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图写故事 星空下的骚动

2022-05-12  本文已影响0人  琴雪_山人

夜色静谧,天上星斗满天,阿明、蝙蝠哥一行人住在大草原里,抬头看,整个星空就像一个满满的大香炉。阿明回帐篷睡,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早醒来,阿明一看天很好,完全没有了昨晚上颓废的景色。一行人又驱车往草原深处挺进。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晶莹透明的水,还有从海蓝宝石到祖母绿的各种颜色和谐的植物,相互友爱的树,成片的草地,深深的平原,这一切纯净贞洁,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永恒忠告。

在这一切之中人类却暴露了可惜的无耻。这支不小的的远征队在草原与森林里上排成战斗队形,从三面围着包抄着,围起猎场,好似字母e的实测平面图。炮队位于长线中央,组成e字母的切口。仿佛三面被围,队员组成的人墙折过来,驱赶着野生的动物,带着猎狗,拿着猎枪,延伸到草原与森林的纵腹地,疯狂地赶杀着野生的动物,穿山甲,野狐、野兔等等在枪声中纷纷落网命丧。

在这个广袤草原中,生物和谐共生,森林中绚丽地红枫中划出各种鸟儿美丽的掠影,在这深情而迷人的大自然中,美丽的天空向这片草原与森林撒下晨光,仿佛对人说:“瞧瞧我在干什么,你们又在干什么。”这就是太阳对它的光辉的妙用。

阿明、蝙蝠哥一行人驱车回去,这一路上经过了很多荒废的车站,很多荒废了的道岔,所有的铁轨都生了锈。生了锈的铁很难看。那些车站的墙上写满了标语:“保护铁路一切设施”、“严厉打击盗窃铁路财产的行为”,等等,但是所有的门窗都被偷光,只剩下房屋的壳子,像些骷髅头。空房子里住着蝙蝠 、野兔子,还有刺猬。刺猬灰溜溜的,长了两双罗圈腿。阿明对刺猬的生活很羡慕:它很闲散,在觅食,同时又在晒太阳,但不要遇上它的天敌黄鼠狼。

蝙蝠哥一行人回到了老者阿公的村子里找了一个废弃的院落歇息,院落在曲折幽深的胡同深处,拐过几折,阿明莫名地感到紧张。周围熟悉的房屋和树木的轮廓使他心里很热。他隐身在槐树林里,屏心静气,打量着自家的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墙角上有蚯蚓的鸣叫声,窗户里飞进飞出着蝙蝠 。他捡起一块土坷垃,用力掷到窗外。土坷垃砸在那口破锅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响。院子里屋子里依然悄无声息。他又投了块石头进去,院里还是静悄悄一片。为了安全,他绕了一个大圈,转到房后,沿着墙根,溜到后窗下,侧耳谛听着,屋子里只有老鼠的唧唧叫声。他放心了。

拐到胡同里时,他看到了一群群乌鸦在胡同里在槐林里飞舞着,他疑心是有些腐烂的动物的尸体在吸引着它们。墙角檐下挂着的蛛网。就只剩一团苍黑的。

一群乌鸦一飞过,也许是因为大昴星升起来了,惊扰了它们,大昴星好像铜球似的亮晶晶的了。天河和月亮也都上来了。蝙蝠 也飞起来了。是凡跟着太阳一起来的,现在都回去了。人睡了,猪、马、牛、羊也都睡了,燕子和蝴蝶也都不飞了。就连房根底下的牵牛花,也一朵没有开的。含苞的含苞,卷缩的卷缩。含苞的,准备着欢迎那早晨又要来的太阳,那卷缩的,因为它已经在昨天欢迎过了,它要落去了。随着月亮上来的星夜,大昴星也不过是月亮的一个马前卒,让它先跑到一步就是了。夜一来深秋的蟋蟀就叫,那惨红的牵牛花在做着瑟缩的诗人的梦。

一夜无话众人休息。阿明正在做梦,却被邻居的一个婆娘的叫声惊醒。那是隔壁老闷儿的家。阿明起身到院落里细听。这时他老婆突然大喊大叫把老闷儿惊醒。老闷儿使劲睁开睡眼才明白,一只大蝙蝠钻进屋来,受惊蝙蝠找不到逃路便在屋里像轰炸机那样呼呼乱飞,飞不好就会撞在头上。

老婆胆子虽大,但她怕一切活物。从狗、猫、老鼠到壁虎、蟑螂、屎壳郎全怕。更怕这种吱吱尖叫、乱飞乱撞的蝙蝠 。儿子叫道:“老师说,叫蝙蝠咬着就得狂犬症、得非典肺炎!”吓得老婆用被子蒙头,一手拉着儿子,光脚跳下床,拉开门夺路跑到外屋。动作慢半拍的老闷儿跟在后边也要逃出去。被老婆使劲一推,随手把门拉上,将老闷儿关在里边。只听老婆在外屋叫着:“该死,你一个大男人也怕蝙蝠,不打死它你别出来!”老闷儿正趴在地上打哆嗦,老婆的话像根针戳在他的脊梁骨。

老闷儿牙一咬,心一横,顺手抄起一个大抄网,蹑手蹑脚地靠近停歇在墙壁上的大蝙蝠下边,伸出大抄网,朝大蝙蝠扣去。在蝙蝠震惊之下起飞,撞到抄网里,发出愤怒的吱吱声,瞪着她的圆圆的老鼠眼,尖尖的耳朵气得哆嗦,长长的无毛的翼翅在徒劳地扑打。

老闷儿收紧抄网,兴奋的颤声说:“老婆,我捉到了,我捉到了。”老婆连忙给他打开门,看着那黑乎乎的足有一尺多长的大蝙蝠,恐惧地忙喊:“丢到外边放生去,快。”老闷儿到外边把蝙蝠放飞,蝙蝠惊慌地冲上空中,朝着山的方向飞去。老闷儿的懦弱无能的形象在他婆娘心里才得以改变,一家人又安然睡下。

可他家的对门邻居正在焦噪不安。男主人阿福对女儿的发热有着不好的“预感”,但他没有开口,只是摘下帽子,露出一头浓密的、像野人的毛一样的头发。他剪了个平头,头发像一堆灌木丛。他皱着眉头,闭起灰色的眼睛,因为他讨厌灯光。但这么一来,身躯常和家具相撞。他身上还带有山林的气息和沼泽地上的雾气。他有点像落入陷阱的野兽,也有点像受光亮的吸引误人家宅内的蝙蝠 ……他站在烦躁不安、忧心忡忡、发着高烧的女儿的小娜身边,浑身散发着热热的喘息,以此感染病人。

房间里夫妇俩眼睁睁地看着女儿高烧不下,村里的医生给她挂上吊瓶,夫妇俩不时地给小娜额头上敷设冷毛巾,可还是降不下烧,当小娜偶尔清醒时就请乡亲拥抱自己,并泣不成声地对她说:“妈,先别去睡觉,我害怕,爸爸,你陪着我,你别走。”“我不走,你放心吧。”阿福皱紧了眉头,回应着女儿:“这究竟是什么病,怎么就高烧退不下去呢?女儿,放飞,明天天一亮,我就陪你到市医院里去看病。”

女儿很快又烧得昏昏的睡去了。他感到,胸脯上好像压了块石头似地喘不出气来。他一支接着一支抽着那些发出苦涩味道的烟。他觉得这些烟吸到肚子里后,几乎无力把它喷出来。在这极端苦恼中苦苦地撑着等待天明……

那莫名的病毒也许是这些草原的捕猎者携带来的,也许从捕猎的动物身上外溢传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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