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篇雪》:怀揣梦想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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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篇雪》是李娟的处女作,是李娟少女时期(2000年左右)生活在富蕴县真实生活记录、感悟、随笔以及听到的故事或人物。
《九篇雪》涵盖很多短篇散文,文笔优美,写法跳脱,想象力奇特,意象突出。我看过她十年后的《遥远的向日葵地》笔记,两者写法有些不一样。《九篇雪》感觉更加的清新靓丽,率性而为,无拘无束,真情自然流露。
因篇幅太多,我只择选几个。
《故事》讲述了一群人怀揣着梦想来到了戈壁滩上生活。但是,他们被寂寞、凄凉、空虚折磨着。他们看不到前路。他们的生产只够自足。虽然他们中有人相爱了结婚了,留在了这里。但是他们的孩子却因为没有看到更广大的天地,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而只会哭泣,生来只会哭泣。
他们慢慢地希望消散,失望增加。他们没有与外界的沟通,那唯一的土路长长,他们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他们刚开始创造了一个美丽的地方,有住宅区,自来水,学校,医院,俱乐部,电影院,花园,雕塑。但是他们被时间消磨殆尽,没有了梦想。他们变成了荒野沉默孤独的灵魂。他们在空荡中沉默和压抑。他们与外界没有联系。在这奇迹的山野天堂,他们终于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回到人间。
这片残留大地的建筑物残垣断壁,蜘蛛网守护,它们讲述了这些想创造一切的人们梦想破灭的痕迹。
这个故事在讲述了我们要怀揣着梦想一直一直的生存着。如果梦想破裂了即使创造实有的一切也会破灭。生命需要梦想,人生需要梦想,物质不重要,梦想才是重要的。
人们回去了人间,在这有梦想的地方,失去了一切。虽然有建筑,但是依然破败。
李娟的笔触凄凉,用一种极其平淡的笔调在讲述一个曾经拥有梦想的故事,但是结局梦想破灭了,让人觉得悲悯。
如果可以让我们能够一直怀揣希望。一直努力生存下来,不管外界条件多么的艰苦。
从凄凉悲伤的故事中获得人不仅要生存,还要有希望。
《南戈壁》
用苍凉的笔触细腻的描写一种现实与虚化的世界。这一篇散文笔触,内心世界的挣扎,狂热的爱地追寻。
戈壁滩上是喀姆斯特地形,是芨芨草的海洋;也是现实世界中那种孤单寂寞无边无际的荒野。
在这里有着暴风雨,有着沙尘暴,漆黑的公路,杳无人迹、空旷的荒野,无数的先人的骨骸,荒野中的废墟。我在这艰苦的条件下,在等待着希望,一个一个的希望。我在寻找美丽的蓝色的星空,寻找千年的文字,寻找我的母亲,寻找我的祖父,寻找我血脉的传承。
虽然南戈壁条件这么艰苦,即使我无数次摔倒摔伤,即使看到我被埋葬的童年和青春,被埋葬的一生;铭记于心的是“我母亲对我说:‘我再死一百次还是会死在这里,我再生一百次还是会生在这里。’”
不管怎么苦难,我们与这一片戈壁滩生死与共,血脉相连,不离不弃,一辈子。
这是对故乡的眷恋,对生养之地依恋。
“回过头来,东方已经出现曙光。”希望在延伸。
《绣满羊角图案的地方》
李娟用一种细腻的笔法,灵动的感悟,描绘了绣满羊角图案的地方,哈萨克族真实生活地的实地记录,以及我融入了他们中一起生活。
那是夏牧场“我走进一家又一家的哈萨克毡房”。在这美好的地方,我如同走进美好的梦境。我度过美好的时光,挤牛奶,组装脱脂机,脱脂;“看着淡黄的稀奶油像金子一样细细流出”。文笔多么优美,“我们”相处的多么融洽,令我心向往之。
“我”和热情好客的哈萨克族人一起迎接客人,和女主人一起收拾残宴,直到休息。
“满屋的羊角图案”迎接着“我”,引诱着“我”,欢喜着“我”。
“我”分不清楚是梦境还是真实,只有那羊角图案,羊毛线,还有那珍贵的花毡,异族风情,与“我”格格不入,又丝丝相连,感情充沛,已经深入骨髓。
他们虽然不是“我”的亲人,但是他们已经是“我”的亲人。
与我息息相通,“缭绕在广阔、深远、水草丰美的夏牧场上。这才是‘家’,只有家才能让人安然入睡。”
李娟在富蕴县生活,已经融入了其中,爱上了这里。由原来的语言不通,难以交流和沟通,到不管是草原,毡房,或者地窝子,“我”都可以安然入睡。
生活是艰辛的,但也是安心,快乐,与温暖。心安即吾乡。
《九篇雪》将虚化的梦境与现实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是李娟那种跳跃式的写作手法与现实中大雪纷纷,冰天雪地天气顶相对应。寒冷无法阻隔热情,澎湃的热情。
通观全书,我更喜欢《九篇雪》。那种清澈、灵异、飘渺的写法更吸引我。
在梦里追寻雪地到来。
在梦里下雪天追寻一个人。我渴望雪地到来,我在梦里也渴望雪地到来,那好像是在渴望一段感情地发生,渴望一个他地出现。当真真正正的一场雪来临了,雪多么漂亮,堆的雪人多么寂寞“独立留在那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生命中的寂寞 ,更多的东西“感觉冰凉的、泪水流逝一般的流逝。”
我又在追寻着一个脚印,追寻着这世界中的他。
雪是一朵花开。花落下了。青春也落下来。爱情也落下了。生命也落下了。
雪多少年前一直在下。他去年留下的脚印让我们知道他从去年走到现在。轻盈优雅地走到我们身边。
雪霁天晴,雪“落下又扬起的雪走了”一切好像没有发生一样。一切又都在发生。
雪代表了什么,不仅仅是美好,还有一些丑恶。
寂静的夜,雪的心在哪里?
大雪掩埋了一切,大雪也掩埋了村庄坟墓,也掩埋了希望,但是大雪又给予了我希望。
结语:在有梦想的地方升起梦想。让我们怀揣梦想前行,实现自己梦想成真。
(李娟已经成为当代文学大家,获得鲁迅文学奖,让我们循着她的笔法前行,实现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