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思想法

同居一室(下)

2020-08-07  本文已影响0人  一地萧瑟

  远远地听见彭湃啪啪啪的脚步声,两个人才慢慢地移开。中午我值班时我看见,有饭店厨子把大盆的烧鸡公,大碗的红烧肉用托盘端进病房,那琥珀因为妊娠反应胡乱扒拉两口就爬床头坐着,温情脉脉地看着两个男人围着床头柜当饭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地上到处扔的是鸡骨头。醉眼朦胧间那李福斜着眼睛瞅着琥珀那粉嫩的脸,低着头露出的半截脖子,打趣地说,妹妹,你倒好,坐被窝里暖和,哥哥我冷哪。琥珀白了他一眼说,冷,被窝随便坐,床随便睡。那李福瞅瞅那啃得满嘴流油的彭湃说,老弟,瞅你媳妇喝醉了,说傻话呢,被窝怎能随便坐呢?你同意吗?彭湃觑着眼假意说,我们弟兄分什么你我,兄弟妻如外衣,随脱随穿。哈哈。他很是气恼,又不好发泄,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不知道给他戴过多少绿帽子。数都数不清,像天上的星星。他能拿她这么办?自己不能干,重活干不了,外面打工又离不开家,勉强在镇上的超市干个小保安,挣得钱不够她摆哇浪哇,一套化妆品都一千多,自己明明知道身为幼儿园老师的她消费不起,可是她堂而皇之地拿回来了,他却没脸问她哪来的钱买的。不问,心里憋屈,问了,她也是扯谎撂白的,不会说实话,所以何必问,自寻烦恼。这个李福,偷偷摸摸都来往两三年了,他也只能装聋作哑。当音乐老师的父亲早就看出儿媳妇的红杏出墙,劝儿子早点离婚得了,他还是舍不得。拆散一个家,分分秒秒,可是维持一场婚姻,却要一辈子的忍气吞声,一辈子的忍辱负重。

      酒足饭饱之后,彭湃褪掉鞋子,爬到琥珀的床头,掀开被子就挺直身子睡下了。不久就鼾声大作了。那李福擦擦嘴,红着眼睛,酒气熏天地说:“你两公母就当我面睡了,我光棍咋办?我冷得很。你给我捂捂。”说着就把手伸向被窝下睡着的琥珀的一段雪白的脖颈,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琥珀没有反抗。任他手不安分地游移。突然身边的老公彭湃的鼾声时断时续起来,并且嘴里还嘟囔着含糊不清的字句。甚至有一两声的呵斥说,压着我的腿了,宝宝。宝宝正是他俩的儿子。李福终于住了手。但还是不甘心看着他们夫妻同床共枕。他也脱掉鞋子,爬到床尾,靠在墙边伸直双腿,嘴里小声说着:“你们睡,我也睡,困死了”。

      也不知这又窄又小的被子如何裹得住这样各怀鬼胎的三个人,也不知这琥珀和欲火中烧的李福在被窝里可有小动作,不久这斗室之中都响起了两个男人一粗一细,一个鼾声如欲顶开壶盖的沸水嘟噜嘟噜,一个鼾声如蝉儿躲在碧绿阔大的树叶之后沙哑地嘶鸣,长不了长不了。

    这不还没有一年功夫,这个妖冶的女子都换了主顾了,这个黄体恤白裤子的油头粉脑的男人她是如何钓到手的,她的干哥哥李福早被她忘记了吧,她那窝囊废老公如今还是睁只眼闭只眼由她吗?还是一怒之下离了婚,这些都不知道。不过像这样耳鬓厮磨的情人对于她早见怪不怪了。她堵着嘴巴说,早点回去,我要吃大虾,油焖大虾。

    那黄体恤白裤子连连答应一溜烟张罗去了,她掏出化妆盒一遍一遍地涂抹那性感的嘴唇,那魅惑的蓝色眼影给她增添了不少魅力,她是知道的。新的征服者不知在哪里等着她去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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