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太阳的孩子(第四章,抄诗人)

2020-03-20  本文已影响0人  白菜_34ce

        坚持每天写些东西算不得难事,静下心来把它写好也不算,难的是把跑进脑子里那些想写的情绪压下去。我之前是頂能写的,我是说这混账脑子一旦有了想法,那就免不了要写写画画的。从小就养成了抄作业的习惯,这些是不需要有谁来指导的。尤其是在看过一篇顶好的文章,或者一段美文之后,我就管不住自己的脑子和手了,总是要借用别人的情绪或者韵脚绉绉几句才能睡得安稳。事实上我并不知道如何鉴别好坏,只要当时读的时候有些什么奇怪的想法,就会抄袭一通。我是说我没读过几本书,读过的那几本也都会在读的时候走神跳脱书里的故事。就像是现在我正在写这段文字一样,刚写出几个混账句子就跳到前几天没写完的半阙词上了,这一段至今没写完,一直没写完。是在某个清晨出门儿时看见花落满地写下的。前一天夜里下了一场顶大的雨。嘿,我要说的是我并不是一个惜花怜花之人,但总归这光景有些符合那几日的心境,所以就写了。大体是这样写的“《杏花落》炉火催茶醒,一宵风恶,泣雨泣花愁满庭。风栖雨住客将行,篱外青青。”你现在应该清楚我确实没读过什么书吧,所以才能压得住想写些东西的情绪,所以才没给我爷爷写碑文。我是说我爷爷2006年就去世了,但到最近才给他立了碑。可能父亲也跟我一样吧,有些情绪总喜欢压着。或者说这倒是我跟大人们学来的生活技巧。立好碑后,全家人依次例行作了揖,也给我从未见过的祖父作了揖。随后,八十多岁的奶奶给爷爷交代了一些类似“现在给你修了新房,你在那边要保佑儿子儿孙福寿安康、金玉满堂”什么的事。老实说,我算的上是那种人情寡淡之人,不过也确实会思念已故的爷爷。当然,我并不信像是“保佑、祝福、命”这类混账词语,但考虑到奶奶说的诚恳也就陪了几句希望爷爷保佑全家的话。我倒真希望他能听见一点,或者有什么契机跟我聊聊天。祭拜完便收拾行装回老屋了,噢,我忘记告诉你了,老屋经过父亲的一番修缮倒像是土瓦小别墅了。回屋途中遇见了一棵树,因此记下了“我曾爬上过那棵树;现在、树长高了;我长大了”。我是说我现在依然有写写画画的习惯,但不再像之前那样热衷于神佛魔仙、而是乡邻炊烟。我是那种会偷偷关注旧友过得怎样但又羞于启齿去关心的人。我是说之前常住老屋的时候经常跟乡邻朋友去爬树、登山、打鸟、戏水。嘿,这些是不用抄袭的,我是说游玩儿这类事像是生下来就会的。还有对一个人的思念,也是如此。

杏花雨 杏花雨

        临走时,在老屋倒腾出几本旧书带走。都是之前翻旧,留有阅读痕迹那种。还有书页里的照片。有朋友送的,也有自己买的。我是说那时候交友多喜欢送书、合照这类东西,并配上一手好字。或是祝福、或是倾诉、或者什么都不说。现在却不一样了,你不把心里面那些混账的想法说出来,别人只会想的更混账。都长成有独立想法的大混账、大骗子了。所以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在日常生活中都是不会讲脏话的,但于此,总是想将混账、骗子这类词语讲出来才算舒服。回了新居免不了要把旧书拿出来读上一通、把老照片拿出来咂摸一番。而后又陷入了无法入眠、胡思乱想的恶性循环。老实说,我是个色胆包天、一等下流的狂妄之徒。所以晚睡这类要与灵魂深度交流的下作之事着实让我兴趣高升。我是说,可能到现在都无人知道我之前写的《逢春》是一首混账淫诗,还被夸写的顶好呢。不知道写的什么又如何品评好坏呢?这样说来,那些混账的读诗人倒是可怜的很。所以我读诗,不评诗。谁知道会不会掉进混账诗人的圈套呢!我的意思是,今天星期五了,比“星期四”的太阳更大,更混账。晒得我有些睁不开眼,晒的我血液快要沸腾了。嘿,我是说这里天气一向如此。你根本就没有机会感受到它温柔惜人。要么就冷得冻掉鼻子和屁股,要么就热的沸腾血液、烫伤灵魂。这些是一定要说出来的,不然大人们要说你心里不搁事。事实上我是被热醒的,并没有睡的足够、也没有在梦里找到契机跟爷爷或是哪个旧友说说近事。嘿,我听到了节奏起伏、逻辑清晰的高跟鞋声欸。我说过,这类事会让我兴奋、也讲过我会经常在做一件事的时候走神去想另外一件事。但我考虑到这并不会影响到,那些混账对我的判断。像是“人心里的成见犹如一座大山~”。使用汉字和语言都算是抄袭,何必一脸婊子相去攀比谁抄的少、评判谁抄的多呢。我是说我现在想将“婊子”这个词讲出来,讲出来就舒服多了。事实上我行事多注重“舒服”两个字,要么让别人舒服,要么让自己舒服,要么都舒服,要么都不舒服。所以我不再爬树,不再续写断掉灵感的诗。

老树

        星期五,我终于鼓足勇气给一个老友发了消息。当然是,借着别人前两天发了朋友圈的事来发挥。总不能开口就说我想你了吧。“思念”这类词语总是混账的会影响说者和听者的情绪!我向来不喜欢被谁左右情绪、也不希望左右他人。很多好友都开始考虑安身立家、谈婚论嫁,也有些混账老友跟我一样“居无定所、寄人篱下”,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不会承认自己已经是一个老混蛋了。我是说,有的事情想不通、有的事情放下了,那你永远都会是一个混蛋,不论你是不是足够老。此时,我又想起昨晚睡前冒出的那个想法。“吐露和排泄其实是一样,都是把自己的东西往外释放。”现在觉得,这混账想法倒是挺有道理呢。我是说,跟老友寒暄几句、约了个不定时期的聚会。互相安慰。每天打扮的像个婊子一样,对身边的人例行问候,回到自己的领域就狼狈的像淋过雨的狗是我们这代人的模样。或者说是我们这类人的模样。嘿,我刚刚混账的跳到我同事面前吓的她一个激灵呢。正准备给你们分享这事,一个老友就打微信语音过来咨询工作上的事了。我是说,如果你做了一项人人都关心的民生工作,那倒也算得上是一种加强老友联系的良好契机。我同事笑了欸,因为她弟弟的同学加她qq,但并不表示这就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或者说可笑的事。但你想,事实上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自己待着待着,就会被某事或者某种想法逗笑,甚至什么都没有你就会笑了。人就是这么混账的一类怪物,披了一张戏份十足的人皮、反反复复的演戏。只是有些人一边演一边忘记、有些人演了一种就无法自拔。嘿,又收到那种确定写作方向的混账征文活动欸!老实说我很反感这类商业互吹的官方事项,免不了骂他一顿婊子作为就丢一边了。这也许就是小朋友们为什么不能理解大人们的“为了你们好”的根本原因吧。不过是多在这俗世待了些年,更加俗烂而已。当然,也有很多“童心未泯的大人”。衣冠禽兽和圣人是并存的。这些我是没有告诉我爷爷的,毕竟祭拜作揖的时间太短,总得挑着重点来说。我是个无为无趣的人。说些没有生气的话来,着实教人厌烦。甚至我自己都觉得讨厌。下班了欸,我向来喜欢戛然而止的感觉,讲故事如此,做人亦是如此。但总归要说再见。再见,混账读者们!再见,这段文字之前混账的自己!吃完饭,我要去做一个更加混账的抄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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