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早
2019-02-21 本文已影响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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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老家在山东泰安脚下,泰山挡住了东面来的海风,所以泰安的冬天是干冷。凛冽的寒风吹透了堤坝,袭进小村庄。公鸡卖力的打鸣,“唧唧哏,唧唧哏”。可天还是黑黑的,没人起床。勤快辛苦的庄稼人,在春暖花里播种,在骄阳夏日里撒汗,在金色秋田里收割,辛苦了一年。直到深冬,地里光秃秃,连绿油油的麦田也被白雪覆盖,一直无私给与的大地也要休养生息。 那勤苦的庄稼人呢,也就没啥可忙的了,把一年的乏累都在这一个深冬里补足睡够。这个时节是庄稼人最有理由懒,一懒再懒的。
等太阳一点点从喷薄的彩霞里爬出来。庄稼人一一起床了。袅袅的炊烟升起来。生火、取暖、做饭呢。睡觉的小屋就是冬日里生炉火做饭的小屋子,仅十来平方。在铛铛咚咚的锅碗瓢盆碰撞的声乐里慢悠悠醒来。炉火墩上已经在煮玉米糊糊或熬小米粥了。
“今天好暖和,太阳爷爷升的很高。”只要是好天,她都是这样的语调。“起来吧,一点都不冷。”
“再睡一会。”还是被窝里暖和,我才不想起床呢。太阳爷爷爬的再高,深冬的早上也就2-3度的样子。我赖在暖和的被窝里,不肯起床。
等太阳升的老高,我们搬把凳子到厦子下,晒着暖暖的太阳,撇一眼蓝空,啜着茶,聊点家常,慰复一年的辛劳。
北方的深冬里,能有如此温晴的天气,这算是一块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