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藤野先生哲思散文

我的藤野先生(二)幼儿园阿姨

2020-02-23  本文已影响0人  纽二

万事开头难,这话其实不经琢磨。开头向来容易,难的是怎样续那后来的。

就象这个《我的藤野先生》系列,开头时,哪里想得到这时候笔的千斤重。这一个多月,大疫来了,有人走了。我飞来飞去,然后蜗居在暖阳里,等。

我上幼儿园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如果按小班的通常年龄算,应该是1976年吧。我出生的㬵东小县,那时只有一家机关幼儿园。那气氛,倒有点儿象《简•爱》里的寄宿学校,清冷,肃杀。每个星期一早上,尽管我使尽浑身解数,最后还是不得不坐着爸爸的自行车,被送去那个象军队大院的幼儿园。有的时候也会坐虞叔叔开的军车,口袋里装满各种他哄我的零食,可还是要哭一路。

幼儿园阿姨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有一个阿姨很凶,她给小朋友剪指甲总是剪的很秃,她对自己的儿子小饼干也很凶,虽然那还是个抱在怀里的婴儿。

幼儿园里的规矩多,每天早上都要在院子里跑早操,我有一次不小心被门槛绊倒了,膝盖破了一大块皮,之后的一星期被豁免了早操,可也要早上去院子里面看着。我蹲在那儿,第一次认识了长在砖缝里的苔藓。

再有的印象就是半夜被叫起来吃驱虫药。两个阿姨,拎着大大的洋铁桶,一个人把宝塔糖依次分给每个小朋友,另一个负责用搪瓷缸子喂水。我现在还能想起那忽然点亮的灯,咣啷咣啷的舀水声,宝塔糖的甜,还有水的无味之味。

阿姨会教各种学识,比如写字、数数、画画,但对于生活上的照顾,却颇粗疏。我记得有一个小朋友上厕所,不小心把裤腰带掉在了茅坑里,哭着出来找阿姨。各种生活技能,也全靠自己。也经常有小朋友不会解裤子而尿裤子的。夏天时,每个小床上会挂一顶圆的蚊帐,早上起来要求把蚊帐收束好,然后打一个大疙瘩。我不会,只得去中班找姐姐来。

幼儿园的饭食还好,我第一次认识了发糕。中午按道理每人一个水果,可我经常拿不到,而有人总有。每星期六的晚饭是包子,吃完包子,妈妈,爸爸,或者虞叔叔就接我和姐姐回家了。据说我那时看到妈妈来了,就已经不安于包子,但又怕阿姨说,只得吃完。

隔一两周的星期四下午,会有一些上初高中的大姐姐来幼儿园,和我们玩老鹰捉小鸡或者丢手绢的游戏,那是幼儿园少有的欢乐时光。有一个大姐姐会用手绢叠成一只老鼠,放在手臂上,偷偷地用手指一弹,让它窜出去。

欢乐因为少,所以才珍贵吧。

幼儿园门口的那条路,印象中总是荒草萋萋,要走许久,才能到大路上。我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里,呆了三年。

虽然现在已经记不起那些阿姨的音容笑貌了,可想起来,还是要感谢她们,感谢她们向我展示了真实的人生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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