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前的一次恐怖经历，至今想不明白遇到的是什么
文/李纪闻
四十年前的我只是一个十几岁小孩，一天晚上的恐怖经历，不但至今记忆犹新，恍如昨日，而且，一直想不明白当时所遇到的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个有一点点月色的夜晚，我和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同村伙伴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村子外面走去，天空中挂着一轮半遮半掩的月亮，灰蒙蒙的月色给道路铺上了一层隐隐的白色，尽管是条山路，但由于每天上学来回都要经过这条路，十分熟悉，加上又有微弱的月光，二人一边谈话一边朝山路深处走去，走着走着就穿过了林子，到了村外大约有三华里的地方，再往前走是一条小河，有一座几十米长的石桥横架在小河两边，桥的那边又是连绵不断的山，距离桥不足二十米处，是农民开垦出来的一大片山地，地的边缘是一条堤坝，从堤坝上走过去就可以过桥。我们不想过桥，在桥这边的堤坝边缘上坐了下来，继续聊天。
我们两人欢快地聊着，不知道聊了多久，也许一个小时，也许有二个小时，也许更长的时间，忽然感觉到有些晚了，刚坐下时还能够听到远处村庄里的狗吠声、小孩子的嘻戏打闹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我们两人低低的说话声，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万籁俱寂，整个大地都好像睡着了一样。月亮也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连铺在山路上那层隐隐的白色也淡了许多，距离六七十米外的山林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夜，确实已经很深了。
我们本来是低着头讲话的。突然，我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全身发麻，既像是被微电流穿过身体一样，又似乎有一张无形的绳网悄悄地把我的身体罩住并缓缓地收紧、收紧……异常的感觉让我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并扭头看了看身后，就在我扭头身后的一刹那，我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一幕:二个一高一矮的黑影紧挨着我们站在身后，黑影看不清面相，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面貌，只是二个黑乎乎影子。我依稀辨出高个黑影是一个身材瘦削的老年男性，另一个则是矮胖的老年女性，她的头发蓬松并垂过耳肩，似乎把整个头部包裹住了。
我条件反射般地一激灵就站了起来，也不敢再看身后的二个看不到面部的黑影，拉起伙伴，大喊一声:跑!伙伴并没有看到站在身后的二个黑影，被我猛一拉起，又听我大声吼叫:跑!稀里糊涂地就跟着我向来时的山路跑去，慌乱中把一只鞋子跑丢了，也不敢停下捡鞋子，只好一瘸一拐地被我拽着跑上了大约五十米外的一个小坡，上了坡顶，我们停了下来，再回首看一下我们坐着聊天的地方，发现那二个黑影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们不敢看了，就跌跌撞撞地跑回到村里，村里人全部都沉睡在梦乡，就连平时有动静就喜欢叫唤的狗见到我们也懒得吠一声。
我悄悄地回到家中上床睡觉，可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总是浮现出那二个恐怖的站在身后不知道有多长时间的黑乎乎的影子。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我爬起床就骑上自行车前往昨晚失魂落魄的地方帮朋友捡回鞋子，鞋子还在，捡到鞋子就回到家中，把昨晚见到的一切告诉母亲。母亲也说不明白我见到的二个紧挨着站在我们身后的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告诉我:昨晚我所坐堤坝面前的那块开垦出来的平整山地，原来是一个有着几百座坟墓的古墓地，大炼钢铁向荒山要粮的那个时候被农民推掉了所有的坟墓，开垦出来了一块种棉花等农作物的山地。据说，曾经有参与推毁墓地的农民捡到了整坛整缸的古钱币，也有社员捡到了各式各样的陪葬品，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不吭声，默默地带回了家。据说后来他们都卖给了古董贩子，也都发了笔不小的财。
当我听到母亲说到那块山地原来是一个大墓园时，我的头皮又一次发麻发紧，原来我昨晚和伙伴是坐在墓地聊天哪。我每天上学都要经过那块地也要走过这个堤坝，从来不知道那是一个墓地，要是早知道了，打死也不敢有昨晚之行，也自然就不会有昨晚的恐怖经历。
从那次的恐怖经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四十年，我也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到如今年过半百的中老年。四十年来，只要一想起那天晚上见到的二个黑影，那晚的情景就历历在目，恍如昨天。但我总是无法想清楚那天晚上站在身后的二个黑影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曾多次和身边的朋友聊过，也没有一个人说得清楚想得明白。人们通常都会认为那二个黑影要么是鬼，要么是人，要么既不是人也不是鬼，就是自己的影子，但对于我来说，这一切都不是，因为它们都有违常规:
是鬼?身在墓地，似乎说得通，但我们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甚至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既然世界上没有鬼，又何来鬼之说?
是人?也说不通，因为至少有下面三大疑问:
一、夜深人静，静得连掉下一个绣花针都可以听到声音，如果是人，二个人走路来到我们身后，我和那个伙伴都没有听到任何人走路的声音，这可能吗？就算他们是蹑手蹑脚地过来，在四周一片寂静的环境也一定会发出声音，只要发出了声响，在那么寂静的深夜，也就能够听到，可我们根本就没有听到一丁点的脚步声或站在身后应该会发出的呼吸声……难道这二个黑影是先飞到我们的上空，然后又悄无声息地降落在我们身后立定，再长时间地屏住呼吸不出声?
二、当我发现身后有二个一高一矮的黑影时，我拽起朋友就跑，以至于我的那个朋友掉了一只鞋子也不敢停下来……那一定是一个狼狈不堪的场景，如果站在我们身后的是人，一定会被我们的狼狈相逗笑的，可二个黑影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不通常理呀。
三、当我们狂跑到五十米开外的小路坡顶回头看时，那二个黑影还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如果是人，能够淡定如此？就算是人想吓唬我们，可我们两个还都是孩子，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有过仇怨，吓唬我们两个孩子干嘛?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们两个孩子得罪了什么人，来吓唬报复的也应该会是同龄伙伴，又怎么会是老年男女?
以上三点，都有违常理，也都说不通。是人的可能性，应该可以排除。
是自己的影子?就更不是。原因有二:其一、当天晚上是有一点点的月光，但光线十分微弱，根本投射不出人的身影来；就算可以投射出人的身影，但我们是坐着的，怎么会有比我们高得多的影子且黑影的一男一女的性别年纪都依稀可辨?其二、我们已经跑到了五十米外，回首再看时，明明那二个黑影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果我们二人能够在微弱的月色下投下身影，怎么我们已经跑开了而身影还会留在原地?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以上三种可能，显然都说不通，还会有第四种可能吗？也显然是没有的。黑影一男一女、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站到我们的身后，也不知道他们在我们身后站了多久，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悄无声息地站在我们身后……这许许多多的谜组成了一个谜团，它困扰了我四十年。
读者中肯定有高人、奇人、异人，希望你们能为我解开这个谜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