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上邪》

2018/09/26          周三          阴转晴

文｜林木草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秋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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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还没有接触《上邪》，只是中了琼瑶笔下《还珠格格》的毒。每个暑假都会看湖南台的重播。

记得那个时候，喜欢紫薇说的“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当时觉得“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那些山盟海誓、矢志不渝的誓言很浪漫。

后来才知道，我牢牢记住的那个句子，只是一种误传。

山无陵，原来当高山变为平地，远比“山峰没有棱角”，还要震撼。

秋水为竭，含义也比河水不再流淌更加深刻。

这篇短章极品《上邪》，最爱“山无陵，秋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这句。

不敢翻译出来，只怕是亵渎。

这是五个几乎都不可能发生的现象。将其列举出来，那矢志不渝的决心，可见一斑。

就像“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一样。

在不经世事的时候，就觉得很倾心于这些句子。但是蓦然回首，发现这些太过浪漫主义。

现实不是那样的，不久前的新闻，“海未枯，石已烂”。

说到《上邪》，自然会联想到敦煌曲子词，《菩萨蛮》：“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同样也是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发生的现象。

有人说，这首《菩萨蛮》和《上邪》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无论是思想内容还是艺术手法。

但在时间上，《上邪》远比《菩萨蛮》先问世。

古代有一种现象吧，在写诗词的时候，通常都会以借鉴前人的作品。

尤其是有些脍炙人口的诗句。比如林逋的“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还有纳兰容若的“一生一代一双人”和“相思相望不相亲”皆是借鉴前人的作品。

感觉经过他们的稍加润色，便成为了千古名句。

但是单看《上邪》与《菩萨蛮》，我似乎更喜欢《上邪》。可能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吧。

“山无陵，秋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

而这无异于就断绝了“乃敢与君绝”的可能性，可见之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