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却无以言表

爱，却无以言表

下午放学回家，小女儿坐在餐桌旁，双手托腮，若有所思的冒出一句:

“妈妈，我突然感觉自己力不从心了……”

我被“力不从心”这四个字震到了，才多大点毛孩啊，还——力——不——从——心！我本能地朝她俊俏可爱的小脸望过去:她眼中闪烁着点点泪花，原本脸上的调皮、倔强甚至叛逆都被眼框中的透明液体所软化。

小女儿微微抬了抬头，眼珠往上一转，那汪清澈液体终究没有形成颗粒滚落下来，而是慢慢慢慢浸入到鼻腔、口腔、直到喉咙一颤，咽下。

我的心也像被什么东西软化，鼻腔中有一种酸触，我走过去向女儿张开双臂，女儿本能地扑进我的怀里，紧紧相拥。

这样的拥抱多久不再了，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每天对女儿的苛薄、训斥，女儿也渐渐“横眉冷对”我，我成了女儿口中的“后妈”。

好长一段时间以釆，我心情沉重。

大女儿厌学，面对中考，我以一种无计可施的状态存在于空气之间，我曾经打过她，骂过她，但丝毫对她成绩没有帮助，直到初四那年我心灰意冷……直到她一个淡定从容的分数被普高拒之门外时，我的心再也淡定不了，终究不能让她小小年纪在人生十字路口迷失自己。

我于是四处打听，相互比较，总想帮她再次选择一个重新上道的机会。我脑子里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只有老大。我开始焦虑，发脾气，我接近抑郁。

她一岁多就跟着我，从小就象我的影子一样不曾离开过我，十几年里，她也教会了我如何做母亲，她超出老二的文静内敛、懂事也撑大了我的心胸。我很久很久以前就在心里默默发誓:我一定要善待这份礼物，永远！妹妹有的你有，妹妹不曾有的，你也要有！

……

妹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妈妈为什么对你如此苟刻……

爱，却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