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日上08

阴雨连绵、城市朦胧，阴雨寡照的天气占据了整个冬天。

王浑和林之如住在了一起。

他们租的是筒子楼的一间房间，房间很简陋，空间很小，墙面用报纸、海报糊着，房子因为长期漏雨把糊在墙上纸打湿弄皱变黄了。房间里，最显眼的家具是两个已经发了黄旧单人沙发和一个桌面木板都已经腐朽了的小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台小黑白电视机。再就是一张一米二宽的小床，林之如与王浑在被子里发生关系。

林之如：不行，还是进不去。

王浑：进去了没。

林之如：在哪在哪。

王浑：我都软了。

两人在被子里弄了一会，林之如掀开棉被，脸在被子里捂得通红。王浑尴尬的笑着。

林之如：（白了一眼）还笑？

王浑穿上外套走下床。

林之如：（看着窗外）外面的鬼天气什么时候好，都快一个月没见过太阳了。

王浑：我来做炸胡椒给你吃。

林之如把被子裹得紧紧的，静静地看着窗外。

简易的灶台支在走廊里，旁边放着一个小液化气罐。王浑把刚洗好的炒锅放在灶台上，点了根火柴放在灶台，拧开气罐，火被点燃。

随后，王浑转身进了房间。炒锅里的水分渐渐被蒸发掉。

王浑从房间拿出一壶油、铲子和未成品的炸胡椒粉末。他将油倒进已经烧干的锅中，油在锅里慢慢加热，热到开始冒烟，然后将炸胡椒粉末倒入油中的同时，用铲子来回搅拌。锅中的油渐渐被胡椒粉末吸收，粉末也被炸成了大块、金黄色的颗粒状。炸胡椒做好后，王浑关了炉灶、拧紧燃气罐。

王浑又进房间拿出盘子，将炸胡椒放进盘子端进了房间。

王浑：（端着盘子走到床前）来尝尝我做的炸胡椒。

林之如翻身趴在了床头，用手拈了一点放进了嘴巴。

林之如：（细细品尝）嗯，好吃好吃。（说完，舔了舔粘在手上的炸胡椒）嗯，好像还差那么一丢丢味道。

王浑：（坐在了床头）我这是第一次做，以后再改进，嘿嘿。

林之如：好啊，不过这好像不是你问题。是这胡椒粉子做得不行，发酵没到位。

王浑：不如我们有时间自己做些吧！

林之如：你会不？

王浑：试试呗！

林之如又抓了些炸胡椒放进了嘴里。

王浑把盘子放在床上，然后去开电视机。电视机信号不太好，用手敲了几下才出来画面。电视里播放着“11·24烟台‘大舜’号海上遇难事件”的报道。

林之如把视线放在电视上。

电视新闻报道：烟大轮船轮渡有限公司“大舜”号滚装船海上遇难，船上共有旅客船员302人，目前抢救生还22人,其余290人遇难或失踪。烟大公司是山东省航运集团下属的一个中小型国有企业。

筒子楼外的阴雨持续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