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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恋人

2020-11-06  本文已影响0人  感恩之新

印着游戏宣传柄图的定制款水杯被碰落,杯盏坠地碎裂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显得异常刺耳。

        叶盏被水杯烫红的手顿在案几边,下一瞬,烦躁暴戾的情绪不可抑制地涌了上来,叶盏发泄般掀翻了案几上所有的东西,似乎只有房间充斥着这样刺激的声音,才能掩盖眼前一片黑暗时内心的空虚恐惧。

        黑暗的世界归于平静, 那种无助的感觉又袭卷了全身,叶盏一点一点抱住在沙发上蜷缩着颤栗的自己。

        门外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白弋打开门的瞬间被客厅的狼藉惊着了,她迟疑地喊了声:“……叶盏?”

        没有人回应。

        白弋看到沙发上将自己完全封闭在自我世界里的叶盏,心口一揪,她俯下身紧紧地抱住他:“没事的,别难过,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突然被剥夺光明的那种无助和恐惧,没有经历过的人连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乏力,一点都不能安抚人心。

      空气又安静下来了,只有身体接触传来的温暖还带着几分让人恍惚的真实感,叶盏哑着嗓子说:“整个世界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白弋,我害怕。”

        “你不想别人来照顾你,我知道是因为你不想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可我不能一直守着你啊,叶盏,我总得出去找治好你眼晴的法子。”白弋叹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电视机的遥控器,“是我疏忽了,下次我出去的时候把电视给你打开,这样你应该会好受一些。”

      说着,白弋将电视打开,上面正播着一条秋赛季游戏死亡万花筒职业联赛半决赛的预告。

        死亡万花筒是一款无限流悬疑推理的烧脑型游戏,叶盏是这款游戏的only职业战队前队长。如果不是因为车祸事故导致失明,那么他必然会站在这场半决赛的决赛场上。

        梦想,被这场意外埋葬了。

        看着情绪愈加失常的叶盏,白弋心头一时不是滋味。她的男孩有着强大到令所有人羡慕的逻辑思维能力,她的男孩就应当光芒万丈地站在世冠赛的领奖台上。

        白弋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现在是休赛期,离秋赛季半决赛还有好几个月,只要在这几个月内能找到捐赠移植的眼角膜,那你就还有机会回去比赛。”

        “嗯。”叶盏只低低地应了一声。他知道白弋安慰自己的这句话,就如同痴人说梦。别说这几个月了,许多人很多年都等不到一个捐赠的眼角膜。他叶盏注定不可能再触摸梦想,注定后半辈子会如同废物般活着。

        叶盏发呆的时候,白弋收拾起了客厅,她尽可能把带玻璃的尖锐的东西放得离叶盏远一些,然后进了厨房:“你乖乖呆一会儿,我去做饭。”

        目光空洞的叶盏望着传来白弋声音的厨房方向,乖巧得像个残破的布娃娃。

        其实可以给他救赎的眼角膜,眼前就有一对,不是吗?

        叶盏记得白弋签过死亡后的器官捐赠协议,黑暗扭曲的念头一时在心里疯长。

    游戏里,完美犯罪的案例他不知道推理了多少次。现在他可是一个不被认定为有完全行动能力的瞎子,只要他想,得到白弋的眼角膜简直轻而易举。

 

  “别喝了,味道很奇怪。”就在白弋才刚喝了一点时,叶盏突然特别激动地起身,猛推了白弋一下,猩红的酒液洒了满桌。

    白弋被呛了一口,倒也不生气,看着又一片狼藉的桌子,平静地一点点擦干净。她坐在叶盏旁边,看着不吃东西的叶盏,习惯地往叶盏的碗里夹菜:“怎么了呀,不好喝就不好喝嘛,发脾气做什么。”

        从激动中平复下来的叶盏像是突然失了力气一样沉默了好久,他皱着眉头,深呼一口气说:“对不起……”

        白弋习惯性揉着叶盏的脑袋:“没事的啊。”

        “不吃了,我想睡觉了。”叶盏说。白弋立马放下夹菜的筷子,迁就地将叶盏扶回卧室。

        躺在床上的叶盏闭上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多半是魇住了,侧过身背对着白弋,难过得笑了起来。

        叶盏失眠了很久的神经像是突然绷不住一样,开始疲倦。睡梦间,叶盏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在了脸上,又滑落到颈项间,变得冰凉。

翌日。

        曦光从打开了窗帘的窗口照起来,光影错落的照在叶盏的脸上,收拾好行李的白弋看着转醒的叶盏,轻声说了句:“早安。”

        “早安。”叶盏迷蒙间本能地回了一句。

        叶盏伸出手去触摸早晨的阳光,他看不到光,却能感觉到那抹喜人的温暖。

        “叶盏,我们分手吧。”白弋的声音很轻,但她知道她的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很重。

        被这句话激得瞬间清醒的叶盏坐了起来,对着白弋说话的方向,惊慌得像被遗弃的小孩:“你也要离开我吗?”

        “对,我不要你了。”白弋强压住声音的哽咽,平静地说,“我已经打电话叫何泽过来照顾你了。”

        “白弋——!”

        不顾身后叶盏难过的嘶喊,白弋像逃跑一样匆忙地离开了。她不能停留,她的男孩极度的敏感和聪明,她不能露出破绽。

        随着白弋关门的声响,叶盏的心门也关上了,就像是心口被铁链锁起来一刀一刀细碎的切割一样。窒息般的难过,和失明的恐惧无助一样让人几乎溺亡。

        叶盏突然冷冷地笑起来,他昨天为什么要心软呢,让白弋以另一种形式永远的留在自己身边不好吗?一时间叶盏的精神变得恍惚起来。

        ……白弋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听何泽说,白弋的闺蜜乔薇已经给他打过很多次斥责质问的电话了。

        大半个月后,乔薇说她找到白弋了,白弋出事了。差不多的时间,医院突然也联系过来,说是可以准备做眼角膜移植的手术了。

        同时收到这两个消息的叶盏突然心口疼的厉害,他有预感,好像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不好的事情。

        “真的是天赐的运气啊,哥。不出意外的话,秋赛季的半决赛前你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有你在,only这世冠拿定了。”何泽看着叶盏,真的满眼都是兴奋。

        “乔薇有说,白弋出什么事了吗?”叶盏克制了很久,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乔薇没有说哎,叶哥是在担心嫂子吗?”何泽回答道。

        叶盏压抑着怒气:“她早就已经不是你嫂子了。”

(未完待续)

第一次同居征文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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