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真相大白

2020-01-29  本文已影响0人  独步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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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函,我整个身子都开始剧烈颤抖,手里却将信紧紧攥作一团,丢进了一旁的香炉里。

传信的仆役见我如此反应,前来搀扶,问道:“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小的去通报大人一声。”  我挥手让他退下,自己扶着椅子坐了下来。

“此事莫要声张,我自会告知夫君。”

“是。”  他便拱手退下了。

我望着香炉里冉冉升起的烟雾,心里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不妙,此时此刻对于真相,我却是不太想去了解的。因为不管怎样,那个我最敬爱最亲近的老人,她已经离开人世了,我再也看不到她慈祥的面容了。

是夜,我与夫君同床时,他忽得抓起我的手,“你怎么在抖啊,是冷吗?”  那双清澈又好看的眸子里流露着的关切,仿佛有让世间一切变得柔和的力量。

“我,,,没有,,,恐是今夜散步时让冷风吹久了……”  一时间竟然语无伦次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又将我周身的被子裹了裹,“这阵子因为老夫人的事,你身子也损了许多,以后晚间就莫要出去了。”

我坚定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却看到他抱了枕头下床去了,“诶,你去哪儿?”

“你今夜好好休息下,我去书房睡。”

“不要——” 我从被子里抽出手来,拉住他,“你别走,留我一个人,睡不踏实。”  说这话时,竟委屈巴巴地蓄了一眼眶泪水。

他眉头微皱,把我的手又重新塞回被子里。 “好,我就在这里陪这里,你快好好睡吧。”

“嗯嗯。”

他寻了把凳子,便将头靠在我枕边,歇息下了。隔着泪眼看他,只觉得这人仍似个远在天边的仙人,却不敢信,他已经是我的枕边人了,我们是这样近,又是这样遥远。

第二日我醒时,他仍在睡。大概是这些日子累着了,他这样勤勉的人能这样踏踏实实睡一觉的机会也实在太少了,我一时间有些心疼他。轻轻地把自己身上的被子给他盖上,又想了想,使了个法术把他挪到了床上。最后走出房间前,给他施了个睡眠咒。

“大人近些日子疲惫了,今天你们不要打搅他休息。”  我叮嘱门外的仆役们道。

“是——”

“大人醒了,若问及我的去处,你们只道是为老夫人整理遗物去了,其余无需多言。”

“是——”

交代完这些,我才敢安心地出门去,为防止被人怀疑,我在沈府前下了马车,让那些仆人们亲眼瞧着我走进去。

转即,我就隐身去了见面地点。

“沈公子,有什么话非得在这荒郊野岭之处谈呢?”  刚刚看到背影,我就猜出了这人是沈靖。

“子竹,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我娘好端端的,何故会突然离世?”

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时,那双眼睛深邃得让人害怕。“你可有见过此物?” 他拿出一个妆奁放到我眼前。

“这是我带过去给老夫人的,是……” 我脑袋突然刺痛了一下,伸手打落了他手里的东西,“不可能,这不可能有问题……他不会的。”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为他袒护吗,这应该是他送给你的吧,你用不上才带来给我母亲,他的目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你骗人,都是你编出来的,我才不信……”  我手指着他,“他不可能害我,他没有理由害我,他对我那么好……不会的!”

“那如果说,是因为一个更大的阴谋呢?想必你也知道,他深爱的是我的妹妹——卿如。” 沈靖说这话时,眸光略微缓和了许多,“你要知道,一个男人固执起来,会做出许多不择手段的事。”

“难道我死了,就能让卿如活过来?荒唐,你可知我是——”

“你不过一个刚刚得道的小竹仙罢了,又有多少能耐?”

“你,,,你怎么知道,,,” 我忽然害怕起来,竟觉得自己好像身处一个局中,自始至终都被人摸得清清楚楚。

原来,沈靖并不是沈老夫人亲生儿子,沈夫人心善,时常从商贩手里买活物放生。但因早年无子,常常去寺庙参拜神佛,上天便将受夫人恩情的一只狐点化为仙,变作小儿让夫人收养——这便是沈靖。

沈靖承了夫人恩德才得入的仙道,由是对沈夫人一家感恩之至,不仅金榜题名光耀门楣,还善于与各大门户交往,让沈府名声颇好。

后来沈夫人怀胎生下沈卿如小姐,沈靖更是对这个妹妹关爱有加。甚至为卿如的婚事向沈老爷争取过多次。让贺叠枫上战场也是他提的主意。可他万万没想到,妹妹居然就这样走上了绝路。

那夜,他趁妹妹神魂未散尽时,用仙力封住了部分,可因违背仙格被禁了法力。便在贺叠枫悲痛欲绝之际告诉了他此事。

“想来,那时就不该告诉他,让他彻底死了心也好。” 沈靖叹了声气,继续讲道。

“封住了残魂,就让卿如不必落入轮回之中,就尚有复活之机,可惜我道行浅薄,不知复生之法。” 

后来,沈靖就带贺叠枫去找了天稚仙君,仙君摇头,道此违背天理之举,必得苦报,劝尔等毋复再言。

在贺叠枫的执着下,仙君告知了聚魂之术,便离开了。

“那么,我也是卿如魂魄的一部分吗?”

“你脸上的印记,便是卿如的血痕,你以为你可以那么早化形是为何?那是当年我封魂时注在你体内的仙力。”

说到这里,他突然捧住了我的脸,轻轻地说“但是从我遇见你的那时起,我就觉得我错了,你不应该承担任何责任,更不该在这场违背天理的计谋中牺牲,我想保护你。”

“呵——” 我一把推开他,“你们以为我是什么,我才不要当别人算计好的棋子,你们都别想再骗我!”

说完,我就哭着跑开,沈靖的话就如尖刀一般剜着我的心,一寸一寸,五脏六腑都似裂开了。原来戏里的人一直都只有我,他们都只是满腹心机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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