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丛林看见你】我们新一代的探索（九）

我们新一代的探索

所谓探索，拥有“新大陆”的发现性和不确定性，它即可“多元”相切，亦可经纬纵横。它即可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可像无名之火，涂炭生灵；亦能如远方的灯塔，指引过往的船只，朝前方平稳航行，也可像登陆的海风，让人狼狈不堪。写诗需要探索，所谓探索即用语言去发掘诗歌带来的美（孤独美、大爱美、映像美、朦胧美、绝望、断裂、残缺、遗憾之美，凄迷美、迷幻美、声色美）——也就是诗人们常说的诗歌表达出来的“新的发现性”。

以前交通不便的时候，诗人们以中国为主的历史、地理、文化的故事，探寻自然界的神奇奥秘，挖掘历史事件背后鲜为人知的细节和人物命运，展示中华文明的博大恢弘，是中国的地理探索，中国的历史发现，中国的文化大观。当我们可以像小鸟一样插上“翅膀”日行千里，能与日月同辉之时，诗人们对诗的探索也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现就大厅里的一些作品来聊聊我们的诗，这些诗人的探索性。

１、诗五首

文/杨四五

路盲

火炬东街非是燃烧的一小块，尽管

很多年前

它剧烈地燃烧过

此时的火矩东街维持着它燃烧时的样子

我走进去

便困于它的轮廓

和复杂的内心

黑色并非是纯粹的黑。总有不同的店面充斥其间

来来往往的人，不会关注

一个平常的迷路者

就像不会深谈张贴于玻璃后的政治

它们实在太老了，我灰蒙蒙的镜框

悯视着一切

我们对望的时候，总能看见

一副雄姿英发的样子

结冰

一到夜晚就开始凝结。高架桥上

静止的黄花

远去的汽车留下一段低凹的间隙

仿佛在等待

另一辆车的来临

除夕还有四天，南方不会再下雪了

整个绵阳

融于淡淡的雾气之中

高架桥下，江流湍急

高架桥上，还是阴空横亘，微风连着微风

我六十四岁的父亲，此时没带电话

正在遥远的金华小镇，像往年一样

享受他口中的自由

记枫璟398

几乎不能确定它处于高新区的什么位置

我来过多次

且多次从这里离开

相对于永康，它更像是一个寄居所

更像是晴天断裂的一部分

人们在雾气里奔走，吸食米粉和豆奶

我的母亲却区别于此，早早地煮出

稀饭或面条

我的母亲，已在这里生活四年

每每饭后，她总是喜欢一个人走在堤岸

近年来，又和幼小的孙儿走在堤岸

堤岸内，水鸟低低地飞，江水缓缓地流

一些船只被搁浅

我恍然记起我曾在年幼的时候坐在船只的中间：

我的母亲正在岸上，挥别几个依依不舍的人

小区

一些树在冬日失去了通俗的命名

一些树获得了增长和释放

小区里，不认识的树越来越多

不认识的人越来越少

有一些当年认识的

现在再也没有看到

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已经死去

还是蜗居于某间屋子

三号楼挨着四号楼

五号楼挨着六号楼

六号楼挨着七号楼…

这高大而细密的井里：

一棵树在干净的枝头生出毛绒绒的嫩芽

两个孩子站在树下

大人们落在远处，各自玩着手机

老表肥肠鸡

火锅在半小时后方才集齐欢笑的人们

它飞腾的烟雾中

有一只难以捉摸的蝴蝶

它从窗户进入又从窗户离开

它拨动的振幅

凝结于每一次杯箸触碰之外

交谈间得知他的家乡位于桐城

我更是深信

这蝴蝶的来去必有用意

我向他介绍姚鼐，他茫然不知

我向他介绍陈先发，他茫然不知

我感到失望又很快折入另一种欣喜：

蝴蝶应该从未有过。他诗中的火锅

应是扁平的印记只属于他而

不属于我。——我的劝慰于此

却有了蓬勃而生的难以消解的阻力

一个诗人的孤独，也是人类的悲哀。我从《路盲》读到《老表肥肠鸡》，他的诗里那份诗人的孤独让人刺痛。文字本身是一场自我的决战，也是艺术的决战，他诗里没有一个关于孤独的字，而写出了孤独的痛，他的语调绵里藏针，字字句句让人刺痛，《路盲》里他这样写道“火炬东街非是燃烧的一小块，尽管/很多年前/它剧烈地燃烧过”。“此时的火矩东街维持着它燃烧时的样子/我走进去/便困于它的轮廓/和复杂的内心”。简单的铺垫并不简单，脱离了俗套，让人更愿意跟着他的诗读下去，他这里的孤独用大的环境，挖掘出自我的孤独。当然他这种对于孤独的挖掘还有更深层次的呈现，在他的《结冰》里“一到夜晚就开始凝结。高架桥上/静止的黄花/远去的汽车留下一段低凹的间隙/仿佛在等待/另一/辆车的来临”。“除夕还有四天，南方不会再下雪了/整个绵阳/融于淡淡的雾气之中”。“高架桥下，江流湍急/高架桥上，还是阴空横亘，微风连着微风”。“我六十四岁的父亲，此时没带电话/正在遥远的金华小镇，像往年一样/享受他口中的自由”。从整首诗里，父亲想享受一下个人的自由，自我的那份孤独，不带现代更便捷的联系工具——电话。忽略了儿子会担忧。而这里的父子之间，问题出在那里呢？在现代人性大战中，总有那些道不清说不明的隐患渐渐让人头疼。诗人用平实朴素的语言把这种冰冻似的情感给呈现出来。

诗人对孤独的挖掘远不止于亲情的挖掘，《记枫璟398》几乎不能确定它处于高新区的什么位置/我来过多次/且多次从这里离开。”“相对于永康，它更像是一个寄居所/更像是晴天断裂的一部分/人们在雾气里奔走，吸食米粉和豆奶”。“我的母亲却区别于此，早早地煮出/稀饭或面条/我的母亲，已在这里生活四年”。“每每饭后，她总是喜欢一个人走在堤岸/近年来，又和幼小的孙儿走在堤岸/堤岸内，水鸟低低地飞，江水缓缓地流/一些船只被搁浅”。“我恍然记起/我曾在年幼的时候坐在船只的中间：我的母亲正在岸上，挥别几个依依不舍的人。”从诗句里我们不难读出一个城市外来者的孤独，诗人用内心深出记忆，回忆美好的部分对比别人快节奏的生活，把一个像他母亲这样的一批人的孤独，刻画的玲离尽致。这一切是时间和环境、生活的变迁导致了这类人的生活现况，不能说是幸福，也不能说是不幸福，单单从内心的感受出发，她是孤独的象征。

都说现在的孩子是幸福的一代，我们不可否认孩子在物质上是富有的，大人们想法设法都会让孩子穿名牌，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可是对孩子的用心呵护成长成了孩子最缺失的爱，孩子和大人语言交流和肢体语言的交流逐渐被一部冰冷的手机给剥夺了，在诗人《小区》这首诗里，通过“一些树在冬日失去了通俗的命名/一些树获得了增长和释放”。“小区里，不认识的树越来越多/不认识的人越来越少/有一些当年认识的/现在再也没有看到”。“我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已经死去/还是蜗居于某间屋子”。现在加速人员变迁的一个主要原因是离婚率的攀升，在他这些诗句里，尽管诗人写的十分隐蔽，但是从他的字里行间并不难扑捉到这些隐藏的意象。“三号楼挨着四号楼/五号楼挨着六号楼/六号楼挨着七号楼…/这高大而细密的井里：”“一棵树在干净的枝头生出毛绒绒的嫩芽/两个孩子站在树下/大人们落在远处，各自玩着手机”。诗人看见了科学带来的时代的进步是把双刃剑，稍不注意，就自伤了。

其实人最可怕的、对人最具有自我摧毁性的是灵魂的孤独。在杨四五的《老表肥肠鸡》里“火锅在半小时后方才集齐欢笑的人们/它飞腾的烟雾中/有一只难以捉摸的蝴蝶/它从窗户进入又从窗户离开/它拨动的振幅/凝结于每一次杯箸触碰之外”，诗人内心有只蝴蝶，是只难以琢磨的蝴蝶，它给人与希望，给人无尽的念想，他内心对理解，对新的事物有着无限的渴望，于是“交谈间得知他的家乡位于桐城/我更是深信/这蝴蝶的来去必有用意/我向他介绍姚鼐，他茫然不知/我向他介绍陈先发，他茫然不知/我感到失望又很快折入另一种欣喜：蝴蝶应该从未有过。他诗中的火锅/应是扁平的印记只属于他而/不属于我。——我的劝慰于此/却有了蓬勃而生的难以消解的阻力”。诗人笔下的一个渐变过程，难以消除的阻力人诗人绝望过后，升起了一种无奈的思绪，他这种对人与人之间灵魂交融的探索，止于孤独的豁达。悲壮凄美。

杨四五一直是个对诗歌有着探索精神的写手，每一首诗都像一颗会跳跃的小金豆。在新一代的探索中是难能可贵的，时代把责任赋予了诗人，诗人对社会的感知，用语言去挖掘、表达、呈现，这是一种使命在召唤，也是光荣的不平之路，充斥着艰辛和非议。

２、缘分天空（组诗）

文/崔晓钟

缘分天空

现在天空是弯的，也许从另一个角度看，

现在天空更远了。准备一起出汗的人，

箭在弦上，你想不到，高空与高兴是什么关系。

我感觉那里像，被沸腾抛向浪尖的船，

像众目睽睽的一个靶子。

月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美人痣，

还是水到渠成比较好。

天空是一种概括

天空是最大的概括，抽象，第一因。

它内心的活动，时而无中生有，时而秘而不宣。

思想丛生，手持锯齿表白，是地上的活动。

礼节，代表示意和打听，

抱拳，一定要左手在前右手在后；

握手，是告诉对方手里没有暗器。

这些具体事，天空懒得搭理和打理。

天空是天空的伤口

这唯一的、最后的、绝望的、蔚蓝色，

以一无所有的理由，为某种缺失凭吊。

我敢说，天空是天空的伤口。

今夜，想象的身份值得怀疑，流星的速度值得怀疑。

云，我们的约会暂时取消。

等一切昭然若揭，等人类能够穿越宇宙墙。

我们再来探究，高耸入云，它想比试和得到什么？

刮风、来的再猛烈些；下雨，来的再滂沱些，

狂卷荡涤，让死而复生的生命，少些野性

多些可爱。母亲，今夜我要和你在一起，

坐等天明。听，天籁之音缓缓入耳；

看，一无所有自然回归，抚平伤口。

天空没有马

天空没有马，只有几朵云彩，像幸福一样微笑。

青草继续生长，继续生长的青草，

风光旖旎著无限，一群马咀嚼，声音整齐又悦耳。

我也许不是第一个，走出思想画室的人，

但我却是第一个，用目光表示慰问的人。

很久了，我想宁静致远；很久了，我想入画入诗。

而天空没有马，只有几朵云彩，像幸福一样微笑。

天大的事情是什么

云淡风轻的身后，是眩目的炯。

对天空应有的尊重是相信。我又看见我们自己了，

它渺小。天空需要一只鸟，才会招募一只鸟，

我看见报名的未来纷至沓来，

一个个梦想成真的样子，有走在前面的，

就有走在中间的，有走在中间的，就有走在后面的，

有走在后面的，就一定会有拖后腿的。

进步首当其冲，努力亦步亦趋，犹豫仍在犹豫中。

只要有进步，那就是进一步接近死亡，

雷诺阿真会开玩笑，雷诺阿不是开玩笑！

面对独木桥，天空招募一只鸟，天空需要一只鸟。

你不是一只蜻蜓

一个人或一群人，还不能够像蜻蜓，

对着天空鼓足勇气说：现在天空是我的。

又是空缺，至今大地没评出，那种唱法，

能代表内心的真实声音，笑不露齿，

有悖浪漫和流行。修复啊！

曲解一直使定法垢面蒙羞。以道眼观察，

念念迁流，心在外终日为浪得虚名攀缘驰奔，

无非尘劳之事；而关照自己等同应付，

似这般操心劳神无不牵挂，举眼动步无不怕丢，

到头来附形空荡何喜之有？

夏天被一只蚊子叮咬

夏天被一只蚊子叮咬，血溅黄昏。

痒痒留给人的痛苦，枉然了快乐的一片芹意。

给天空说一声吧，一个人熟悉并弹奏黑白琴键，

无非是为了练习和辑录随时笑和不断笑的生命机理。     

我赞成这种牺牲境界，静穆充满光束，

栅栏透着生机，而野性不可饶恕。

有人说收获快乐需要冒险有点危险。

这一无限风光在险峰的异域注解，

联袂了所有努力的为笑一粲和为笑一搏，

是痛苦后的另类痒痒。

在一次有关哲学的探讨中，唐任曾经说过一句“哲学不是故作高深”。或许你要问了，唐任是谁，唐任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的有些道理，在一些人眼中，哲学是一们高大上的学问，是的看上去它高大上，而落到实处，它会让在小事中去融合体会，也就不会变得那么难以理解了。而催晓钟的《缘分天空》组诗则展现了哲学在诗歌范畴中的魅力。

崔晓钟的《缘分天空》“现在天空是弯的，也许从另一个角度看，现在天空更远了。”天空我们俗称“穹顶”，那么他诗中“现在的天空是弯的”即写出了天空的形状，也引申出新的喻意，他新的喻意是什么呢？在接下来的诗句他这样表达“准备一起出汗的人，箭在弦上，你想不到，高空与高兴是什么关系。我感觉那里像，被沸腾抛向浪尖的船，像众目睽睽的一个靶子。”我看过很多诗人写天空，能把诗歌语言挖掘到这种高度的，目前催晓钟做到了，谁能告诉我，他这种写法，你不爱？他个人独特的语境创建，虽不敢说是语言的圣灵钥匙，但是他把我们人类和天空的关系通过语言表达，拉近了一步，他接下来的诗句得到了很好的证明“月圆，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美人痣，还是水到渠成比较好”。这便是哲学带来的视觉盛宴。

在《天空是一种概括》里，天空有自己独特的语言，诗人扑捉到了，我们人类的那些俗世，它难得搭理。他是如何去创造这种独具魅力的语言的呢？“天空是最大的概括，抽象，第一因。它内心的活动，时而无中生有，时而秘而不宣。思想丛生，手持锯齿表白，是地上的活动。礼节，代表示意和打听，抱拳，一定要左手在前右手在后；握手，是告诉对方手里没有暗器。这些具体事，天空懒得搭理和打理。”沿着“观物取象”的思想脉络，通过探讨“立象尽意”的表现形式，寻找意象思维的形成过程。整个叙述娓娓道来，层层展开，渐次深入，仿佛为一条思想的河流找到了源头活水。而伫立源头，作者忽又笔墨荡开，顺流而下，从思想分析过渡到文学艺术的探讨，描述出思想与文学的两江合流处的浩浩荡荡的雄伟、壮阔的景观。

《天空是天空的伤口》《天空没有马》《你不是一只蜻蜓》《夏天被一只文字叮咬》在催晓钟碎片的碰撞中，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他诚实的研究个体，坦诚的写出感受，着实让我这个读者喜欢，并表示一个大写的服。

在他的《缘分天空》组诗里，相对来说我最喜欢《天大的事情是什么》这首了。他说“云淡风轻的身后，是眩目的炯。对天空应有的尊重是相信。我又看见我们自己了，它渺小。天空需要一只鸟，才会招募一只鸟，我看见报名的未来纷至沓来，”他开放了思维逻辑，他在思想与精神中间结合了，物质财富和精神建树。《史记》存在最大的意义在于建立宏大的思想建树后，在《货殖》里提到了物质的重要性，最近的一些诗里这一点的呈现催晓钟和“这里有阳光”做到了这样的有机结合，尽管是两个不同类型的表现形式（暂且按下这里有阳光的诗不表，在一下的帖子里会将到一些）。“一个个梦想成真的样子，有走在前面的，就有走在中间的，有走在中间的，就有走在后面的，有走在后面的，就一定会有拖后腿的。进步首当其冲，努力亦步亦趋，犹豫仍在犹豫中。只要有进步，那就是进一步接近死亡，雷诺阿真会开玩笑，雷诺阿不是开玩笑！面对独木桥，天空招募一只鸟，天空需要一只鸟。”催晓钟诗中的鸟在这里就是“意向”的确立，反应了精神境界和生存方式两个方面，而这两个方面又形成复杂且相通的二重结构。以此为分析框架，作者详细讨论了“精神的自由”和“物质自由”相辅相成带来的作为一种人生精神多元化的史流变之后，作者进一步指出，“双重自由”在人生哲学的层面上，用诗歌表现的内在地支持和接引的一种自由主义理念。

３、《春天无大志》

文/这里有阳光

春天适合逆风飞翔

就有得意洋洋的样子

你侧面看

我是骑着扫把的巫婆

右边是初五迎来的财神

风是霍金说的那种外星的

微凉

一些很小鸽子从我身边飞过

它们的小眼睛像阿满的

天空正在显示粉色青色和柠檬的颜色

我路过一枚枯枝

它是范宽留下的

“这里有阳光”在”诗歌报”里，很多人都亲切的叫一声大叔，我相信有很多人都喜欢大叔的诗，有的喜欢大叔的诗是因为有趣，只要认真读过的，都会对大叔的诗有深刻的印象。就我个人而言，我喜欢大叔的诗，不仅仅是因为大叔的诗有趣，还因为他呈现出来的，厚重的文化底蕴，让我倍受打击和内心的煎熬。大叔的很多诗，是对他生活时代的认知、挖掘，与过去的那些对我们后代人生活，有着影响力的千年人物们，演绎出夸时空的，深刻对话。在这里我选了大叔发在大厅里的《春天无大志》来聊聊。

他抒情式的开头“春天适合逆风飞翔”。在2018.3.30日的一次有关诗歌中情感的张力和抒情的张力讨论，轮子说有天大的区别。我也傻傻的问过一个问题：“如何去区别情感的张力和抒情的张力？”轮子说“首先从字面上就能区别”。大叔接着轮子的话：“情感是你的感受本身，抒情是你的表达方式，一般人都会加重词性使得结构激烈起来。所以，情感每人都有的，则表述方式很重要。”大叔的抒情首句是一个形象、具体又带点叛逆思想的开头，引出的绝不是我们常人以为，他会接下去的再度抒情句式，他在策略上改变了诗的推进，把句式换成叙述推进：“就有得意洋洋的样子/你侧面看/我是骑着扫把的巫婆/右边是初五迎来的财神”。大叔刻画出《春天无大志》用“巫婆”、“财神”给了具体形象的比喻，大叔自己这么认为，有大志的人不会去占卜，也不会真的去求财神相伴，也不大会在春天里去搞小资浪漫，都是很现实的，如果在这里读者还看不明白是怎么不回事，概括成一句话“表达了一个相信运气和财神的小人物”。在这里，从题目《春天无大志》出发，就只读巫婆和财神表达出来的片面意识即可。

既然抒情了“春天适合逆风飞翔”，那么对风就会有一个近一步交待，阐述。是什么样的风呢？是“风是霍金说的那种外星的/微凉”即便是诗人自己说的小人物，也是一个对生活有感知，热爱生活的人，大叔又是怎样去继续用诗去呈现的呢？“一些很小鸽子从我身边飞过/它们的小眼睛像阿满的/天空正在显示粉色青色和柠檬的颜色”。在大叔的笔下，大叔把阿满这个人物刻画的是有趣、积极、乐观的人物。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春天无大志》的小人物也是热爱生活的，也是积极乐观的。

大叔诗歌最后的结尾“我路过一枚枯枝/它是范宽留下的”，诗一下子沉到历史的河谷中，让读者自我发觉，让诗在读者内心自我浮起来。只要有一点历史常识的人都知道范宽是北宋的画家，他的绘画对后来的创作者们，中西方的艺术领域里有着深远的影响，范宽在2004年被评为千年来对世界有影响力的人物，排名第五十九。大叔诗歌里的“枯枝”并非是毫无生气，范宽是画山水画的，范宽代表了山水画精神中，其中一种非常重要的精神——对于山水的崇敬。范宽总是在努力表现山水的伟大，并侧面体现出了人的渺小，这是对于自然宇宙万物的谦卑之心。而是一种小人物与大人物造就之间的类比，这是需要想象力的类比。此诗的在探索文本本身的表达外，更呈现了看似在写小人物，写《春天无大志》，其中无论是“巫婆”“财神”还是“霍金说的外星里的那种微凉的风”也，是从侧面告诉我们，需要热爱生活。诗歌呈现出来内涵，词语和情感是诗人思想航行的载体。

2018.3.20日快快首发《诗歌报》。

注：诗评均属原创，维权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