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拐

她，三十几岁的样子，将近一米七的个子，左胳膊里夹着长拐杖。走起路来，总是左脚不敢着地。紧随她身后的是她的小女儿，四五年级的样子，小女儿一直沉默着，显得安静懂事。

打完针，她在椅子上静静得坐着，拐杖被她安放到椅子边上，女儿还是不言不语。

护士走过来，带着对女人拄拐的疑惑，小心翼翼得问她:“为什么要拄拐啊？”

“唉，骑电瓶车被汽车给撞到了。”女人说着说着叹了口气。

“撞得很严重吗？”护士又接着关切得问着。

“很严重，膝盖上面和下面都撞断了，在骨头里打的钢板接上的，住了四十多天院，这里这里都是疤。”女人边说边指着自己的左腿。冬天天冷，女人穿了厚厚的黑裤子。

“现在还很痛吗？”护士依旧问着。

“很痛，医生说里面的骨头还没长好，得过两三年再把钢板取下来。”女人咧着嘴，做出痛苦的样子。

“那钢钉是钉肉里还是骨头上啊?那取下来的时候还得把肉剌开吗？”护士还是好奇得问着。

女人已经不愿再多说了“想想就疼，不愿意再去想了。”

女人赶紧岔开了话题:“我能看看你们的记录吗？我想查查我妈妈有没有来扎针。”

护士摇了摇头:“我们这没有记录。”护士还在自言自语:“那得多疼啊。”还做出害怕的表情。

女人这时已经拿起拐杖，慢慢得站了起来:“那我走了，您们忙着。”

女人走得很慢，女儿静静得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