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童年散文文艺调频

矿山里的童年

2017-10-31  本文已影响171人  Mrs十月

        这个世界,有太多你所不能理解的故事,有太多你所不能舍弃的情绪,有太多你所不能忘却的瞬间。种种情节相互缠绕,编成了一幅有关生活的长篇,留给自己成熟时回顾过往。离乡的人,总会怀揣一份对故乡的思念,无论行至何方,总会在某一时刻将它打开,一幕幕的经历好似一场未完电影,重新萦绕在属于故乡的那个心房。

        我的童年长在陈四楼煤矿,回想起小时候和小伙伴一起玩闹的场景,一场场的嬉闹,一段段的情节,一次次的欢愉,每每想起来都犹如昨日。矿上的职工都是拖家带口的住在工地周边的生活区,因为受到计划生育的影响,我们这些家里的独苗苗就凑在一堆玩,自然也就找到了自己的“兄弟姐妹”。矿区的孩子最是天真烂漫,那些乌漆麻黑的矿井,杂乱堆放的皮带卷,或是废旧轨道上的小矿车,这些破旧并没有惊扰到孩子们的童年。我们依然在夏日的池糖边捉蝌蚪,在堆砌的沙子堆上嘻闹着占领山头,在公用的压井水池里推洒水花。夜色朦胧的晚上,一起傻痴痴的等待“夜捕”的大人们提着一大贷子的爬拉猴回来,炸过后洒点盐,只要一眨眼的功夫,孩子们准抢的连腿都不剩一条。

        小时候,矿区的孩子们总有种自在的优越感。矿区更像是一个围城,一墙之隔便把矿区和农村分离开来,墙外的孩子羡慕墙内的孩子们可以拿饭票、吃食堂、听广播的日子,墙内的孩子却还憧憬着墙外的孩子们手里拿的面灯、脚上穿的木底草鞋“毛翁子”,这乡间野里的生活正映射了“城里的人想出来,城外的人想进去。”

        尽管这“墙里墙外”生活的有种种不同,却有一样是共享的,那就是看电影。90年代,电视尚且要登门造访才能看到,更别提看电影了。电影是矿区为了丰富职工的文化生活定期安排播放的,那时,电影的播放方式大多是用放映机将影像投放在幕布或是白色墙面上的,黑白画面虽模糊且略显单调,但那会儿觉得看电影已是件弥足奢侈的事儿,这份计较也就淡了很多。

        看电影,通常是件大事。女人们早早的便做了饭,吃罢后,一边收拾着残羹碗筷,一边催促着男人带着孩子早去占个好地方。谁料,孩子们早就一溜烟结伴去了矿区大门,在自家占领的“地头”瞅着工作人员安装设备。女人们总是踩着点才来,手里还拿着新炒出来的瓜子,用报纸包的,倒三角式的包装最好抓握。时至今日,我依然想不起来那些日子到底放的是哪部电影,只因我总是热闹的跟着大孩子去看电影,中途便迷迷糊糊的躺进了妈妈的怀里,一觉醒来只记得那乌压压的人影攒动,以及那不知为何而满场疯跑的激动。

        有些故事总也道不尽,讲不完。就像是一丝牵挂在味蕾的熟悉,正如《朗读者》的主持人董卿说到的,味道,落到笔上就成了风格,吃进胃里就成了乡愁。童年的嬉笑与纯真就是一丝挂在乡愁记忆里的“味道”,何时诉来,均亦香气四溢,勾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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