。
费渡笑了笑,他看懂了唇语,那五个字是“你想都别想。”
……
骆闻舟拍了拍手:“好了,都回神了,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分配任务了。”
“陶然审讯室那边就交给你了,一定要问清楚张东来把受害人送到了什么地方下的车,还有他知道的东西都要撬出来。”
骆闻舟接着问:“张天昊的父亲在外面吗?”
“没有,他大学里有课,签了字以后匆匆就走了。”
如果依照正常的人之常情来说,“很奇怪,自家儿子被害不该死命的催着找出凶手,他这一系列得表现有点像……”
骆闻舟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但是揣摩不出那个点。
费渡听懂了他的意思:“有点像要把这件事大事化小,特意掩盖过去一样。”
“对,”骆闻舟恍然大悟,“就是这个意思。”
“还有朗乔,媒体那边你来处理,把这件事压住,不要提前放出声。”
朗乔挤了挤眉:“好的,骆队。”
“还有,把小区现场的监控调出来下。”费渡补充道:“另外,派几个人去询问下现场的民众,他们早上听到的音响是什么歌。”
朗乔不满的嘀咕了一声:“啊~一大早人都快饿晕了……父皇,有没有早餐给吃啊……”
“没有,韭菜馅的吃不吃。”
朗乔:“……”
骆闻舟搂住了坐在椅子上的费渡:“想起这事我还差点忘了,走,带你吃早餐去。”
然后煞有其事的对其余人说:“别看我,看我吃不饱,我和费渡去趟张天昊父亲任职的大学,你们赶紧动起来。哦,对了,S检结果出来了给我打电话。”
陶然一脸吃到瓜了的表情:“知道了,到时候通知你,案发现场封锁了,你们随时可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