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无比惨淡的圣诞节

2017-12-25  本文已影响34人  叶落风狂舞
无比惨淡的圣诞节

这是一个无比惨淡的圣诞节,我忍不住这样形容它。

我清晰的感觉到所有美好的记忆都被从大脑抽出,留下的只有无限悲伤。仿若卢梭在《忏悔录》中所述:“所有美好的记忆只在于生命早期的历程。”  然而,这些也早已经被我的感觉所毁。我独自面对一切的痛苦并承受住了,可这也永远的将幸福感毁灭,生活一片灰色。我不知这是世界对我的恩赐,还是对我的惩罚。我没有后悔、无法怨恨,只能等待着。

二零一七年十二月二十三,平安夜前夕,我写下:

“请开始告别吧,不论是否还爱 ;请离开吧,这里没有你的世界。”

无比惨淡,除此之外好像再无法形容。越不想形容越显得刻意渲染,其实只是感觉不到和以往有什么不同。可是却又能够清晰的感觉异样,好像缺失了什么。

生命中所有能够使人性散发光芒的情感,都被时光偷走了。只剩下似乎会永恒的孤独感,包裹着一切,令人窒息。

深夜,我曾无数次反思过我沮丧的根源,那些令我感到痛苦的究竟是什么?可一切没有答案。于是我只能将其归咎于情感上的缺乏。随之,我接触了心理学、接触了哲学,开始思考生命的意义。

我发现,一切就是个恶性循环。缺爱使人缺乏安全感,缺乏安全感使人敏感、猜忌,而偏偏这些又容易使你失去你在乎的。于是,对失去的感受越发清晰、对孤独的理解极其深刻,而这些又会使你在感到自己正在“失去”时,痛苦成倍的增长,层层堆叠。

我想,痛苦的意识一定具有生命,否则如何解释这生机勃勃的、正疯狂生长的痛苦?

我们每个人在成长中需要不断的“杀死”一个个自己,作家杀死一个个笔下的人物。

郭敬明杀死了小说中的一切真实,歌德杀死了另一个自己。每个孤独的作者创造出自己的“隐藏人格”,然后一点的“杀死”他,让现实一点点逼迫那些虚拟的人格死去,这样才会好过。于是我忍不住想,这是作家的发泄方式,用虚拟影像来缓解痛苦带来的干扰,可是那些哲学家呢?

叔本华呢?他那么清醒的意识到痛苦是永恒的他该怎么做呢?他不是也无能为力的忍受着一切吗?也对痛苦束手无策。

康德呢?他又会怎么做?康德比叔本华好些,他有信任的朋友,可这难道就不会被痛苦所折磨了吗?

根据我看过毛姆写的一篇叫做《康德其人》的文章说,康德为了缓解孤独会经常把朋友叫到家里举行宴会。我禁不住想到难道有一类人真的是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注定孤独吗?

佩索阿说:“如果你不能忍受孤独,那你就天生为奴。”可即便如他,不也是用笔创造了许多的人格吗?据说他创造了几十个自我,不同的人格,不同的阶层,这不就是一个人的游戏吗?孤独,是一个人的游戏,不是吗?

如果不能忍受孤独的人天生为奴,那么为什么还要这样说,而且写出来?难道不正是对于自己的嘲讽吗?无论如何也抵抗不了的情绪挣扎,只好靠文字来“标榜”着信念,可见人擅长自我欺骗。

我深感,所有伟大的人格都必然倍受痛苦的折磨,他们太过于清晰的意识到痛苦是生命中唯一的永恒,支撑他们承受一切的只是一个信念罢了。

它是叔本华对于真理的执着,是康德对于世界本质的探索,是歌德对于情感的体验,是毛姆对于人性的体验,是佩索阿对于自我的释放。我想,佩索阿,他一定也尝试慢慢像他创造的人格那样生活,来告诉自己生命是有希望的。

当海明威一笔一笔的写下《老人与海》的时候,他一定深刻的感受过那种无奈,奋力抗争过后剩下的无力感,眼睁睁看着一切被一点点“吞掉”,就像我亲眼看着所有一切重要的渐行渐远,目光平淡,呆呆的看着一切,好像与我无关。

当加缪开始《局外人》时,一定比我更清晰百倍的感受过这种荒诞感,这种人与世界的分离。

情感是波澜起伏的,却目光平淡的看着一切。

”我对着你笑,其实你不知道我心里难过的要死,我害怕告诉你,怕你看到我的难过时流露出的不是我一直期待的感情。”

这应该是最能够表达人情感矛盾的一段话了吧?

可你不必自欺欺人,你深知,这种痛苦比这还要深刻千百倍,以至于你甚至无法准确的用文字形容悲伤有多么大。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