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灵异系列《鬼市》
王成爱吃鱼也喜欢逮鱼。
喝酒,打牌,捉鱼,是王成三大爱好。
下河湾水草茂盛,沟河多鱼也多。随着时代发展,鳝鱼逐渐走上宴席餐桌。鳝鱼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营养大补。鳝鱼价格一直上走不低,从十块钱一斤上升至几十块钱斤。
捉鳝鱼来钱快也赚钱,自然就出现不少捕鱼摸虾者。王成就是其一。
逮鳝鱼要在沟塘田间地头下地笼,第二天天亮一早去收放间地头沟水里的地笼,会发现有的笼里有一条或几条鳝鱼,有的责没有。
王成觉得自己运气还是不错的,每次大多收获都可以。
头天晚上下地笼要看守的,同行捕鳝鱼的多,怕被人偷了,有过被人连笼加鱼被人偷走的,王成下地笼要看守的。
金芝每晚都会炒几个可口菜,他知道王成爱吃什么菜。他炒好菜用饭盒装好,一瓶酒,准备好。她怕王成看地笼守夜喝多了犯困,她知道男人一瓶酒喝完没什么事。
王成有些酒量,也不知怎么那么大酒瘾,喝半斤一斤白酒觉得还不够劲,总是还想喝。
他这个人看整天胡子拉碴,大咧咧老粗一个,实际这家伙一点不糊涂,记性头脑愈喝酒愈灵光的很。酒壮熊人胆,喝酒什么都敢干,不怕鬼神的主。
王成守夜看地笼 ,都是把三轮车哪田边地头一停,在三轮车盘腿一坐,就开喝起来。
在家时就是酒足饭饱,到地头还是照喝不误。
这天晚上王成骑着三轮车去看地笼。晚上无风无月,天上的星星也不多。
王成不紧不慢的骑着车,这段路是土岗子,有点小坡。王成突然看到一条有一斤多重的白莲鱼在三轮车篮里蹦跳几下,蹦出车篮子。
王成奇怪了,自己又没喝多,记得金芝和他没买鱼,怎么会有鱼在车篮子里那?
王成以为自己看花眼了,骑车想走。谁知怎么都骑不动。王成人虽粗短矮小,力气却是不小,和人摔跤掰腕子都是赢多输少。今天任凭他怎么用力蹬,下车用尽吃奶的劲都是拉不动那三轮车。
王成奇怪死了,自己没喝多啊,下车检查也没什么动西挡车。他看清确实是条鱼,在夜色中那鱼特别显眼。
王成这个吃鱼逮鱼爱好者,不捡白不捡,老天送他的鱼,回家又有口福了,那鲜美美味的鱼啊……王成美滋滋的去捡鱼。
王成明明看着鱼在地上,尾巴一动一动的,却是捡几回都拿不到那鱼。
王成有些惊,再看哪有什么鱼啊?地上空空,再仔细反复找,什么也没有。鱼呢?可出鼓了。王成倔强劲上来了。拿起酒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酒,上车走人,不理他!
王成脑袋一下明朗了,嗨,真是邪门了,没用什么劲车子能骑可走了!
到了下地笼地方王成也不管那么多,大概巡看了一下,各处地笼都在,便拿出酒菜吃喝开来。
王成酒足饭饱,人也迷糊起来,倒倚在三轮车上迷糊着。王成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他不能睡着。
王成不知怎么觉得自己在一个农贸市场上了。他听的很清楚市场有人说话,不少卖东西的买东西的。卖吃的玩的,鸡鸭猪羊,农用什么都有,很是热闹。
王成走下三轮车逛起市场来,王成怎么都想不起来,这里什么时候有夜市呢?
王成走着看着,市场人都各自忙着,讨价还价,谈好付钱买东西走人。
王成转了一圈,没什么可看可买的,一个熟人都没有,犯嘀咕,那些人没有看他的,也没有人招呼他买东西不。
王成无聊又回到三轮车上睡他的觉。
王成感觉今天不是一般的头大。自己什么时候把车停在一个屋子跟前呢?
土坯白灰墙,黑草屋顶,房子不高,房子跟一条很深的市场巷子,不宽,两边卖小菜货摊,仅容几人通过,巷子油灯光线昏暗幽忽看不到尽头。
王成睁着眼睡在三轮车上,觉得这情形怎么觉得都象电影电视里看到的农村市场。
王成朦胧中听到两个男人声音说话。
:“趁在没人看到,打死那人放这车里咱赶快走。”
王成吓了一跳,一下睁开眼,跳下车四下看,他知道这是杀人想陷害他。
可他什么也没看到,哪里都没有人,四周空荡荡的,除了一小野塘,就是树和稻田地,这时天上星多了好象,天也有些亮了,稻田也响起青蛙叫声,很是吵的热闹。
王成又四下看看各处地笼,想起刚才市场,两个人说话,全是做了一梦。
他看看表,三点半多快四点了,再美美睡一觉收笼回家,天亮去市场卖鳝鱼,今天花花的钱又到手了。
王成美美的躺在三轮车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王成被一阵响声惊醒,响声在不远处路口。王成再无睡意想不敢确定自己是做梦还是真听到响声。他亮着手电走到路口,这条路是这一带几个村的人去上河村必经之路。
王成看到了,一个三轮车翻倒在路边,他走到跟前,看车里地上有一些青菜,和一杆盘秤。
看起来是种菜的去上河村卖菜的。王成四下照着,车翻倒人呢?泥土地露水有一段什么拉拖扫磨出的痕迹,王成顺着痕迹在路边不远坡下看到是一个人。
王成本能保护自己,他很清楚这可能是出大事了,自己骑翻车,人不可能再爬那么远沟里。不知道人怎么样,怕是被杀了,这是抢劫。
王成思想斗争了半天,他不能见死不救。无论怎么样都要看看那人怎么样了。王成细照了那人跟前一片,还是个女人。王成走近照着,看女人夸的小皮革包拉链都拉开了,包空空的,裤兜都外翻着。确定这是被人打劫打昏拖进路坡树草中的。
王成叫了几声,那女人动了动,王成把女人拖抱到路边上。又叫女人。王成怕女人醒了害怕,始终亮着手电。王成叫着摇晃女人。
女人没有伤,衣服头发凌乱,脸上都是泥。女人算是醒了,看到亮着手电跟前一个人,先是吓了一跳,大叫着想起来和王成拼命。
王成说他是逮鳝鱼的,住这没多远,看到她的车翻倒在路边,打手电才找到她。
女人看清了王成没恶意,说她是陈井村的,去上河村卖菜赶早市,不知走到这里怎么被人袭击了,自己不知道被人拖到这里。女人说她头昏沉厉害,头好疼,被人打到后脑勺了,她感觉是两个人袭击她拖架她,还对她做了什么。
王成把女人送到上河村医院,把女人安顿好,又到派出所报案,通知女男人。
为女人事折腾大半天才想起收地笼的事,派出所不同意,目前一切没搞清楚他有嫌疑抢劫。
王成没办法只有通知他老婆金芝去收地笼。
事情最后总算弄清楚了,女人对王成很感激,女人说,她和派出所警察说王成是好人,绝对不是抢劫她的人。
女人三十多岁,虽不认识,但两个村都不远。后来当亲戚朋友走动来往了两家,女人让她家儿子认王成干爸。
王成做工地女人和他男人都在工地,成了很好的帮手。
王成从一些老人嘴里知道,以前那的确是一个市场。晚清民国一直存在,小市场还很热闹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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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李兴业二十八年夏
2019年8月1日徐州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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