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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1》冷是距离心底的暖

2019-05-06  本文已影响19人  张帘西

南方的冬天使得我没有经历过大雪纷飞。憧憬的向往是你说能理解我的,我说我不害怕寒冷,冰天雪地的温柔不都是可以来自心底的暖暖吗?而竟然,我觉得此刻有些许寒冷了。

《故事1》冷是距离心底的暖

(一)

三年前,因为朋友的聚会,我认识了罗一怿。他在那场聚会里,不善言谈,偶尔笑笑。我不是不注意聚会上善言谈举止得体,懂得照顾身边很多人的主角。但是觉得跟安静的我不搭调,会自然排开来。聚会的最后,大家拍了集体照,因为要互传照片的原因,大家就组建了一个QQ群。回去的当天夜里,我便翻开罗一怿的资料。资料没有填写完整,头像是灰白的漫画少年,空间也疏于打理,没有什么看头。

《故事1》冷是距离心底的暖

(二)

“你有一个好友请求。”第一眼,那个跳动的漫画少年我便认出来是罗一怿。通过好友请求之后,罗一怿跟我都没有说话。直到,有朋友在群里又发出聚会信息,说是新开了一家泰国餐厅,格调很好,还有顶楼露台,我们可以在上面打桥牌聊天,不用上次付费包场费用了。其实这群朋友有是我高中的同学,大家关系很好,其实说来是他们对我很好,我一直是不善于跟人沟通的。后来他们念了大学工作有了另外的好朋友,都是喜欢玩乐吃喝的人,便因为一个叫老高的人聚在了一起。

《故事1》冷是距离心底的暖

(三)

这是我跟罗一怿第二次见面。这次他穿了一件湖蓝色的格子衬衣,中灰色的休闲裤,看上去很舒服,大男孩那种。他还是浅浅的笑,会和大家打招呼,不像我,只跟熟识的高中同学答应几句。我之所以也会去这样的聚会,一半是因为我的确没有什么另外的社交活动,一半是因为我不知道怎样拒绝邀请。现在,多了一个理由,想见见罗一怿。大家等菜的空隙说到了各自现在的状况,最后,大家将年龄相仿又还单身的我和罗一怿起哄着安排到一个桌子。之后,大家又各自玩去了。罗一怿开的口,“梦境小姐,为什么第二次还是喝白水?”梦境小姐是我的网名。心里面有些惊喜,他记得我的网名还记得第二次我也是喝白水。“嗯,那个,我不喜欢饮料,又不会喝酒。”而这个时候,菜品逐一上来。我们的对话终止。之后罗一怿被几个男孩子一起拉着玩桥牌去了,我便早早回了家。

《故事1》冷是距离心底的暖

(四)

回家后,我上网。看到一组日本雪地的场景照片,美不胜收。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美景,一时间吸引住了。想起了北方的姥姥家。小时候,我记得闹着说想看雪,而姥姥家在北方,父母都没有时间带我去,而姥姥身体不太好。一直到十岁的时候,我提出自己去姥姥家看雪,而过去没等到下雪,姥姥便去世了。姥姥家的亲戚便送走了我,还有闲言碎语说是因为我的莫名到来,抵了姥姥的寿辰。我再也不敢提看雪的事情。发了一条状态,直到今天,依旧很想看雪。十月的天气,收到的评论有附和说也想看雪的,有邀约的,有说十月还早看雪的。罗一怿给我发来一条消息:我老家在北方,今年带你去看雪。末尾他输入的并不是问号,是句号,是他已经决定了。我回了一个字,好。便也没想太多,还有两三个月的事情,谁会记得那么清楚呢。跟我昨天很想吃芋圆一样,刚刚回来路上买了一碗也没有吃完。有的期许,过了一阵便没劲了。

《故事1》冷是距离心底的暖

(五)

入秋后很快天气冷下来,薄薄的外套已经不能御寒了,在翻出来大衣的时候,我又想起了雪。想起了罗一怿,我们中间也没有联系,但是我偶尔会想到这个大男孩。转眼十二月就来了,群里在统计聚会跨年的人数,而新闻消息显示北方有城市已经下了今冬第一场雪,新闻图片是大雪纷飞的城市。一时间,我停格了很久,纯粹的唯美是道不清的感受。罗一怿说不参加,我有点突兀,心想可以趁着大家聚会的机会见到他。而他的不去,让我有些迟疑。却看到群里高中同学已经帮我报了名,也不知道怎样拒绝,我没有应声。街道的圣诞气息很重,所有的商店用装饰和圣诞产品包装着,让人不觉也会投入进去。一进餐厅,雪花喷雾便喷了我一身,“十二月快乐!”老高的媳妇儿带着圣诞帽子在餐厅门口迎接大家的到来。我没有拍去头上的雪花,心想这也是另一种看雪的表达吧。还在吃披萨,收到一条彩信,是一个小视频。陌生的号码,但视频点开来时雪地。罗一怿!他裹着厚厚的大衣,手套和帽子,只露出来两个眼睛,围巾把他好看的下巴都遮住了。“梦境小姐,我带你来看这样的雪好吗?”这次他打了问号,不是句号。“好。”我回复道。

《故事1》冷是距离心底的暖

(六)

罗一怿回来后我们便在一起了。而一周后,他被公司派到成都带新团队三个月,很明显,我的看雪计划又被搁置了。罗一怿有些不愿意去,我跟他说,“没关系,工作重要,以后每年你都可以带我看雪的。”其实跟他在一起后,我觉得一下子幸福了很多,开朗了很多,也会试着主动和人交流。我也发现罗一怿并不是不善言谈,他只是有选择对象。年末的时候,罗一怿带我去见了他的母亲,他母亲好像不太喜欢我,我也说不清那种眼神。但是罗一怿说妈妈说让我好好待你。又是一个冬天了,我陪罗一怿回了老家,他说在家待几天就带我一起去看雪。这样的氛围让我天天处于兴奋状态,直到一天早晨。我睡醒的时候没看到罗一怿,却听见外屋对话,“我去跟她说,去什么去,难得回来一次,你就要走。”这是他母亲的声音。我起了身,打开门。“正好,你起来了,阿姨跟你说,不要去看什么雪了,明天他爸爸就赶回来了,你们好歹要见一面,再说这马上大过年的,准备家里年货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要来我们家过年,你们两个小辈就自己跑了算什么呀。怿怿不懂事,你肯定明道理,那个雪地冻得慌,你又这么瘦,肯定吃不消,听阿姨的,就在家里好不好?”我希望罗一怿说话,他什么都没说。我便说,“好。”心里百般委屈就涌上来。

《故事1》冷是距离心底的暖

(七)

罗一怿说,等明年,一定不管什么原因,会带我去看雪。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也点了点头。时间就来到今年的冬天。而我身边,已经没有罗一怿了。因为前半年,他向我求婚我没有答应,他便果断跟我分了手。说老家的母亲住了院,希望看到儿子结婚生子,而我爱他竟然这点都不能做到。我跟罗一怿说你跟你妈妈讲清楚,我们感情很好,以后会结婚,但是不是突兀的现在。罗一怿生气,离开了我,很决绝。就像他不善言谈的举止,是有选择对象的。前两天,我在空间动态看到罗一怿发的婚纱照,雪地里的婚纱照。雪白的婚纱和西装在纯白的雪地里显得特别好看,我一张一张点开放大,恍惚觉得那个新娘就是我,我们笑得那样灿烂。雪一直下,下得那么认真。

现在我已经去日本看过照片场景的雪了,一个人。很美,真的,簌簌而下的雪花落在我的头上,我照常没有拍掉。和那天餐厅门口老高媳妇儿喷出来的雪花喷雾不同,没有化学成分的香气。我甚至没有闻到任何味道,在手心化开成一滩水,从指缝间,又落到雪地上,没什么分别。 呼了一口气,觉得心底暖暖,来源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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