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笔名——我编的校报第二十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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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报纸一版用了“楚牛”“古淮”“长弓”三个笔名,三版用了“学恩”笔名,这四个都是我的笔名。
每个人都有名字,乳名是父母所赐,反映了父母的喜好,承载着他们的希望和爱好。而笔名则是自己所取,那一个个各具特色的笔名,看似信手拈来,实际上在相当程度上折射着一种思想,体现着一种文化品位,甚至寄托着一种理想和情感追求。
传统的文人都喜欢起个写作专用名——笔名。这笔名也有很多种起法,“茅盾”这个笔名是出于现实需要;“冰心”这个笔名是为了抒情;“鲁迅”这个笔名是为了明志。
沈雁冰对“茅盾”这个笔名作过这样的解释:一九二七年八月,我从武汉回到上海,一时无以为生,朋友劝我写稿出售,遂试为之,在四个星期中写成了《幻灭》。那时候,只有《小说月报》还愿意发表,叶圣陶先生代理着这个刊物的编辑。可是,在那时,我是被蒋介石政府通辑的一人,我的真名如果出现在《小说月报》,将给叶先生招来麻烦而且,《小说月报》的老板商务印书馆也不会允许的;为了能够发表,就不得不用个笔名,当时我随手写了“矛盾”二字。但在发表时却变为“茅盾”了,这是因为叶先生以为“矛盾”二字显然是个假名,怕引起注意,依然会惹麻烦,于是代我在“矛”上加了个草头,成为“茅”字,《百家姓》中大概有此一姓,可以蒙混过去。
谢婉莹这样解释“冰心”这个笔名:用冰心为笔名。一来是因为冰心两字,笔画简单好写,而且是莹字的含义。二来是我太胆小,怕人家笑话批评;冰心这两个字,是新的,人家看到的时候,不会想到这两字和谢婉莹有什么关系。这是作者自己的阐述,应当是可信的。“冰心”的笔名与“一片冰心在玉壶”之类,扯不到一起,有人如此说,那是牵强附会了。
周树人对“鲁迅”这个笔名作过解释:“因为《新青年》编辑者不愿意有别号一般的署名,我从前用过迅行的别号是你所知道的,所以临时命名如此。理由是(一)母亲姓鲁,(二)周鲁是同姓之国,(三)取愚鲁而迅速之意。”
笔名不是什么职称头衔,故无名之辈可取而用之,不会犯禁,平常普通人也可随意享受。汉字千万,起名任意选,于是笔名就千姿百态,丰富多彩,主要归结为如下三种:
一曰豪言壮语类。初学写作者豪情万丈,下笔捉襟见肘,笔名却雄赳赳气昂昂,且不断翻新,诸如“红尘一刀”“中国风”“繁星满天”力求雄奇壮丽,发人之未发。
二曰抒情类。抒发自己感情,小资情调十足,如“绿叶垂芳”“绿山墙的采薇”“你是我的眼”等等,一看笔名就有一种婉约之美。
三曰玄虚类。这类作者大多思想前卫、文风新潮。如“叮叮当当”“食指之流”“过河卒”......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鸡毛蒜皮、中药名称之类的词,甚至外语字母、各种数字符号都能拿来作笔名使用。
笔名是一名文学爱好者的常态。因自己编的报纸不适合全用自己的名字,显得没有作者支持,当然也有自己的一些寓意。楚牛,是我用的比较多的一个笔名,我的家乡泗阳战国时属于楚国,第二故乡淮安在高祖五年(公元前202年),封韩信为楚王,今淮安属楚国。我们做编辑工作又是为作者作嫁衣裳的,像一头老黄牛一样默默奉献,所以用楚牛作笔名。古淮,也是古楚淮安的简称。长弓是拆我的张姓为笔名。志毅,是因为意志不坚定,勉励自己起笔名。学恩是专门为“总理风范”栏目起的笔名,意思是学习周恩来。我在网上也有一个笔名“东方一任”,有很多人问我与东方教主有何关系,其实没有关系,表达的是东方普通的一个人之意。
三版李湛渠教授的“读书治学体会”是本期报纸的压卷之作。1961年,李湛渠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南京大学中文系,充满了对未来热望和憧憬,然而分配的工作却很不理想。1964年,他报考一所名牌大学研究生,考试成绩很好,却被人为因素硬卡了下来。随后又遭十年浩劫,哪里还能谈得上读书、做学问。在这种环境下,李教授坚持挤出时间读专业书,于1983年实现了专业归队的愿望。1996年,出版了专著《中国古代文论浅探》。李教授的经历证明,生活环境冷酷,如能志向明确,坚持不懈,必能取得应有成绩。
我编的第27期报纸,时间定格在1998年9月25日,1998年第8期,校报出版总期数达到15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