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讨

我上班的路上有个特殊的乞丐。他与其他衣衫褴褛的乞丐不同，穿得很整洁，只是衣裤与鞋子都十分朴素，那张总是带着笑容的脸，也是扔进人堆绝对不会认出的大众脸。

他每天拿着小板凳端坐在人行道边上，立起一喝牌子，上面写着: "乞讨，不要钱，只要你盯着我看五分钟。"

来往之人步伐匆匆，很少有人愿意停下看这个奇怪的行为艺术家。偶尔有小孩被他的笑容吸引到，也很快被家长拉走。

我曾施舍过他一次，他的眼睛清澈得像家乡的湖水，我能从他眼中看到自己。五分钟过后，他的塑料手表滴滴滴的响了起来，我听到他小声说了一声"谢谢"。

后来，我再也没施舍过他，每次上下班都来去匆匆，只是瞟他一眼就离开。

几个月后，我又一次走在上班的路上，却发现那个位置空了。

听人说，他好像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