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国思绪（七十九）

      成都由仲冬向深冬里走去，早上都7点半了还不见亮，下午6点刚过就一片黑。气温用“冷”字形容，似乎已经不够精确，早晚户外行走感受到的是缕缕寒意。当然在成都谈论冷寒，让北方的朋友见笑了，你们那里还在零上呢， 咱们那旮旯早就零下好多度了。说这话的北方人，一点没有唬弄人的意味，我曾在那边生活过几年，那种脚蹬大头鞋、身着皮大衣、戴着羊绒帽，还直叫唤全身僵冷的滋味，至今想起还不寒而栗。

      不过北方的冷寒料峭，主要是在户外，到了家里那就是另外的感受。进了门裹挟在身上的御寒行头，差不多都得扒了下来，一身春秋轻装即可。那个年代在铁道兵新管处的我们，还入乡随俗睡火炕，把军队发的铁床架在炕上，避免与炕头贴近伤身。那时人年轻，从热哄哄的屋里到户外，时间短点也懒得穿靴戴帽，还老得瑟当地人怕冷，不如我们南方精干。后来离开北方回到南方，一遇天气变化，身上好几个部位就有酸痛感，问有经验的老同志，说是可能当时寒气突入肌体，患上了冷关节，好在对身体并无大碍。不过话又说回来，成都严冬的冷，或者说得宽广一点南方的冷，与北方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甭看高温、低温都差了好大一截，真叫地道北方人来过这日子，恐怕叫唤得比成都人、比南方人更厉害。为啥？南方普遍没集中供暖习惯呀，到了严冬季节室内、户外一般冷，那种滋味可不是一时半会的难熬。

      这些年国家改革开放，人才流动频繁，不少南方人落户北方，也有不少北方人来到南方。就以我以前服务的老东家来看，员工绝对来自五湖四海，北方人占的比例甚至比南方人高。他们来成都买房安家，首先考虑的就是冬天怎么过，也自然而然想到了安地暖，虽然成本高点但冬天好过呀。于是不少南方人受到启发方，也在室内安了地暖。开始使用感觉挺好；时间长了也抱怨成本太高。这倒是不太难理解的纠结，想舒服又不想花大价钱，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啊，亲朋好友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嘿嘿嘿！

（本文插图系作者在成都街头随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