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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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该往哪儿走，就留在我的身边做我女友好不好.....”在朋友中玩性最大最痞气的小天竟然当着正在拍毕业照的全班同学面前对唐玉唱出了最肉麻的《做我老婆好不好》改编版的《做我女朋友好不好》，她此时此刻羞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却被朋友的手牵制住。一向温柔善解人意的唐玉不好当众博了这位帅气男孩的面子，便任众人将她拥到他的身边。在一片欢呼声中，搭上了他的手。在此之前，她并不认得他。在那之后他们便开始了一段众望所归的爱情长跑，他特别珍惜她，牵手用五指交叉的，接吻小心翼翼用捧的，拥抱是紧挨不动的，他照顾她的一切生怯。原以为他会一直爱护她，谁知在交往三个月后的某天晚上，唐玉挣扎着推开压倒在身上小天，冷冷扔下一句：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说你爱我，说要保护我，你如今这又算哪样？呵！她打算不再理这种人，这种流氓。唐玉心情失落地回到宿舍，她们宿舍里只有一个女娃是单身，大家都热情地要给她介绍对象，不知怎的谈到男女之事时，竟然都很习以为常，有那么一瞬间唐玉是震惊的。那之后小天竟然连一句道歉都没有，沉默了一段时间。慢慢地又殷勤地徘徊在她的周边，他给她打饭，邀请她和朋友们一块出去唱歌打球，给她买衣服要把她变漂亮，他要她依赖他。临近毕业拉着她一起找工作一起给她找房子。她倔强地选择一个人住，一个人面对新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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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班，他的同事打电话说他在聚会时喝醉了，不知道他家住哪里，让她去接他。他静静躺在她肩上，闻着她发间的香味，突然就开始慢慢咀嚼她的耳朵，她吓了一跳，正欲推开他，他说：我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如此上心，可你好像一直都是被动地接受，你爱我么？她慎慎忘了动作，她看着他地脸，双眼轻轻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他瑟瑟的嘴唇就在她下巴下方。她在他之前从没给人碰过，母亲一向教育她女孩子要洁身自好，不得轻浮，她也老实没做过他想，她给了他那么多，底线也是一再放低。他也是她的第一个。“你喝醉了”，她说。“唐玉你是个单纯的女孩，没被俗世浸染过，我之前确实是个花花公子谈过很多女朋友，也见过各种各样的女孩以及她们的小心思，谈的时间最长的不超过一个月。但是在你跟前，你没发现我很珍惜你么？”不经意她触碰到了他地唇，他便像是得到回应般要汲取更多。她不拒绝任他吻着。他们吻到公交停运，地铁停运，吻到小天的家人都已进入梦乡。他们顺手拦了一辆出租，直奔他给她找的房子。在开足热气的房间里，两人赤着身子，肢体紧紧纠缠在一起。粗重的喘息声不断穿过房间墙壁散开在昏暗的走廊里。唐玉脸颊上的苍白被蒙上一层淡淡的潮红，小天认真地看着她忘情地说着：唐玉我爱你。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他，不料他更加卖力。墙上的钟表不知疲倦地转了一圈又一圈，总也没个尽头。“嗒！嗒！嗒！嗒——”在无数相同的滴答声中，在那么特殊一秒钟，痴男终于抵达了生命赐予的巅峰。怨女在初尝疼痛的人世后怎么也挥不去蒙在心里的那层失落。夜里他伸手揽她却摸上了她一脸的泪，他说唐玉啊，别哭，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们会结婚的。她靠上他的胸膛，在他的安抚下进去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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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作为外企大客户销售助理的他努力奔命地学习。转正后天天应酬于各种各样的饭桌上。唐玉是小公司的前台，天天端茶送水打扫卫生，再就是给同事接收个快递什么的。双方父母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也默认了他俩的交往。小天家长的意思是：如果两个人都情愿，也能顺当地坚持到结婚，那就结。结婚那天，母亲对唐玉说：唐玉呀，你出身在农村，又是单亲家庭，母亲一辈子勤勤恳恳惯了，供你上了大学，也算是把能给的都给到了，不期盼你大富大贵，只你盼能够本本分分地嫁过去安心过日子就成。婚后，小天越来越忙，一回家倒头就睡，他比她更有追求她是知道的。她天天一个人骑电动上下班，一个人煮饭吃，一个人洗两个人的衣服，一个人默默被公司的琐事打磨。她鼓起勇气向小天抱怨工作的琐碎，他只简单安慰几句便作罢，他认为她现在可以处理好这些事情，需要的也就是安慰罢了。可唐玉觉得那是敷衍。气不过说了一句，她觉得有男人和没男人好像也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区别。他终于盯着唐玉看了好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她终于滴答滴答地掉出眼泪来说：“我理解你，只是你天天冷着我，又跑的那么快——”“我要给你最好的，你还是你就很好了。”他捧起她的脸，不容她说下去。很好了么？可她并不需要他给很多，去奔命，她已陷入他的爱情里，快要丢失了自己，眼里心里装的都是他。她不满地看向他。他脸上泛起藏不住的笑容，对着她的嘴狠狠吻了下去。唐玉需要这样的时刻，需要让彼此都看到，他的心底里还是她，她对他的感情也溢满心底。生活里的琐碎和苦闷是真的会让人忘记很多东西的，他们都需要给对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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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纱窗，肆虐地铺在地板，爬上他们的双人床，洒在唐玉的脸上，唐玉翻身去摸身旁的小天，扑了空的她坐起身来，隐约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小天的声音。“小天，明天我结婚，你能来么？“电话另一端里传来轻柔的女声恳求道。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空气仿佛凝滞，电话另一端的小天沉默着，昏黄色的灯光照着他的头发，耳旁金属耳钉发出冷冷的光。......“算我求你好不好小天”女声打破沉寂的空气。“既然决定了再嫁人，那就祝你幸福。只是不要再喊我小天了。”“嘟嘟嘟嘟！”女声捏着手里传来阵阵忙音的电话，像泄了气的皮球跌坐在地上。黑暗里小天蹑手蹑脚地掀起被子躺在唐玉的身边。一夜无话，一觉天亮。唐玉早早起床做了丰盛的早餐，趁着小天吃东西的时候去帮他整理今天要穿的衣服。挑来挑去在蓝色西装和米白色西装之间做思想斗争时，小天的手机传来一条短信.唐玉看了一眼屏幕，只见短信提示里出现几行字：“你看过抚摸过我的每一寸肌肤，却没见过我穿婚纱的样子......”唐玉心里大惊，手上的衣服在指缝间滑落。短信中婚礼选在附近教堂举行，新娘很漂亮。小天一下班就浑浑噩噩地奔向一个名叫“初爱”的酒吧，里面还是老样子。歌手在舞台上轻轻弹唱，小凡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不知道是不是在借酒浇愁。他的回忆越来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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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珍是个可爱的女孩，与她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酒吧，也是她先走近她，并向小天借酒喝，就那么一瞬间，小天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好啊，借酒可以，不过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好！”“你为什么来这里？”“寂寞”“第一次来？”“是的”“留个电话？”“18709887......”后来他们经常见面，地点逐渐从酒吧转到了户外再转到小天的家。后来他们常常从凌晨腻歪到天亮，尔珍折腾累了就蜷缩在他怀里沉沉睡去。后来小天变得更男人了，她下定决心要用自己的臂膀为尔珍撑起一个舒适的生活。然而，说好了一起到白头，中途却才得知尔珍已经是人妻。小天喝着喝着就醉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心痛。倒在吧台的最后一刻，他好像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唐玉。舞池里灯光闪耀，此起彼此的音乐激发着狂欢人们的热情，一浪一浪只恨不能上天。“她很美，只是你又是何故？”唐玉看着他的脸用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