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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一样惧怕着「量产型人生」

2016-01-25  本文已影响1675人  Melonmelonmelon

人走进人群之中,消失不见了。——本雅明《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

一个十年所未见的寒潮的南方午后,就算我一身的浩然正气也难以御寒。

“海底捞走起”,小伙伴儿的微信像是救星一样让人眼前一亮——热气腾腾成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词语。

寒冷的天气给了人们最好的抱团的借口,事实上也是这样,我们在海底捞吃了两盘小食碟,微博微信刷不出来一点更新的时候,两个小时后之后终于排到了号码,好像整个深圳的人都跑到了海底捞。

我在想着21世纪的深圳与19世纪的巴黎的相似性。

本雅明在19世纪的巴黎敏锐地感觉到了时代的动向,即使是在资本主义工业革命的初期,他还是看见了一个商品化社会的雏形。在一个专栏作家都能流水作业的年代里,本雅明觉察到人的个性正在抹杀,现代让一个个单一的个体走进了人群的汪洋,个性消失不见了,人们过上了「量产型人生」。

21世纪的我跟小伙伴们在这个普通的一天里谈着一些普通的话题:深圳的房价疯了一样,哪个同事在哪里买了房,半年房价整整升值了一百万,大家跟着骂几句不成体统的房价,好像这就是我们的江湖;

公司傻X领导傻X反正我看着不顺眼的都傻X,为什么这些傻X呼风唤雨只手遮天而我还只能默默打工,一边剁手一边想着办法还信用卡。

我们一般把这种生活状态称之为“普通人”,日复一日的工作里有谁都不愿意说出来的恐慌。

无论什么人,只要你在活着的时候应付不了生活,就应该用另一只手挡开点笼罩着你的命运的绝望。——本雅明《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

说是现代病也好,说是成功学也好,在一个越来越浮躁的时代里,梦想跟成功之间是有等号的。

我们多少都向往着世俗意义上的成功——非名即利,而名利自古以来就是双生的兄弟——从来没有一个时代的名利场像现在一样有着致命的诱惑。

硅谷任何一个一夜成名的故事都能立马被我们所感知,所以能够得见人类的残酷而又简单的真相——普通人的梦想都是趋同的,而成功,确实可以用财富来衡量——即便是所谓的“美国梦”也不过如此。

所以我们看到多少人在这两年下海创业,看到越来越多的创业者都开始嘴炮满分。毕业时候身边一水的朋友都去了创业公司,好像不创业就无法证明自己的优秀,好像不谈创业就是时代的孤儿。

声音嘈杂——我们终究还忘了自己,口口声声地不忘初心,我们还是平凡地过着大家都相似的人生:

我们考了一个差不多的大学有了差不多的成绩找了个差不多的工作拿着差不多的薪水,在差不多的年纪里遇到了差不多的爱人,差不多的生活,差不多的量产型人生。

即使不能成为马云爸爸或者是思聪老公这样的人,可是连凤姐都去做天使投资人,连带着做了撰稿人还移民美利坚——而我们年少的锐气在反反复复中消磨,人生在不停滑向平庸的方向。

三观建设二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一个城市变得越离奇古怪,对人的本性的认识就要越加深刻,才能在其中生存下去。——本雅明《发达资本主义时代的抒情诗人》

“只要音乐在响,就尽管跳下去。明白我的话?跳舞!不停地跳舞!不要考虑为什么跳,不要考虑意义不意义,意义那玩艺儿本来就没有的。”

村上春树的小说《舞舞舞》并不是一个治愈的故事,但是“不停地跳下去”却在很长时间里是自己指导了自己的生活:

去寻找一种与世界共舞的方式。

不是被动地接受命运,也不是去做挑战者,而是尝试着与生活和平共处,以自己舒服的姿态,与世界起舞。

一次闲谈中朋友聊到了所谓的价值补偿模式,就是岁月的清苦终会在一定年纪之后的心理满足所补偿。我快乐了,就够了。所以追寻自己想做的,不要多想。

他现在在香港做着社工,而没有跟着同学们一起成为中环族。

他给我说他在学术上的坐标一直都是康德,而康德,这位写出哲学史上皇皇巨著《纯粹理性批判》的巨擘,在中年以前,都是在柯尼斯堡有名的交际花。

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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