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得慷慨（二十五）

阴沉沉的天空渐渐成了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城市里霓虹灯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映在天空中，使天空变成了淡红色。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时间也不早了，那么，便开始准备做饭吧。

昨天太忙，一灶台的碗筷都没来得及洗，我收拾去洗的空当，老瞿拿了一个锅把蔬菜清洗了，放在小盆里，预备后面用。

他们厨房的水龙头，颇为高级，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个“高级”倒不是像某些服务区卫生间的水龙头那样，手一伸它才肯出水，只是颇为新颖，但放得有点久了，不太好用。

厨房的水龙头里的水没有经过热水器，想要用热水，须得拿盆去洗手间里接。

那个不靠谱的韦文尚接了一点点水，就端出来了，我只好将就着用。屋漏偏逢连夜雨，洗洁精也没有了，只能往里面灌水，然后倒在盆里用，勉强有一点泡，看起来没有那么寒酸。

我刷了碗、洗了锅，把灶台腾出来让班长炒菜。他们没有用燃气，这对送燃气的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因为扛着一个煤气罐爬上七楼，肯定得累个半死。

没有插座，电磁炉旁是一个插板，就放在窗台上，有点吓人，我总担心窗外的雨会飘进来，淋到插孔里，到时候一路火花带闪电，就很难受。

我出了厨房，与班长插肩而过，在客厅的角落里找出那瓶饮料，用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地往喉咙里灌，终于解了渴。

厨房里传来烟味，班长已经在炒菜了，油溅起来老高，吓了他一大跳。

没过多久，菜就端上了桌，餐桌上多了一个女孩子，那是班长的朋友，同一届的人，也是回来拿毕业证的。

那个长相普通的女孩，谈吐很有意思，略微腼腆，吃得很文艺。实际上我们也有点拘束，倘若没有这个女孩在场，我们就可以光着膀子吃饭了，那样也会凉快些。

今天的菜与昨天有明显的区别，大都是我爱吃的。红烧土豆块，炒四季豆、啤酒鸡以及一道我亲自做的拍黄瓜，洒的是白糖。可惜没有汤菜，再煮个白菜就完美了。

以前每次去老瞿那儿做饭吃，我卖菜的时候，都喜欢买一两根黄瓜去做一个凉拌黄瓜，再买一颗白菜做汤，这是标配，手里还有闲钱的时候，我还会在学校对门买一只烤鸭。

记得有一次他买了一口袋土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去蹭吃蹭喝，吃的都是炸土豆，蘸着五香辣椒面吃，味道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