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5-26-盂兰
梦境可能是另一个世界通向这个世界的窗口,或者是一条变形的黑洞,告诉我们这个世界的某时某刻的真相。凌晨,脑中有个图像,在一节列车车厢里挂着一条幅:在此,郑州至昆明的火车上(画着火车图案),凌杰去世。第二个场景是大师傅将案板上的一块肉拿起,随着手起刀落,肉与肉皮分开后,发现肉皮上有道条状物,摸上去硬邦邦的,用手撕下来,他说是筋,这个能通过按和揉化解吗?一位猿猴守门员被带走前,送我一本漫画书,写的是守门真经;我说自己能一步跳远空中飞过十几米,大家正帮我测量;一位年轻女人在出发流浪前,要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
这时,我还发现自己戴了两副眼镜,一新一旧,难怪眼镜酸辣,都摘下来,轻松多了。原本我驾驶的大客车,儿子非要接过方向盘;原本是前驱形式,他非将座椅倒置,扭过方向盘成后驱。且一点一点倒车,完全不顾身后两个年轻人正在路面上寻找什么,急的我大叫。醒了接着睡。北京郊区一个不知名的镇子要开土改庆功会,我一个路人却被捉去主持发言,不行不行,得写一个稿子,最后那张纸上却是物理作业题,人家面对走了一大半的贫下中农,不得不开始文艺演出。我的袖口系了一根红绳,能够神奇实现梦想的绳儿,儿子像保险经纪人的口气问我最想去哪里,“比利时”。
周六上午去北师大听佛法,台下坐了不少北大哲学系的学生,追问法师:谁的业谁来背,为什么《目连救母》却能通过十方大佛来消除呢?答案是,目连自己的境界里有他自己的母亲,母亲的业也是他的业。如此逻辑亦可解释众人皆父母,他人之业亦须我来扛,我来渡,儿子小声问我:河水里的媳妇和母亲到底先救谁?时间也是一方高僧吗?就近再说吧。又一个学生问:从理论上能够证明佛真实存在吗?回答不能,理论只是一辆出租车,将我们载停在校门口,我们要徒步走到这个讲堂,坐在椅子上。剩下的事需要你自己体验经验,逾越一切,战胜“无常”。心中想着盂兰盆花的模样。
妈妈看孙子来了很高兴,安排他将镜框里的照片拿出来,放上一张布贴画,将一张凉席铺在单人床的褥子下一层。边干边说了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都是有用的,儿子木讷地点着头,不时加一句“嗯嗯,有道理”,老人更加兴奋,越说越多,越说越快,直到热腾腾的芹菜馅饺子端上桌,还有说不尽的肺腑之言。回家路上,我说自己老了会克制自己不唠叨不教育,如果是不治之症也可以直接拔管子,“就别上呼吸机”孩他妈迫不及待地表态。不会吧,如果非维持生命而是救急的,还得留着呀,记得啊儿子,你得帮我把关呐。走之前,我会拉着你的说说:满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姓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