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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去的钟声

2024-08-03  本文已影响0人  嘉节号长春

好多天了,终于睡了一枕好觉,真爽。直到隐隐醒悟之时,耳际则还伴随着阵阵舍不得远去的钟声,让人瞬间梦回到数十年前的当初。

上世纪稍微恢复高考前,自个儿已经作为一名最正式的生产队社员已经两三年,曾以为自己这辈子大约就像父辈一样交代过去吧。没想到考场里踅了一圈儿后居然上了大学,幸运哪,从此离开了农村,从现实里告别了那片土地。

而于大部分曾经生活在农村的庄稼人而言,生产队作为一种特定的组织形式,其存在时间从一九五八年到一九八四年。在这一时期,生产队是农村地区的基本核算单位,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的制度。不料一九八四年,随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实施和人民公社的解体,生产队这一组织形式逐渐消失。

生产队的存在,不仅是一种经济组织形式,更是中国农村社会历史的一部分,它见证了中国农村从集体化到个体化的转变过程。在生产队时期,社员们共同劳动,共同生活,形成了深厚的集体情感和互助精神,干什么都是一起的,上工则由一口钟的敲响来通知,分粮食,分蔬菜,集体一起参加什么活动等等,也统统离不开那悠扬悦耳的钟声·······这些记忆和经历对于许多老一辈的人来说,是一段难以忘怀的岁月。

笔者所在的村庄较大,分为八个生产对。每个生产队有一个队委会,队长一个,具体负责全队的种植,生产,维护和具体生产。“耧疙瘩响,选队长”,指的就是这回事,每到春天,社员们就集中起来选举新的队长。而几乎每个队长一开始必信心满满,但是时间稍长一两年,两三年,则有些松懈疲惫,甚至有些不规矩行为,故而需要更换。那种连续多年不卸任不更换的情形很少。

笔者家的老屋柴门正对着一个生产队的钟,此发声的物件挂得越高则响声越远,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蛮有诗意,高高挂起,有一种鄙视尘间,远离尘嚣的感觉。一日三晌,队长都要特意按时过来拽响钟声,就像寺庙里的敲钟诵经,一刻也不能耽误。那时之农家人,有手表的那是极少数,大家伙儿凭的是一种感觉。早上、上午、中午、下午、傍晚太阳正中时叫日中、正午、亭午日入时称夕、暮、晚 日入后依次为黄昏、人定、夜半(或叫夜分)·······似乎也从来没误过什么事儿...

而笔者所在的生产队呢,则是另一种模样:钟是挂在一株老槐树上横斜的枝丫上,铜质。队长来敲钟,则需要从附近近乎垃圾的废物堆里捡出一支“棒槌”来,此“棒槌”的头部是个啥东西至今笔者都说不清,好像是古物里的“铜蒺藜”一类,下端则是七八尺长的“光棍儿”即手把子。队长来了,掂起来一阵敲击,了事。为什么钟腔里没“摇坠”呢?不知道。至今大概都无人知道。换句话说,大家伙儿所面对的并不是一口钟,而是一类似馨、罄、磬、磐……等的古老物件儿都极有可能。甚至本就是一件很值钱很稀罕的老古董也不是没有可能。整个山西,从南到北,从山腰到河边,冷不丁挖出了一口古墓,墓里出现了奇奇怪怪,连考古专家都没见过的的老物件,那并不稀奇。只可惜,从“铜蒺藜”到罄,早已不见了,如今连个渣儿也遍寻不见了,不知是不是件真正的古董,那钟声也就只能出现在梦境里了。

对了,梦里的钟声,有点类似唐人刘长卿的《送灵澈上人》:“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荷笠带夕阳,青山独归远。”令人留恋怀念。而佛教则认为人有一百零八种烦恼,敲钟一百零八下能消除忧愁。故叩钟偈曰:“闻钟声,烦恼轻;智慧长,菩提生;离地域,出火坑;愿成佛,度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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