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你不欠每个人五套房,欠一个流动机会

2017-08-31  本文已影响2人  简妮看世界

科幻分两种,一种是以刘慈欣为代表的硬科幻,以科幻为主;一种是以北京折叠为代表的软科幻,科幻作为次要的手段,用来映射现实。

《北京折叠》以科幻的形式讲述现实,作者理性的笔触掩盖着一颗悲天悯人的慈悲心。它的确很现实,但是却还不够现实。

在作者笔下,五千万人口都生活在北京,迫于空间的压力,人类设计出北京折叠,人为的将北京划分为三层空间,这三层空间轮流的折叠和舒展。第一层空间生活了500万人,他们活动时间为凌晨6点到次日凌晨6点;第二层空间生活了1500万人,他们露出地面的时间为凌晨6点到晚上10点,第三层空间生活了2500万人,他们活动在夜间,从晚上10点到次日凌晨6点。也就是说第一层空间的人活动一天,第二层和第三层空间的人共同分享一天。从时间分配上,我们就能明显的感觉到三层空间的人地位的高低差别。很显然,书中的北京是一个阶层明显的北京,第一层空间的人站在顶层,而第三层空间的人则处在底层,用社会学的角度来看,就是一个金字塔模型:底层的人数众多,而塔尖的人数非常少。

不仅从时间分配上,我们可以看出地位差别,书中方方面面都在披露这一点。在薪资上,第一层空间的人工作一周就可以获得几十万元,第二层空间的人一个月工资大约为十万元,而第三层空间的人工作一个月只能得到一万元;在工作强度上,第一层空间的人多从事行政管理工作,工作轻松,第二层空间的人多从事金融服务工作,而第三层空间的人大多是垃圾工人、回收工人和服务人员,工作强度非常大;生活水平更是天壤之别,第一层空间的人居住在花园式别墅里,享受智能生活带来的便捷,第二层空间的人居住在公寓里,也能够过上舒适的生活,而第三层空间的人却只能挤在廉租房里,勉强生存。贫富差距、地位悬殊可见一斑。

然而,更为致命的是三层空间几乎没有流动渠道。第一层空间的人地位多是世袭的,第二层空间的人多通过教育获得上升渠道,第三层空间的人很难享受优质教育资源,上升渠道几乎为零;三层空间的人彼此是隔绝的,几乎老死不相往来,而且下层空间的人没有正规渠道进入上层空间,即使进去也会被马上抓起来,上层空间的人想要到下层空间是需要经过层层审批的。可见,这个金字塔社会是等级森严的。这也就为秦天和依言的故事埋下了伏笔。

秦天是第二层空间的学生,而依言是第三层空间的人。秦天由于实习机会有幸在第一层空间呆过一个月,在那时认识了依言,对她一见钟情。但是实习结束,他便再也没有机会去第一层空间了。可是他忘不了依言,于是便雇佣了第三层空间的老刀为他送信,向依言表明心迹。老刀见到依言以后,她告诉自己说:我已经结婚了,但是你不要告诉秦天,我给你写一个纸条,让他等着我。也许有一天,我有勇气和他在一起。很明显,她的语气伪装的连自己都骗不过。在这样的北京,爱情可以被一切打败。

这就是郝景芳笔下的北京。也许现实比这更加残酷,金字塔模型和阶层固化使得社会失去了生机。曾经有一位70后告诉我,他98年大学毕业,那是国家不再包分配的第一年,他从小县城来,在大城市没有钱,也没有朋友,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切只能靠自己。十几年过去了,90后的压力更大,要想在大城市买房可能要花光父母一辈子的积蓄,还只能付个首付。生活似乎变得更加残酷和现实。我经常见到老人和中年人在垃圾桶里翻来倒去,只为了找到可以变卖的废品,有时候也会捡矿泉水解渴。他们比第三层空间的人更加卑微,因为他们失业了。

郝景芳在写这篇文章时也许是无奈的,也许是充满愤怒的,也许是怀着希望的!正如她在获奖时说:我不希望小说成真!我们不希望生活在小说中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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