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结尾的故事(二)
该小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而生活本身又恰恰是由无数个偶然构成的......
(二)
左云也记得两人自那次见面后有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左云因为刘叶记得时间而感动。她不自觉地又想起了依剑,依剑又有两天未曾打电话给她,他总会说“有话回家说。”难道感情交流必须限定时间吗?何况往往等回家一切想法都变了,早没有了说话的欲望了。左云为此常常生气,如今她习惯了,也学会了不主动打电话,这两天她就没有给依剑打电话,可是她内心的等待与寂寞却是难以抑制的。这个忍耐过程只有她清楚有多痛苦。
“刘叶,你到北京多长时间了?”左云终于回到现实了。
“半个多月了!”刘叶声音比吴依剑好听。
“在北京做什么?天气冷吗?”左云有点关心地问。
“做公司销售推广。北京的气候十月左右正怡人呢。你这么迟怎么还没有睡,是不是在等我?”刘叶笑着说。
“瞎说!你怎么这么说!你是否离开李姗的时间长了,太寂寞,想找个女人?”左云没好气地说。一提起李姗,左云心里就会有淡淡的醋意和伤心。
“我是这种人吗?与李姗没有关系。我离开你太久,很想你!”刘叶正言道。
左云再次被感动了。“是吗?你的嘴什么时候变得会说了,会骗人开心了?一年前见到你,你还不是这样的!”
刘叶慢慢地说:“我当时想说,可是不敢说,因为你在我心里非常神圣,真怕伤害你。一年前见到你,就有很多心里话想说,最后还是都咽了回去。后来我很后悔,我决定必须说。是的,我是不太擅言辞,可我清楚知道我该对你说什么。”
左云此时心里全无了吴依剑三个字,只有刘叶。左云很久没有受到宠爱了,现在心里阵阵满足。左云甜甜地醉着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好呀,今天你在电话里慢慢说,我一定洗耳恭听。”
“我想抱着你说!”刘叶轻轻耳语。
左云脸红了,眼睛放出光来。“就这么说,我听着,很认真地听着呢。”左云已经猜到刘叶会说什么,但她没有提前说出,更没有阻拦刘叶,她需要关心与爱来温暖她。可以这么说,如果未来可能发生什么,左云已经看到了。只是她不会阻拦,她把路上的障碍踢开,她要刘叶走近她,她突然有了一种报复似的快感。
左云这一刻忘了李姗,忘了吴依剑。这一刻,她的心里、耳里只有刘叶。
“云,你知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刘叶开始轻声地说。
“是的,你可以说给我的感觉一直是严肃的,哦不,叫严谨。”
“是的,我有自己的生活原则,有自己的生活追求。我一直非常佩服你,我觉得你很能干,是个女……”
“我不喜欢听这样的赞美。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左云打断了刘叶的话。
“是的,我知道。请你听我说,这绝不是什么贬义,是我们大多数朋友都这样认为的,而且确实佩服你。”
“所以,你不敢追求我!”左云挑衅道。
“差不多有点吧。我一直觉得你很美,却只能远远看着,不敢接近,仿佛靠近了,便会给你造成伤害。可是,一年前我见到你,发现你在美中又加了女人味,使我不能自已。你懂得工作,也懂得生活。你爱你爱的人,做你可以做到的事情。我真的很喜欢与你交流。”刘叶一口气讲了不少。
左云真是没有想到刘叶这么能讲。她所认识的刘叶是个讨女孩喜欢的腼腆的男孩,俊秀的外表,皮肤白白的,五官轮廓分明,给人非常健康明朗的感觉。刘叶身材很健美,这与他长期锻炼有关。他喜欢踢足球、跑步。左云曾经因为刘叶穿运动衣裤的样子而激动不已。如今的刘叶变了,变得能说敢说了。原来刘叶的优柔寡断是左云不喜欢的,左云很容易对某事或某人果断处理,可刘叶做不到。今天刘叶果断地说出了自己的感觉,通过电话一点点传到了左云寂寞的心里,如细细春雨恰到好处。
左云在满足中倾听,她淡淡地接了一句,“是吗?”
“难道你不喜欢和我交流吗?”刘叶有点急了,他希望左云回应他。
“不,我当然也喜欢与你交流一下工作的感受。”
刘叶稍微停了一下,“难道你不想我吗?”
左云被问住了。“我是不是想刘叶?”左云先在心里问自己,这时跳出了“吴依剑”。他们俩在左云的脑海里快速地变换着,凭良心说,左云对吴依剑的爱更刻骨铭心,因为毕竟生活了6年,但与依剑争吵却是最多的;至于刘叶,她从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内心只是停留在美好的回忆,就算偶尔想起刘叶,不会有怨和愁,只有美好。刘叶是左云一本梦幻青春的书、一个浪漫年少的梦。左云想过刘叶,那是一种单纯、略带幻想的惦记,与对依剑的思念是决然不同的。左云此刻不知如何回答了。
“云,你是否觉得我打扰了你?”刘叶真的急了。
“不,不,我想过你,但是……”左云想解释。
“只是我们都有家了,对不?这种感情上的思恋与结婚与否关系不大。我原来以为那只可能是小说里发生的,结果当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深刻地理解。我真的想你!”
“我也是。”左云也不知怎么回应了一句。她清楚刘叶想的与她心里想的不完全一样,可她没有辩解,只是顺应了他的话。回应刘叶的话,左云突然很恨吴依剑,也很痛快。
“真的吗?云,我太高兴了。我好想见你。”话筒那边传来刘叶抑制不住的兴奋、轻松、甜蜜的语气。
“我想会有机会见面的。”左云不再犹豫,她已决定了。她明白自己已经开始报复吴依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