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New Attitude to Gratitude|对感激的

2017-04-21  本文已影响0人  張尤曼斯

作者 | Faith Andrews Bedford

费丝·安德鲁斯·贝德福德:美国作家,画家

看到这篇文章感受颇多                                  想译出来与大家一起分享 :)


孩子们长大了,最棒的一件事就是我不用再求着他们写感谢信了。仨孩子年纪还小时,总是口述感谢信我来写,连同他们画的画作为礼物一起寄出去。当埃莉诺、莎拉和德鲁他们仨都长大了,能自己写感谢信时,我还是得反复催促他们才去写。

我问他们:“你们收到了奶奶的书,给她写感谢信了吗?”“你收了多萝西阿姨的玩具,有跟她道谢吗?”可他们从来都是耸耸肩然后嘟囔几句。

有一年,在圣诞节之后的几天,我唠叨得自己都烦了,孩子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没办法,于是我宣布,在没有寄出感谢信之前谁都不许玩新玩具,穿上新衣服。他们仍是拖拖拉拉,满腹牢骚。

突然,我失去耐心了。“每个人都给我上车!”

“我们去哪呀?”莎拉迷惑地问。

“去买圣诞礼物。”

“但是圣诞节已经过了。”她抗议道。

“少废话。”我以不用质疑的口吻说道。

孩子们挤进车。我告诉他们:“让你们看看那些在乎你的人花了多少时间给你们挑礼物。我递了一本便签和一支铅笔给德鲁,说:“请记下我们离开家的时间。”

到城里过后。德鲁记下了我们到达的时间。在当地的一家店子里,孩子们帮我给他们的姨妈们挑选礼物,之后我们就掉头回家了。

从车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孩子们就奔向院子去玩玩具。“别慌”我说,“我们还得包装礼物呢~”

孩子们没精打采地进屋。

“德鲁,”我问道,“你记住我们到家的时间了没?”他点点头。“很好,女孩们,开始包装啦!给她们计时。”

他们绑好最后一个盒子的蝴蝶结时,都期待的看着我。我问德鲁:“总共花了多少时间?”

他瞥了一眼他的便签,说“去城里--28分钟;买礼物--15分钟;回家--38分钟,因为回来的路上去加油了。”

“还有,我们花了多久包装这些礼物?”埃莉诺问。

德鲁说,“每个人包一件要两分钟。”

我又问,“把这些礼物寄出去要多长时间呢?”

德鲁估算了一下,“整个过程56分钟。”

莎拉说,“喔~你忘了排队的时间呢!”

德鲁说,“对,还得把15分钟的邮寄时间算进去。”

“所以,我们送出一份礼物要多长时间?”

德鲁算了一下,说,“2小时34分钟。”

我拿出一些信纸、笔、信封放在每个孩子身边,“现在,写感谢信!要写出礼物的名字,还有你收到礼物后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孩子们静静思考;笔唰唰地写着。“写好了!”埃莉诺边说边合上了信封。

莎拉应和着,“我也是。”

“我们花了3分钟耶!”德鲁说着,封上了信封。

3分钟足够感谢一个可能花了2个半小时精心给你挑选礼物又寄给你的人吗?”我问。

孩子们低头看桌子摇了摇脑袋。

“就现在,养成这个好习惯也挺不错的,总有一天你们会想为许多事写感谢信的。”

德鲁嘟囔着说,“比如?”

比如感谢别人请你吃晚餐和中餐;或着是周末去别人家做客,再或者别人给你提供了大学申请或者职场方面的建议。

“你小的时候也写感谢信吗?”

“当然啦!”

“你都说些什么?”他问。

我看得出,他想让我告诉他今后该怎么写感谢信。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说。

然后我想起了亚瑟叔叔,他是我曾祖父最小的弟弟。我从没见过他,但每年圣诞节他都给我寄一份礼物。他双目失明而且住在很远的地方。他的侄女贝卡,就住在他家隔壁。叔叔会让贝卡写几张5美元的支票寄给他的曾曾曾孙侄女和侄孙子们。我总是给他写感谢信,告诉他我是怎么样花掉这笔钱的。

多年以后,我有机会拜访亚瑟叔叔。我们闲聊时,他告诉我他很喜欢收到我的回信。

“您还记得那些信吗?”我问。

“记得,”他回答道,“我还保留了几封我最喜欢的。”他挥手指向窗边的一个书架说,“你愿意帮我从最高层的抽屉取出信袋吗?它是用丝带绑着的。”

我看到了一封有着我笔迹的旧信并大声念了出来:

亲爱的亚瑟叔叔:
我正坐在发廊里的吹风机下给您写这封信。今晚我们高中要举行一场节日舞会,我花了你给我的圣诞支票去弄发型,好参加这次舞会。非常感谢您。我知道我一定会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这与您精心准备的礼物是分不开的
爱你的费丝。

“那晚你开心吗?”他问。

我回溯到许多年前那个美妙的夜晚。“当然”我面带着微笑回答,我多希望亚瑟叔叔能看见我的笑容。

莎拉扯了扯我的袖子,把我拉回现实。“你在笑什么?”她问。

我告诉孩子们有关亚瑟叔叔礼物的故事,我很庆幸当时的我每年都去写感谢信。因为这些感谢信对亚瑟叔叔来说显然很重要。

“那晚你漂亮吗?”莎拉问。

“我的约会对象觉得我很漂亮。”

“你和谁一起去参加舞会的?那晚你穿的什么衣服?”埃莉诺问。

“我应该有那晚的照片。”说着,我走向书架取下相册。翻开它,一张相片呈现在我眼前——我站在我父母家的壁炉前,穿着黑天鹅绒的晚礼服,精心挽制的法式盘发,我身旁边站着一位帅气的小伙子,面带灿烂的笑容递给我装饰衣服的花。

“这不是我爸吗?”埃莉诺惊讶的喊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孩子们安定下来继续写剩下的信时,我轻抚贴在照片旁褪了色的栀子花花瓣。

去年圣诞,鲍勃和我庆祝了我们结婚36周年的纪念日。

谢谢您,亚瑟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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