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笔谈【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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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轻白俗的真意
元稹本来就是个轻薄渣男,年轻的时候,专门玩始乱终弃,还写出传奇名声,靠发女人才,而且提高附加值,吃肉还舍不得吐骨头。
有了身家之后,就玩结交宦官,这也是要点中的要点,渣男的眼光,岂是凡人能比?
朝廷有俗人白居易做知己,有宦官哥们从中调停,大事无忧,稳坐武汉衙门,玩什么?当然玩长生不老之术。
只可惜,这会玩砸了,服用外丹不谨,暴毙府衙。
为什么叫俗人白居易?此人之俗,超迈今古。
诗歌在任何时代,都是心灵的声音,自个给自个写的秘密。他玩什么?现在的说法,好听的叫文本修炼,为了发表,不好听就是媚俗,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这样命气才超出文人士大夫圈,成为真正的名人。
这些还不够,这老小子晚年买不少小美女娱老,还将自个垃圾诗文精工刊刻,藏于名山寺院高阁,流传身后。
所以,中国文学垃圾成堆,好的东西如《广陵散》,绝矣!
中唐岂是元白的天下?那些真材实料,有点自尊骨气的人,玩不过这哥俩,埋没在荒丘野外,喝着西风。
令人惆怅向往,不以成败论英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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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性淹没的光辉
第二性淹没的光辉,这个书名的出现,带来了诗歌批评的理念形成和境界提升。
这不仅仅是日常诗歌阅读和交流,一种狭窄诗歌批评,而进入到文化批评水域。
我们生活了三千年的这个文化畸形系统,存在着文化思想史的暗流,一次次的走偏发现凝固和破坏,但是,先天性缺陷导致它是一个必须听过西方文明才能打破的怪圈。
在世俗层面和社会治理层面,它是完全失败的。三教所能做的,也就是淳风化俗,高标人格,却根本不知道人的建设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所能看到的这三千年,从来没有对人性的触摸和感悟,只看到一个真一个善一个忍,最后,这种模式化的认定导致了伪真伪善和忍不住。
一次次的末代王朝动荡,一次次前朝覆没和重建的经验,没有什么大用处,因为,在秦制这个大框架下,人与人的契约,人与社会的契约,人与神的契约,都是非主流的事情,被权力和利益蔑视。
这种社会的最大焦虑就是权力焦虑,第二焦虑就是性的焦虑。
性即是权力,男欢女爱与权利追逐,实际上是一回事。只是我们将权力焦虑放在第一位,性焦虑放在第二位。原因在于前者更急迫,牵涉到生存权,后者比较缓些,牵涉到爱和爱的自由。
世界上恐怕没有哪个民族比这个民族更不懂得爱,也没有哪个民族比这个民族更迷恋权力。
所以,房中术和厚黑学之发达,可以说咳人听闻。
女性诗歌是女性意意识的觉醒,在这个觉醒的过程中,我在不断发现与世俗的抵悟,这种不和谐其实到了水深火热的程度,而流行鸡汤语境却在呼喊女人应该去爱。
诗歌语境里,非常强烈地显示,绝对不能爱,即使想爱,也不是过去所理解的那个词汇。
在一个毒雾满天,迷雾遮掩的空间,高喊着爱,无异于大口呼吸致命物质,象董存瑞一样舍生忘死。
我们只能停驻脚步,从那些残骸断肢中,发现洁白的骨头,希望能捡到一两枚舍利。
那些废墟上,到底存在怎么一个结构,一个来龙去脉,哪怕是一个线索。
这种考古似的工作,才具有现实和文化价值。
不幸中的有幸,是先人已经打破了四书五经的框架,这次打破已经成为不可逆的历史进程。
我们可以在自己能力和视域可及的范围,去探索考察人性的脉络和男女情爱的基本面,还原女性的第二性面目,同时也还第一性的面目,他们象亚当和夏娃,重新开始接触了解,并且发生新的关系,感悟到上帝之爱,对人间的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