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记三】一群同伴
文|亦子遇
老郭的课,每次我发言最积极。老郭总爱提问,每次提问的时候,星星总是低着头,我挨着他胳膊都能听到他心跳砰砰响。
星星怕被抽到站起来回答问题。头低的快贴近课本。
老郭是聪明人,情商高的很。每每问问题,看他低着头,都不喊他起来,久而久之,他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到是我,问题答的勤。反而紧张起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老郭常说我字写的好看,我挺得意儿。偶尔去黑板上秀字儿,后来啥的写板书的任务都交给我干。星星字写的也不差,我经常拉着他一块儿干。
最佳同桌搭档由此产生。
前排俩女孩,一个荷包蛋,一个胖妞。她俩话真多,经常回头找我和星星说话,偶尔被老郭看到。也会点她俩名。
荷包蛋最倒霉,每次最先看到的总是她在说话。老郭点名次数最多的也是她,点多了,也就渐渐麻木了。
老郭是聪明人,点子也多,后来干脆喊荷包蛋起来回答问题。
“说说这个小说三要素,是哪三要素啊?”老郭面容严肃冷峻,手插在裤子口袋兜里站在讲台上来回晃,边走边问道。
荷包蛋支支吾吾的答道,“人物…还有…”低头瞅着胖妞。
胖妞在下面偷偷翻书,哗哗的响。她俩半天也没能整出个答案来。
老郭瞅了瞅她,背过身去。叹了口气说道,“坐吧,坐吧,上课要认真听讲,不许在下面窃窃私语”。星汉在后面偷笑,星星最爱看荷包蛋的笑话。
旁边不远的座位上坐着杨乃和大炮,大炮和星星小学时就认识。他俩关系很好,放学经常一起回去。
小飞和乔哥个儿比较高,坐在后面靠后俩排,傻瓜和千千坐他俩前面。涛哥是班长,坐在班级位子中间,领导就是不一样,一副居中主持局面的姿态。我和涛哥小学同班,初中分班到一起,实属缘分。关系也近的很,铁杆到位。
位置分布大致这样,这都是班主任王的安排,大家也都服从。
教数学的是个老头儿,我们尊称张老师,荷包蛋私下喊他张老头。渐渐的,我们也跟着喊。三年四班的每个老师都有个外号儿。
张老头到哪儿三角板尺和教学圆规是必带的物件,这成了他的标配。他爱抽烟,课间总喜欢跑到走廊上抽上一口儿。
张老头比较慈祥,从不打骂我们,也不说教我们。专注上课,那投入起来都是忘我境界。我们也大都喜欢听他上课。他经常课间门口找个小椅儿坐着。等着我们去问问题,大炮常去问题目。
课间二十分钟是最热闹的时候,班级里嘈杂喧嚣各种耍。荷包蛋喜欢SHE,那年头《super star》很火。她喜欢弄个歌词本,“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一字不落的抄在本子上,藏在课本里,上课偷偷看。不过到了班主任王的课上,秒怂。张老头的课上则肆无忌惮。
班主任王教的英语,荷包蛋的英语好。高压之下,必出成绩,荷包蛋欺软怕硬。星星常笑她怂,她也经常怼他,俩人互不相让。胖妞一旁观战,坐看观虎斗。
我有时也帮星星,调侃荷包蛋。她挺有趣儿个人。荷包蛋坐我前面,胖妞坐他前面。变成一小片战场,上课下课,各有意味儿。
以涛哥为中心,四面分散开来。也是一片小格局,傻瓜和千千是文静的女孩,不怎么说话,内向型的。宗飞和我是铁杆,涛哥也是。乔哥,一开始不熟,后来混的熟络。
杨乃跟着王混,王是班主任,权威大。给他个全权处理班级事物,位子仅次于涛哥。
我们大多不带他玩。
杨乃喜欢打小报告,属于敌方阵营的,负责监视情报。大炮和他不合,经常揍他。
杨乃学习成绩好,学习成绩好的,往往王都比较偏袒。
涛哥我们几个成绩也都靠前,王面前,也有点儿发言权。我们也和杨乃都对着干,毕竟我们都不喜欢他。监视,是一种可恶的行为。
三年四班也是个小社会,五十多号人,角色各不相同。少年时代的喧闹声中也隐藏着某种明争暗斗。学习一派,不学习一派,安静一派,喧闹一派,调皮捣蛋的,单打独斗的,各成体系。
一群同伴,一帮小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