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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烧纸日

2024-08-17  本文已影响0人  所谓伊人J

今早买菜,见许多人拎着成匝黄纸走出小店,才知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

老同志问,我们是否要烧纸?我说当然。

我们信奉唯物主义,但祭拜先人的仪式还是要有。

巧合的是,今夜梦见母亲:母亲从来没有住过宾馆,意欲带着母亲享受一回,一转身,怎么也找不见母亲……

想到梦境,霎时,眼泪涌上眼眶,连忙转过身,低下头,不愿意让老同志看见。

中午睡不着,干脆起来修改旧文。

这篇《一帘夜月》,写了很长时间,修改了好几遍,从原来的两千字,增加到四千多。

并非故意贪多求长,而是在修改过程中,想起了很多细节,顺手加了进去。

修改的目的之一,是想让文句干净、清澈、轻盈,当然我还没有能力达到这样的水准,所以,每修改一遍,文句虽然比之前耐看了,但我还是不满意。

小时候,我特别怕黑,母亲不上床,我就不敢睡,哭闹不止。

母亲白天忙,只有晚上才有空闲打箔子(编织柴帘),自然没有办法早早陪我睡。

母亲就差打烂了我的屁股,拿我没有办法,就用破衣烂衫包裹起我,放我在她脚边的柴帘子上睡。我在帘子内,母亲在帘子外,触手可及,还有煤油灯的光亮,我安心下来。

就这样,风一更,雪一更,无数个夜晚,我睡在母亲脚边,和母亲之间只隔着一道柴帘。母亲不同于白天的急匆匆与大嗓门,她变得和声细语,教我一百之内加减法,给我讲穆桂英挂帅、赵五娘与秦香莲。煤油灯下忙乎的母亲,神态自若,目光坚毅,让我相信母亲有勇气跨过千山万水。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母亲老了,我翅膀已硬,不再需要母亲的庇护。

母亲离世后,我小时候睡在她脚边的情景越来越清晰。

所以,站在母亲的坟墓前,我常常痴心妄想:我和母亲之间不过隔着一道帘子,尘世的光透过薄薄的帘子,把母亲躺着的地方照暖照亮。

所以,母亲躺在地底下,感受不到黑暗,也触摸不到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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