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23岁

2016-05-31  本文已影响17人  刺猬猫

在医院照顾家人的一天,整个病房,包括那个楼层的病人的陪护,没有我这个年龄的“孩子”。当别人看到我为家人端屎端尿擦身铺床时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惊异的目光。这种目光夹杂着新奇。他们说这个年龄的孩子这样的不多。但我23了。

       我不知道23岁是否还能称得上是孩子。如果称得上,那太晚熟了。病房中的我看到了50岁的人在照顾她80岁的母亲,没有看见的是她26岁儿子的身影;看到了年迈的丈夫24小时看护同样年迈的妻子,没有看到的是他送饭的儿女照顾父母的片段;看到了大儿二儿轮番上阵陪护古稀老母的辛苦,没有看到他们的子女探视的样子。

       不知是教育制度的优化让我们过了四分之一人生之后还停留在学生身份无法自拔?还是社会的竞争压力让我们忽视了生活的真谛?或者是吃苦过来的长者过于疼爱了晚辈?使我们这些“孩子”还只能称之为“孩子”。一个家人永远呵护着的掌中宝。

       二十后的我们总是责怪家人仍然把自己当作孩子看,但我们自己有没有上升到和家人同等水平的位置上为这个家考虑过什么?当家人疼爱的形容当初你还在她怀里有多么一点的时候,我们有没有证明给他们看过我们长大得可以支撑起生活?或者起码可以在他们病痛的时候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就像我们小的时候他们照顾我们一样?有没有把家人好好的抱一抱体会一下他们的重量?有没有细数过他们日进增多的细纹和白发?有没有耐心地倾听过他们曾经的种种经历?

       为什么总要等有了孩子之后才知道家人的辛苦?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孩子的位置提醒你换位思考时才能明白当初家人的种种?能不能早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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