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2-29  本文已影响0人  张素英

晚上给老父亲打电话。

前几天爱人说这几天回一趟老家,到时候拉着老父亲给他看看脖子上淤血一片是咋回事。眼看爱人回不去了,我就给老父亲打电话说这事。

父亲说:“我吃完了,我正在看电视呢。”

我又大声重复了我说的话,父亲说:“哦——你吃了吧?我身体好着呢。”

都9点多了,我肯定吃了呀。

听出来父亲感冒了,咳嗽着,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我更大声地说了一遍。

父亲说:“哦——我自己去看了,没事儿了,是湿疹,吃着药呢,好多了。”

“伯,你这又感冒了?”最近这一年,父亲几乎都在感冒。

父亲说不是感冒,最近老咳嗽。

挂完电话,老感觉不对劲儿,好像模糊间听老姐说,父亲耳背了。跟老姐确认,老父亲的耳背都两年了。

为啥我两年都没发现异常?

两年来每周都给老父亲打电话,但却像例行公事。吃了吗?在干啥?身体咋样?照顾好自己呀。

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说啥父亲都知道,父亲就照着这个模式套,所以两年来都没发现父亲耳朵不好使了。

突然之间才发现父亲老了,老得都听不清你跟他说话了。

小时候没跟父亲好好说过话,终于体会到父亲太不容易了,要和风细雨说话的时候,父亲却听不见了,你得很大声很大声地吼着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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