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幻想-傀儡王
“恋次,你看他,他好像从来不会累,也不睡觉。东西也没见他吃过。不是个人类嘛。”
“就是嘛。横二。”恋次喝口饮料,嘴里吃着薯条。凑过脸来,小声对横二说:“他不会就是消失的傀儡王吧。”
横二看了眼眯成一条缝的鹤,立刻遭到恋次的斥责,“你不想活了。”
“我看不像。他要是那么强的话,怎么会跟我们一样来当打杂的。”横二小声说,但是已经胆寒的心使他不敢相信自己说出的话。
“吃完就走吧。”恋次说。
“好的。”横二越看越害怕。
鹤睁开眼睛,看着恋次和横二走进员工换衣间。
再出来时,恋次和横二已经换上平时穿的衣服,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炸鸡店里,鹤身穿黄鸭店服,站最后一班岗。值夜班时,鹤坐在餐桌前,看着青春畅销书小说。樱木小姐身穿白裙推门进来。鹤抬头看,合上小说,站起身来,“小姐,吃点什么?”
鹤学着人的习惯,还不太顺利。樱木小姐坐在桌前的座位上,对鹤说。鹤应了声,转身走向柜台后去炸薯条。
樱木翻看起鹤的那本小说,嘴角翘起一抹笑。鹤捞起炸的焦黄的薯条,放进准备好的纸质圆柱形容纳物里,走向樱木小姐,轻轻放在她的桌上。
“你喜欢看小说啊。”樱木说,眼神中充满挑逗。
“看了一点。”鹤眯着眼说。
“鹤,你可以睁开眼睛哦。那样的话世界也会大起来。”
“不了,不习惯。”鹤断断续续说,与人交谈有些生疏感。对于樱木如何找到自己,鹤依然不清楚。难道是自己身上发出的气息吗?
樱木拿起一支薯条填进嘴里,细细的咀嚼起来。看样子蛮享受的样子。
“鹤,你知道我是如何找到你的吗?”
鹤不置一词,或者由于没想到回答的词汇而保持沉默。
“因为你身上那股黑玫瑰的气息。很特别。”
樱木看着鹤的眼说,倾身来细细的吸一口。鹤若有所思,睁开眼睛看樱木。樱木长着一双大而亮的黑眼珠,一张圆脸很适合她整体的形象。
薯条还剩三根的时候,樱木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百日元的纸币,递给鹤。鹤没有动,“薯条不收钱的。”
樱木笑着收回那五百日元,挥手向鹤告别。看着樱木离开,鹤坐下来低头看那本小说。
与前来交接的同事换班后,鹤换上普通的白衬衫和蓝色布料长裤,走出店门。
在香水店外徘徊许久,鹤终于踏步走进香水店。女店员身穿青色裙,上前招呼鹤。她的身上散发着古龙香水的香味。那时鹤不知道那就是古龙香水的味道。只觉得那气味很甜。
“您好。”
“您好。”
女店员露出疑惑的神色,笑起来,“您是给自己买还是给别人买的?”
“自己买的。”鹤支支吾吾的说。
“您大概从未用过香水吧。要不要我推荐您一款试试?”
“好,好吧。”
女店员似乎知道鹤钱包里钱不多的情况,只介绍鹤一些便宜适用的香水。
…
最后鹤买了一瓶古龙香水,不知用量的他将半瓶的香水喷到自己身上。从头到脚。鹤嗅了嗅身上的气味,满意的走出租的房子。行走在大街上,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
鹤从未感觉到什么,以前只淡漠的注视着始终在行走和劳碌的人群。大屏幕上身穿精致西服的新闻人播报着最新的新闻。有人抬头看那张大的惊人的屏幕。究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新闻。
一群年轻女人从鹤身旁经过,大笑着说:“哪有人用那么重味道的古龙香水啊。”
鹤闻到她们身上各种好闻的香水,赶上前去,“那个,请问你们是用什么牌子的香水的?”
“啊,这个嘛。”
年轻女人很喜欢开导没见过世面的人,叽叽喳喳推荐鹤各种牌子的香水。鹤一一记在本子上。临走时,鹤学着樱木告别的样子向她们挥手告别。一名年轻女子折返回来,在鹤的本子上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说:“我叫木子,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鹤逛街时路过一场数十人拼命的战斗,看见阁楼男主人将女主人杀死,塞进后车厢开往城郊,看见路边虐猫者折磨疯狂乱叫的野猫。他静静注视着整座都市的光怪陆离。
他逛到很晚才回到租的房子里,好奇都市人的生活,有股融入那种群居生物生活的想法带来的新鲜感,看着本子上的号码拨打电话。
“喂,谁啊。”木子的声音响起。
“是你让我打给你的。”鹤说。
“噢,我想起来了。不过你不知道睡觉的吗?”
木子取笑道。鹤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不好意思,我在街上逛的太久了。我这就挂电话。”
“别,再说会话吧。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鹤。”
“没人告诉你你的嗓子很好听吗?”
“没有。”鹤不自信的说。
“明天约见面吧。明天你有空吧。”木子说。
“有的。”鹤为能回答木子的问题,信心重新找回来了。
“那明天中午十点在三木厅的音乐馆见面吧。”
鹤想了想,回答说:“好吧。”
“那就说好喽。”木子听起来挺开心的。
“嗯。”
鹤早早的在音乐馆的门口等待着木子。这是他答应别人的约定。他恪守着自己的信条。
“鹤。”
木子身穿米色的条纹衫和青色长裤,向鹤挥手。依然是一头黑色卷发。
“木子。”鹤亦挥手。
“咱们进去吧。”
鹤推开门,请木子先走进去。
音乐馆里人很多,鹤总觉得不自在。眼神在人群中犹疑不定。
“鹤,你听听这个。”木子将黑色耳机塞进鹤的耳朵里。优美的歌声传进鹤的耳朵里。鹤随着歌声而哄唱起来。
“再听听这个吧。”
“嗯。”
“鹤,你的嗓音带给你很大的优势。如果你走上演艺道路的话,你怎么看?”木子盯着鹤的眼睛看,鹤茫然的回应木子的眼神。
“就是唱唱歌而已。很简单的。”
“哦,这样啊。可以啊。”
“那说好喽。一切我来打理。鹤,你只负责唱歌。好吧?”
“嗯。”
鹤诚实的答应下来。木子与音乐制作人沟通,要推荐一名音乐新秀,音乐制作人对木子的推销心生试一试的心态,痛快答应。木子将鹤领进音乐制作室,一切都是木子在打理。
鹤只要唱歌,木子对付音乐制作人和录音师。鹤头戴耳机,随着音乐的旋律进入状态,用磁性的嗓音以自己的方式唱起来。
“太好了,木子小姐。签约吧。就他了。他叫什么名字?”
音乐制作人激动的说。
“他叫鹤。聪木鹤。说好的,我来当鹤的经纪人。”木子说。
“那好,只要能签约。木子小姐,你捡到宝了。我也捡到宝了。呵呵。”
鹤稀里糊涂的在合约上签了字。他相信眼前的女子木子小姐。在他的字典里没有怀疑两个字眼。鹤屡屡站在舞台上,戴着耳机,在舞台上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唱歌。随着舞台越来越大,来听他歌唱的人也越来越多。
鹤看着舞台下疯狂的粉丝获得一种久久没有追寻到的满足。大街、商场上都在放鹤的歌。鹤也接拍商业广告,
就像木子说的,只要站在那里就行。一件件或精致西装,或干净舒适的白色长衫长裤或短裤短衫在鹤身上换来换去。
木子小姐身上的衣着也越来越华丽。看着台下木子小姐打着哈欠的样子,鹤却从未感到劳累。
鹤的广告牌在一夜之间挤满京都市的每个广告位。摆脱了疯狂的粉丝。鹤与木子坐上加长林肯轿车。
身后的粉丝越来越远。鹤戴着紫色太阳眼镜,身穿黑色长衫,貂皮静静的趴在鹤的肩头。
木子抹粉红色口红,身穿白色礼服,轻柔顺滑的羽毛在凸起滚圆的胸前锁骨位置。尽管鹤不会感到累,为了更像人,他不得不躺在床上几个小时。木子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她的眼中多了金钱的味道。
“鹤,答应我,你会跟我结婚的。”
“嗯,我答应你。木子。”
结婚只是两个人住在同一所房子里而已。木子曾经跟鹤说过。鹤不在意房间里多个人。目送木子离开,鹤戴着太阳眼镜,出现在街道上。樱木迎面走来,“鹤。我们又见面了。”
“樱木小姐。”
“我挺怀念你炸薯条的味道。最近不管炸薯条如何好,怎么都不能让我满意。”樱木笑着说。
“很抱歉。”鹤很认真的道歉。
“不是的。”樱木说:“看样子你挺好的。喷了古龙香水了呢。我差点找不到你了。”
“谢谢你还想着我。”
“走走吧。随便逛逛吧。”樱木提议道。
鹤走着走着,走进一家他常来的音乐店。
“我喜欢来这里听歌。你也该试试。很好听的。”
鹤拿起耳机戴在樱木的耳朵上,播放自己的歌。
樱木听着歌,眼睛里映着鹤的身影。
“鹤,你知道吗?每次出任务,我都想着自己会不会死?会不会最后再看你一眼。”
樱木放下耳机,抚摸着鹤的脸庞,温柔的说。
“那你一定很痛苦吧。”
鹤不知道痛苦为何物,试着用人类的方式安慰她。樱木轻轻摇头,“为了能思念你,我努力活着呢。”
“嗯。”
“我喜欢听你的歌,鹤,每次听都觉得你在我身边。”
“鹤,谢谢你。”
“鹤,你真不懂人心呢。”樱木笑着说。
“是吧。我也不知道。”
樱木戴上耳机,靠在鹤的身上。
下次遇见樱木时,她穿一件棕色皮质外套,她依旧笑着。鹤嗅到樱木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味。
不过樱木什么也没说。鹤也没有问她。鹤不知道的是樱木刚刚在暗处进行了一场艰难的战斗。
咖啡厅里,鹤与樱木坐在圆桌前。樱木面带微笑,看着鹤。只要看着眼前的男人,内心便会获得巨大的满足。
鹤打破沉默:“我要忙一段时间,可能见不到你。”
樱木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两人默默的坐着,鹤伸出手,樱木伸手放在鹤的手中。鹤牵着樱木的手,一起步出咖啡厅。一名身着熟悉的风衣的男子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注视着这一切,满脸不屑。
“什么嘛?竟然勾搭在一起。”忽的,风衣男邪魅一笑,自言自语道:“如此也好,暂时麻痹对手,手段不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