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少年培育联盟骨干教师培训(一)

2019-07-17  本文已影响0人  凡凡棒棒糖

小引:中国少年培育联盟是湖南师范大学刘铁芳教授提出并引领的非正式组织。我所在的学校作为联盟校之一,一共有六名老师参加了暑期的骨干教师培训活动。应组织方要求,学员每天要完成一篇学习感受。昨天为培训第一天,培训结束,坐地铁回家,和老尹一边聊着培训的那些事,屡次坐错车、站错边、下错站……待得出站来,发现大雨,我才醒悟,地铁做过头了,于是倒回,在走回家的路上,敲了几行字。回家,陪伴小儿,各种缠、各种梗(省略5000字),今早,趁着还有一点点时间,继续完善。以下为简短的活动纪实。

开班仪式:

刘教授的讲话,简短而充满力量。长期以来对于教育人文艰苦的思考实践,多年麓山脚下、湘水之滨的自然风光浸润,以及湖湘文化的熏陶,使他的讲话呈现出开阔博大的文化襟怀,但又脚贴大地沉稳厚实笃定,令人肃然起敬。

上午讲座:

张怀承先生是刘铁芳教授的老师,早闻其名。得知第一天他的开讲是阳明心学,我心戚戚也。

张先生一开始从阳明先生生平开始。语速平缓,简短的几句话,便勾勒出阳明先生的思想地位和历史影响力。我以为,张先生所讲,清晰而简明,旁征而博引,也有自己对于阳明心学的观点,一言以避之,“阳明心学在今天过热了”。他认为主体为客体立法固然是好的,但一般的价值标准不可废除。“道德本体的主体化,促进了伦理学说贴近生活,导致伦理思想的平民化、世俗化。”阳明心学无疑促进思想自由,但也容易导致传统伦理道德原则的失范。反思当下后现代思潮下,人们为各自立法,而传统的伦理规约不断失范乃至消失,这或许不简单是阳明心学过热的问题。但显然,从这一方面来看,“阳明心学过热”还真是一个问题。

经由整理,我才发现,这或许是我一直以来未曾料到的。我曾经有一段时间学习阳明心学,觉得对我最大的收获是“立志”“勤学”“改过”“择善”这八个字,阳明心学让我能更多地返回我的那颗“良知”,以此让自己在日常的事务之中守住自己的本心,从而让心免于浮躁、焦虑与彷徨。今天,张先生尽管未就阳明心学与当代教师的成长提出方向性建议,但于我的收获是宏观性的,我或许可以跳出一己之拘囿,去放眼历史、世界范围内圣贤思想的魅力,去反思观望历史长河中圣贤哲人之光的点滴映照以及带给自身的生命感动。

培育自信豪迈的中国少年,首先需要培养自信豪迈的教师。张怀承先生所讲的阳明心学或许能让我们在了解阳明先生思想以及影响之余,思考作为教师自身在当代的定位。于我,回到作为教师的初心与真心,那便是育人。同时,或许首当其冲,先是育己。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育人的环境发生了变化,教育的对象亦如是,如何找到自己那颗教育的良知之心?这是一个问题。

下午活动:

刘湘燕老师是我喜欢的。她对于教育生活“琐碎、混乱、不明确的细微处”的关注与关怀,我是极为欣赏和佩服的。上次在大同瑞致的联盟活动,我就有要和她聊聊的冲动。这次联盟骨干教师培训终于如愿,因此下午我首先参加湘燕老师的工作坊。

在工作坊,我不由自主地用了两种身份,一是学员,二是观察者。做学员可以实实在在体验,享受活动中的放松、交往与自我观照。做观察者则可以学习湘燕老师如何组织工作坊,或者说是好奇,好奇湘燕老师会如何“和教育者站在一起,达成教育研究的自觉,并一点点推动变革的产生。”

经由十来分钟的自由分组后,从湘燕老师的自我介绍开始。有意思的是她介绍完后,专门站在自己外把自己无情地调侃审视了一番,从而开启了对教师自我的重新认识。湘燕老师选择从一个学生的视角来看教师自己的方式。整个过程,以小组交流的方式,辅以便利贴书写。有意思的是,选取哪位老师来进行分享呢?湘燕老师把皮球抛给了大家:“你们平时是怎样叫学生回答问题的?”点学号、随机抽、根据衣服的颜色……于是,一位身穿黑绿两种颜色裙子的老师被请上台。她的分享,表面上说的是学生对她的评价,实际上还是脱离不了自我观察的视野。由此,湘燕老师引导我们思考:教育到底应该站在谁的角度?视角的转换是很难的。在这个意义上教育就是做不可能的事情,但即算如此,还是仍然有办法做好。

如何去做?工作坊的主体部分是小组为单位进行角色扮演:作为教师,目前最大的困境是什么?

困境即难题。湘燕老师的意图,我揣测是经由表演这种方式,尝试让老师们回到现场回到当下,用身体体验唤醒内在的觉知,并尝试说出自己的(角色的)真切感受,从而从一定程度上或认同或理解或反思角色的情绪体验,并尝试跳出原来单一的角度看问题。另一方面,在故事的鲜活呈现之中,因为是表演,自然有着抽离日常生活后的放大与再加工,因此无论是故事的参与者还是观众,都会或多或少唤起某种情感的共鸣,并逼迫(自愿与非自愿)着自己针对复杂情境中的某些问题进行重新思考。

因此,选择什么样的困境显得尤为重要。

昨天下午不知怎么,我个人作为学员的状态不佳。因为我是慢热型的人,二个半小时的时间,还未能很好地进入状态就不得不匆忙结束。所以我很能理解湘燕老师的遗憾。但我觉得还是很有收获。尽管对我所在小组的困境表演并不太满意,但至少,作为旁观者,多少也能了解周遭老师的生活状态。就像尔笑老师说的,教育是艰难的。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难处,“幸福的教育很相似,不幸的教育各有各的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看待问题的方式,我们无须强求。但正如湘燕老师所说,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小组成员如何选择困境,如何达成一致,如何展开表演,这一系列的过程本就值得关注与探讨。不过,湘燕老师更多地是想让我们关注自身的“情感劳动”,从而“使用它们为自身赋权……接受自身的脆弱,保持开放和灵活的心态,把情绪、行动、实践和思想进行转化。”她由此推荐叙事研究的方式,在这一方面,还希望有更多的机会向她学习交流,更期盼有机会能一起合作。

我注意到,工作坊的整个过程,湘燕老师始终扮演倾听者、欣赏者和组织引领者的角色,她唯恐自己说多了,也为残忍打断老师的发言而惶惑。沙龙结束后,我和同学又不顾她没来得及休息,和她聊了不少时间,她始终非常认真地倾听和回答我们的每一个问题。第二天中午午饭时,她还在思考下午的课该如何调整效果会更好,后来得知下午的工作坊很成功,我也真心为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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