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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连载)哑巴新娘第三章琵琶弦上道刺绣

2018-11-30  本文已影响2人  桃园春晓

白庄古镇是有名的水上古镇。它历史悠久,是现代闻名的刺绣之乡。

它四面环水,全镇依河成街,桥街相连,黑瓦、白房临河而立。深宅大院,穿竹石栏,小船轻摇,小调哼唱,琴弦相伴,绿影婆娑,古亭、画楼、道院、寺庙、白家老宅、湖波荡漾……这更增添了一派古朴、明静的幽雅的景象。

白庄集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集市上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瞭乱。

摊位如长龙,与店铺相互应。秋风徐徐,店铺门前的红灯笼迎风飞舞,摊主的叫卖声,游客、当地居民的欢笑声、与摊主的讨价还价声、江南小调、丝弦……合奏出欢快的乐章,它与河巷中的来来往往的船蓬够出一幅温馨、祥和、繁华、幸福的画卷。

刘清风大步走来。他身材魁伟,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他穿着白色衬衫,一条价格不菲的名牌西裤。他腰系玉笛,双手戴着雪白的手套,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墨镜。他左右紧随着两名 贴身保镖。

一个叫刘国忠,剑眉星目,身材健壮。另一个叫刘立丹,与两人同年同月出生。他身形瘦小,大头上寸毛不生、大耳廓上镶着一对大耳环、小眼足插不进一个刀片。

这三人明面上是主仆关系,他们实际上是胜过亲兄弟的发小。

三岁时,一同拜刘老噶为师,同练刘家拳。八岁时,同被刘老噶送进少林寺习武数年。十八岁时,刘清风目送两个好朋友去当兵。

他第二次哭了。

他想起梦中的柔儿。

十八岁的他跟随他爹刘老噶走南闯北,学习打理家业。他拜省城名师为师,学习琴、棋、书、画。他的画功极好,他开办的绣房中的绣品画稿均出自他之手。

刘清风开办加油站,同时在白庄开办绣房、酒坊、布庄、茶庄、舞厅、豪华酒店、医院超市、同时在省城建立“柔情一吻”集团。

刘清风是省城、镇上、乡下闻名的冷面杀手。他从来不笑,他不近女色,集团中的员工是清一色的男子。

他不得已踏进绣房、镇上、酒店、集团以及出席公众场合时,他全副武装,一双深邃的寒眸如雷达般侦察着情况,准备随时反击。

可他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怕白家,更愿意放松警惕,随意让白家践踏和欺凌。

他仍是镇上最尊贵的单身钻石王老五。

这急坏了迫切想抱孙子的刘老噶。

刘老噶贴下告示,重金觅媒人为他的独子提亲。

不管是红猫还是白猫,只要是猫,降住他那无法无天的儿子,他愿将刘家产业统统交给她。

刘家一时,媒婆门庭若市,踏破刘家门。

可前来相亲的姑娘必需先过刘国忠、刘立国那三道关。

这三道关吓跑了姑娘们。

媒婆再也不敢登刘家门。

刘老噶一咬牙,谁若让他儿子成亲进洞房,他赏给媒婆二十万元,再加一间店铺。

乖乖,重金之下有勇夫!

走四方跑断细腿,非要说成这门亲事不可。不然对不起张庄第一媒人这个称号。更眼热一辈子也挣不到那些财富。

说成一次媒,能挣二十万元钱,再加一间店铺,哪个媒人不动心!

“爷,咱去哪儿?茶庄吗?”刘国忠嘿嘿一笑问道。

“不,前面转转。”刘清风大长腿一迈,往前走。

“咣”一声,刘立丹往上一窜,一掌拍向刘国忠的头,骂道:“猪头!笨!咱们的爷自然是去南北街。”

刘国忠自然也不客气,“咣”一脚回敬过来,踹向刘立丹的屁股。他满脸不服:“咱俩谁是猪头?你一个脑袋大弹球!谁笨呀!”

刘立丹一个趔趄,他身形极快,一个旋转身,稳住身子,他一叉小细腰,张口骂道:“大笨熊!大马种!”

刘国忠毫不示弱地骂过去:“黄豆芽!比地高!”

“闭嘴!跟上!刘清风一声喝斥:“俯卧撑一千个,互相掌嘴五百下!快!”刘清风话落,疾步如飞,瞬间消失在人群中。

刘立丹、刘国忠照做,立刻做起俯卧撑。

南北街集市。

刘清风人高马大,一双如璀璨寒星的深邃的眸子如雷达般扫向摊位上的绣品。他盯上一方别致的罗帕,只见罗帕绣工精致,油伞下,温婉、淡雅的女子低眉含笑,他紧锁浓眉,气呼呼地走过去。绣娘阿满笑脸相迎:“哟,总裁大人,啥喜风把你吹来了?”

“怎么?不欢迎?”刘清风拔出腰中玉笛,顶端挑起那方罗帕。他眯着眼睛倪向方帕中的美女。

“欢迎!欢迎!当然欢迎咱们的总裁大人大驾光临,让这小摊位蓬壁生辉,请总裁大人指点一二,阿满立刻赚她个盆满、锅满。您是天上的雄鹰,阿凤是水中游也是睁,睡也是睁的金鱼,我是地上的跑也是坐,立也是坐,坐也是坐,睡也是坐的学生,咱们差十万八千里呢!”

“阿凤?谁是阿凤?”刘清风看着罗帕中的美人,浓眉更深锁几分。

“总裁,自然是咱镇上新来的美人!总裁,我跟你说,这姑娘长得俊,心灵手巧,弹得一手好曲子………”

“闭嘴!”刘清风恼羞成怒。这个阿满不想活了吗?明知道他最厌烦女人,她妈的还一个劲儿地夸女人,他正想罚她……

忽然,一阵旋风袭来。

瞬间,集市上一阵大乱。

绣品飘飞,帐篷倒塌,尘土飞扬,迷乱人们的眼睛。刮得人们东倒西歪。

刘清风的玉笛上的罗帕随风飞舞,飘向远方。

游客们到处逃窜,摊主们哭爹喊娘。顿时,泪漫南北街。

阿满坐在青石板上嚎啕大哭。

一年的心血白费了。

旋风过后,南北街上一片狼藉。

刘清风取出手机,一个电话打过去。

“喂!刘立丹!滚过来!”他挂断电话,拨通助理手机。

“总裁,文件到了。”助理白云海向他汇报。

“白云海!带上赵秘书马上过来。”

“是,总裁。”

刘清风挂断手机。

刘立丹、刘国忠讯速赶到。

白云海、赵秘书来了。

刘清风命领四人挨户登记、注册。

刘清风一挥左手将玉笛插到腰中:“白云海,与赵秘书统计一下,按今年的价格折算,将各户的损失折合成相应的价钱,把钱打进各家的帐号去。”

“是,总裁。”白云海领着赵秘书去统计。

刘清风的手机中传出《我的左右手》的铃声。

刘清风接通电话:“谁呀?”他明知故问。

“你老子!臭小子!”话筒里传出刘老噶的温和的声音。

“爹,有事吗?”

“清儿,今儿晚回来,你爷爷、奶奶想你了。”

“喂,爹,我这里出了点儿状况,今儿晚我不回去了。你和爷爷、奶奶说一声,等七天,我一定回。”

话筒里立刻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刘清风!你给老子滚回来!明天去相亲!不然,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刘清风也火了:“不去!谁爱去谁去!”刘清风同样吼过去:“我就打一辈子光棍儿!”

“孽障!你想气死你爷爷、奶奶呀!你都快三十了,你连个女人的手都没牵过,丢不丢人呀!混账东西,我十八岁娶回你娘,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那边的刘老噶气糊涂了。

“你是我儿子!”刘清风口不择言,同样气得神智不清,他爹又叫他相亲去!他是踹不出去的垃圾吗?他不要相亲!更不要任何女人!

“畜生!”刘老噶彻底火了:“你明天不去相亲,咱俩断绝父子关系!我封你的帐号!银行卡!罢免你的职务!”

“随便!”刘清风挂断电话。

刘清风伸出右手,寒眸多了份柔情,白色的手套含着淡淡的烟草味儿,还含着名贵的古龙水香气。

刘国忠掏出一支罗密欧1号香烟,“啪”一声打着名贵的打火机,点燃香烟,递给刘清风。

刘清风吸允一口,吐出香雾:“白云海,赵秘书,回去!”

“是。”白云海与赵秘书浑身发抖。

他们的主子是块寒冰,生起气来如撒旦,训起人来是恶魔,枉长一张好看的脸。

白云海与赵秘书战战兢兢地往后退,退到远处,一转身,不顾形象地一溜烟地跑个无影无踪。

刘清风大步往前走,刘国忠、刘立丹紧随左右。

刘立丹、刘国忠的口袋中的手机震动三下,两人相视一笑。

南北街一角。

张秀凤极其聪慧,她们的绣品均藏在玻璃柜展示台中,因此,她们躲过一劫。

张秀凤坐在摊位前,她一袭素雅的旗袍,白纱遮面,三千青丝盘起。她轻捻琵琶弦。

她前面是一支有十八个绣娘组成的文艺宣传队。这绣娘们均来自张庄,年龄最小的十八岁,最大的不过二十一岁,个个俊美、灵气、文婉、淡雅。她们一袭旗袍,撑一把油纸伞,摇摆手中的香帕。她们随着弦、乐轻歌漫舞,吸引来四面八方的游客。

张珏珂领舞伴唱,软糯的声音让人痴迷,游客们纷纷喝彩,不时地往精致的花篮中投钱币。

一首琵琶曲《琵琶弦上道刺绣》伴随张珏珂软糯的声音响起。

只听她唱道:

红酥手,轻挽袖。

巧拿锦缎含情瞅。

绣花针,点点头。

飞针穿线刺苏绣。

缎面绣,左右走。

桂花绽放香韵幽。

直针绣,指法稠。

出针顶端半中留。

花茎绣,直线走。

碧叶滴珠醉人眸。

结粒绣,线条绕。

果实饱满伸手够。

美人鱼,鲛绡透。

只愿与君江上游。

水芙蓉,倚古舟。

清波荡漾依翠柳。

鸟儿鸣,醉画楼。

是谁楼上伴弦奏?

油纸伞,烟雨愁。

弦上相思可知否?

青石板,旗袍秀。

轻摇罗帕纤腰扭。

痴情人,梦中留。

是谁弹起相思愁?

谁解我千愁?

琵琶弦上道刺绣。

众人鼓掌喝彩,纷纷投钱,一时间,摊位上的绣品抢购一空。

众人还嫌不过瘾,又邀请张秀凤弹一曲。

张秀凤明眸含笑,她轻弄琵琶弦,

一曲《苏绣美》悠悠地飘来,张珏珂漫舞浅吟低唱。

只听她唱道:

八月秋风吹,

桂花枝上缀,

芬芳香四溢,

双雁两相随。

彩线轻轻捻,

柔指绕花线,

银针细细穿

绣出水云间。

白云悠悠飘,

清风阵阵吹,

龙凤空中戏,

船儿轻轻摇。

五尺绸罗缎,

裁剪旗袍衫。

燕子忙穿梭,

绣出山河川。

一把油纸伞,

彩笔轻轻绘,

玉笛阵阵悠,

映出玉女颜。

罗帕轻轻舞,

半遮美人面,

莲步轻轻旋,

纤腰柔柔扭,

婀娜轻似风摆柳,

嫣然一笑百媚羞,

一袭旗袍美幽幽。

众人喝彩声不断。

啊!啊!

人们尖叫起来。

又一阵旋风袭来,顿时街上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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