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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夜游梦话 九、枯树横遭不测

2015-07-02  本文已影响2045人  清音济远

当我三步并作两步跟着楚楚快走到村口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枯树被劈了!

原来枯树生长的那个位置,现在一地的碎枝叶,树干已经不见踪迹。旁边堆了一堆只能当柴火烧的树枝,简单理在一起。

足有半个小时,我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发呆。楚楚在空中缓慢的打着转,最后落在我肩膀上。楚楚掩饰不住悲伤,一个劲的低声嘶鸣。我也忍不住鼻子发酸。你们知道,我和楚楚哭的不是这堆柴火,而是柱子。

那一刻,脑子里回忆起来的全是枯树的好:他像老太婆一样的啰嗦,他对楚楚不加掩饰的喜欢,他装深沉却又掩饰不住童声的话音,还有他悲惨的身世……

没来得及问楚楚到底怎么回事,天已经快亮了。只好回家,我不想让人看见我肩膀上站个乌鸦的样子。

其实楚楚并没有给到我事情的真相,那天走了之后几天都没见她再来过。而我白天不是在睡觉就是昏昏沉沉的,想问问别人,比如老妈或者谁,但又怕一不留神流露出对枯树的过度关心引起她们的疑心,所以我这几天一直都是在替枯树难过,并没有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谁干的?为什么?我想不明白。当年柱子死那会,村里人都没舍得把树给放倒哦!我想等楚楚,鸟人或许会知道,毕竟那天还是她带我来的。

等不及,最近心情好烦。决定去找大黄,因为我忽然想起来那个水潭,那些鱼……

那天路过枯树曾经的位置,看见那堆枯树枝还在。都走出去好远了,我忽然想起来,我是不是应该为枯树留个念想?!比如,树枝弄一根,做个什么带在身边。刻把木刀?好麻烦哦,再说又不是小孩子啦。想着的时候,我已经到了树枝堆边。拣了根刚好一手握那么粗的,从树枝堆里抽出来。被人截过的,有点长,插地上,能比我高出个头来。一端稍粗无分叉,一端有两只分叉。拿在手里很重,因为是根枯枝,几乎没有树皮,光光的。我忽然觉得做个手杖不错,而且不用再麻烦着去加工了。好,就做个手杖吧。

拿上手杖,上路!其实我还是偏向于平时手里拿个什么东西的,随便什么,这样会让我感觉心里踏实。

忽然就有那么一下,仿佛是心灵感应一样,马上浑身汗毛直竖!我感觉自己手里拿着的就是枯树,或者说就是柱子。我瞬间撒手,直觉头皮发麻,枯树,哦不,手杖竟然站立不倒。

“你不会是枯树吧?”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我仿佛恢复了正常思维。靠!他本来就不是人,我还像怕死人一样怕他!

没有回答。他站着,独自,默不作声。

我暗自壮了下胆,上前抓住他。“兄弟,你要是就藏在这截树枝里头,就应一声。以后还是我带你玩。”

没有声音,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回应。好吧,没有声音更好。

既然说不出话,兄弟,你就只能做根棍儿啦!连你是咋连根被端的,你都告诉不了我。做根棍儿吧!

拿上手杖,哦不,拿上枯树,去找大黄。一路上忽然有些别样的感觉,仿佛脚下有股风一样。平常野地里的鬼火都是四处乱窜的,这次咋也忽然变得这么老实了?都安安静静的在坟头周围呆着。

远远的看见大黄已经在老地方抽烟,我走到他跟前,准备放下枯树,坐下来。谁知大黄“蹭”的一下站起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手里拿的什么?”

“就是根手杖呀!”说完,我自己也心下暗叹,他妈的,狗就是狗!果然不一样,瞬间就能感觉到周围的异样。

这件事不需要瞒着大黄,我把那天回去后的事情都告诉了他。谁知大黄瞪大了眼睛,一直呆呆的看着我。

“你是说,这家伙就是那天我们老大他们一大帮人去放的那棵枯树?”他半信半疑的问我。

一听这话音,他这是知道内情啊!

“你知道啊,到底是咋回事?谁干的呀?无怨无故的干嘛要放这棵树啊?”我赶忙问他。

“呵呵!”他在草丛里躺下身去,好像挺放松了一样,“是新来的镇长,他那个投资的朋友,我好像以前给你提起过他。妈的说是投资,也没见他开的厂开过工招过人,甚至呀,厂房都没见他起过。

“不知道他咋知道的,你们村有棵两人对抱粗的大树。”

“可是他只是一棵枯树呀,跟死了差不多,好多地方树皮都没有。”我表示不解。

“嘿嘿,你是不会懂的!人家看上的就是他那个枯儿吧唧的样子。好像说是他们老家在建影视城,这树运回去应该能卖几个钱哩。可也奇了怪了,听他们去的人说,去放树那天,你们村都没人闹的,那可一分钱都没给。哦,不对,好像是给了你们村长了点钱,他发没发就不知道啦。

“我听小陈后来打趣说,是不是给吓的?放树那天是去了挺多人的,而且刚好前一天来检查工作的市局领导在,也跟着去了。

“对了,前几天我去找你,就是想告诉你这事。我是想让你们早点知道,可以商量下谈的时候要个什么价钱!早知道你们村里人都不在乎的,我就不用替你们瞎着急啦。”

他扭过头看着我,“而且,我也不用被你那朋友给干那一下啦。”

在听他讲的时候,我注意到,摞在地上的枯树在来回翻身,好像试图要立起来,我赶紧把他抓在了手里。

“听说,那天放树时还有件怪事:树上有只鸟,直冲过去啄人,而且是瞅准了我们市局那位领导啄。我估计还是你那朋友吧!”说着他转过脸来冲我扬了扬下巴。“人没啄着,被人用石子一陈狂打,还不跑,在空中来回打旋儿。小陈他们都举起枪了,但领导怕枪声影响不好,没让开枪。

“回来后当天晚上,小陈他们好几个人都说做了噩梦。他们还说呢,看来这乌鸦是不能随便对付呀!他们不知道是你这位朋友的劲儿!”说着,他朝我手里的枯树看了看。

我能感觉到枯树在我手里的挣扎。

唉!你挣扎个屁呀,难不成照大黄头上来一棍?

我开始暗自担心楚楚,几天都见不着个影,也不知道她什么样啦。现在,枯树已经成了个不会出声的干棍,大黄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熊样,况且他俩之间的梁子还没完全解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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