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日记014 芭蕾女孩VS小鸡人生

2020-06-18  本文已影响0人  笑妈和葫芦兄妹

2020. 06. 17  晴

妈妈有时隔一个多月没有写日记了,心里一直装着这件事,但也分身乏术。多语言启蒙的二期如期开展,很多对语言对孩子对学习对教育等等的执念和误区不得不抽丝剥茧般地和大家分析。确实,学习这事,无论学哪一方面,离开了老师家长和孩子三方面之间的沟通理解以及自发主动,都很难正向循环起来。妈妈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因为能力有限,所以只能断舍离。但是昨天发生的那一幕,不得不激起妈妈重新开始记下美好。无数次感慨,孩子才是我努力的方向和动力。

昨天是周三,常例的芭蕾舞课。最近大阪开始正常上学了,妹妹放学回来学了一个小时英语之后小眯了一会,被妈妈拉起来去跳舞。由于芭蕾舞课也刚刚复课,孩子也不多,老师对每个孩子的关注度就提高了。妈妈一直挺喜欢这个芭蕾舞老师的,严爱有加,对孩子有要求,但不苛刻。一个动作做不好她可以教,但是不做就会温柔有边界地坚持。这点和妈妈简直太像了,做不做得好是能力问题,做不做是态度问题。

昨天班上有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或许最后累了,开始开小差了,老师说了她几句,她有点情绪。行结束礼的时候,不知怎的,那孩子怎么都不做结束礼的动作。这时老师开始讲道理,横着竖着讲了一番以后,那孩子开始哇哇大哭,然后画面就是老师一直在教育,要孩子做动作,但孩子一味哭根本没有去动她的脚。老师倒也是有边界的,不用手去掰动孩子的脚。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妈妈也挺佩服老师的耐心和孩子的倔强。尴尬一阵见形势没有好转,这时只看妹妹开始慢慢靠近那个小女孩,摸摸她的脸,捋捋她的头发,抱抱她,然后在她耳说了几句话。不久,这个僵局就化解了。整个过程妈妈都一直看在眼里,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去拥抱另外一个小小身影的那一刻,妈妈也被融化了。心心相惜,真的不是一句口号喊喊就算的,那是得有多少的感同身受啊,我知道妹妹脑海中在想什么以及她会说什么。

一结束,妹妹立即冲过来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好吃的,递给小女孩,然后还分享给了老师和另外一个小朋友,一会就没有了哭泣,大家都笑了一笑。和老师寒暄结束回家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拉妹妹去旁边的空地,蹲下来告诉妹妹刚才的行为叫关心,谢谢她,让那个小女孩以及让妈妈的内心温暖起来,还特别奖励了她一块巧克力。没走几步,妹妹正美滋滋地舔着巧克力的时候,路口出现了一位日本的独居老太太,不知怎的,见我们走过,主动过来热情地搭讪,也不顾及这是特殊时期,拼命拉着妹妹的手,说好喜欢好喜欢妹妹,还让妹妹以后下雨天就去她家躲雨等等。和老人告别以后,路上,我立马给妹妹证实,你看,人人都喜欢和会关心他人的孩子在一起,刚才那个老奶奶就特别喜欢你,对不?妹妹点了点头。

回家前,妹妹说要吃鸡块,于是我们就在家旁边的店门口坐着等起新炸的鸡块。妹妹好奇,这个炸鸡店的鸡块是从哪里来的。于是妈妈大概讲述了一下从农场到超市的流水线,我猜妹妹只理解了发源地在农场,而且也知道养鸡场的目的除了下蛋还有就是让鸡变成我们的食物。

晚上读小鸡卡梅拉的时候,妹妹问了我一个问题,“农场主是不是都很坏呀,把小鸡养大了就要杀他们。” 我没有回答,反问了一句,“ 羊倌是不是都很坏呀,把羊养大了就要剃毛。” 妹妹一定知道我说的就是《我要救出贝利奥》这本书,于是立马回答,“ 不是呀,比起在外面被怪兽吃掉,还不如回到羊倌那里更安全呢,最多被剃个羊毛。” “ 对哦,那如果这群小鸡出去要被野兽追赶,无处躲藏,最终还要被野兽吃掉的话,你觉得她们会选择留在农场主那里还是野外呢?“ 这时妹妹默不作声。几秒钟以后,我继续问,“那如果这群小鸡能准确熟悉每个天敌的习性和行踪,且他们身体强壮,适应环境的能力也很强,你觉得他们会选择去野外还是农场主那里呢?” 妹妹还是不作声,五岁的孩子还理解不到这个层面,但几乎能确定的是,她已经放下“农场主就是坏人” 的粗暴结论。

这是妈妈一直追寻的教育的意义,既保有人性使然的柔软细腻的一面,又能冷静地看待春去秋来的岁月变迁。一马平川的匍匐是前进,泥泞崎岖的跳跃也是前进,没有一种生活一种行为一种人可以被简单粗暴地归为非黑即白。人和小鸡本质上其实没什么区别,因为终点是一样的,无论是充满阳光雨露的温室,还是险象环生的丛林,千姿百态,但各自安好。

学习不为找答案,只为找自己。希望自己一直坚持做一件使自己开心同时又有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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