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90后人物

生而为死,死亦重生

2017-07-05  本文已影响0人  文艺三白
生而为死,死亦重生

        这两天由于出差,感觉一直在赶路,一路有沿途的风景相伴,但与此同时也只有自己陪着自己,当列车以最快的速度穿进山洞时,黑暗压了过来,在车内灯光的映衬下,列车玻璃出现了我清晰的面孔。

      我对自己微笑的招了招手,说了声早安!

        昨晚在泰安列车车站旁的一家酒店入住。生怕错过时间,就提前在车站旁预定了个酒店,放下了行李和一身的疲惫。晚上随处走了走,吃了一碗“火鸡面”,因为这名字吸引了我,但事实上,我没有吃完,这就是现实遇见理想的结果,有点让人大跌眼镜的差距。

        早上我六点多就醒了,也许是知道要赶车的原因,所以怎么也睡不着了,和往常一样,听早点新闻,做30个深蹲,活动活动筋骨,快速的洗漱,整装待发。

      目的地温州南,对于温州,只知道温州的人很会做生意,个个都是精打细算,活脱脱的生意经。不免做点白日梦,期待着旅途偶遇个温州王老五,也不枉此行。

        照现在看来,我的确是想的有点多了。

        一路上,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的听着音乐,打开了自己早已准备的书,默默的看着。和我并排坐在一起的两个年轻小伙子,大概20多岁,偶尔说说话,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睡觉,玩手机打游戏。

          列车在向前奔跑,将沿途的风景全部甩在了车尾,渐行渐远……

        偶尔有几缕阳光会打在我手中的书页上,似乎要蒸发掉书中的一些文字。和死亡有关,是的,我很确定,这些文字都和死亡有关,一个一生都在想着如何结束自己的生命的“鬼才”;一个将死亡视为美学行为的“无赖”;一个自杀5次,与女人殉情3次的“疯子”。

        希望没有吓到你,看,他来了。

        他就是日本无赖派的掌门人-----太宰治

        在太平洋战争之后的一九四六年至一九四八年间,日本文坛上一个新的作家流派正在活跃着-----无赖派。战后的社会秩序混乱和人们的价值体系崩溃,产生了一批特殊的作家,他们有着反抗权威的意识,对生活采取自嘲和自虐的态度,专写病态和阴郁的东西,颓废的甚至人格扭曲。

        而无赖派文学中影响最深远的则是太宰治。

        一九零九年(明治四十二年)六月十九日,太宰治出生于青森县北津郡的金木村(五所川原市),本名津岛修治。

            津岛家是津轻地区首屈一指的地主富豪之家。太宰治的父亲津岛原右卫门,曾任众议院议员,后当选贵族院议员,同时经营银行、铁路;而他的母亲则是体弱多病,无力照顾儿子,因此太宰治从小是受姑母和保姆的抚养而长大。太宰治出生之后,是津岛家那一辈里面的第六个男孩,上有五哥四姐,其中两个哥哥不幸夭折,只剩下文治、英治、圭治三人。太宰治出生三年之后,幼弟礼治出生。

          太宰治从小学开始就擅长作文。进入中学后,他对创作的热情日益高涨,在青森初中的《校友会志》上发表了《最后的太阁》,此后相继创刊了《星座》、《蜃气楼》、《青坊》等同人杂志,发表了不少小说和随笔习作。

          一九二七年七月二十四日太宰治喜爱的作家芥川龙之介自杀,这件事给他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震撼。三年之后,太宰治首次自杀,未遂。

            至此,20岁起的太宰治就一直和‘死亡“死磕,以各种方法不断地向死亡投怀送抱。除了小说家的身份,我想应该还要冠名另一个身份---死亡艺术家。

          一九三五年,太宰治的短篇小说《逆行》发表在《文艺》杂志上,成为第一届芥川奖的候选作品,终审时惜败给石川达三的《苍氓》。此后他又因为没能被新闻社录用二深受打击,继而自杀未遂。一九三六年他的第一部作品集《晚年》出版,次年与小初代服用安眠药自杀,两人都没有死成,此后又一年左右他停止了创作。一九三八年他创作了《姨舍》,标志着他回归文坛。一九三九,经井伏鳟二介绍,他与石原美知子结婚,并移居山梨县,度过了一段家庭和精神都比较安定的生活,创作了《富岳百景》等作品。

          一九四八年是太宰治生命中的最后一年。他创作了小说《樱桃》,并开始连载《如是我闻》,对日本文坛进行了毫不留情的批判。他按计划完成了最后一部中篇《人间失格》(丧失为人的资格),之后于六月十三日和山崎富荣投水自杀,尸体于十九日清晨被发现,这天恰好是太宰治的生日。

          这一天后来被后人称作[樱桃忌],以纪念太宰治。

          努力搜索了大脑中的日本作家,真是屈指可数,少的可怜,而太宰治就是这屈指中的一指。牢牢地占据着我大脑中关于死亡的领地。鬼才也好,无赖也罢,疯子亦然,无论你相信与否,他用自己的生命创造了死亡的奇迹,却因死亡而获得重生。

          匆匆四十载,生前毁誉参半,死后却被后人不断追忆。

          半生惶恐,才华散尽,沉浮于世,只为,醉生梦死。

          太宰治曾经写过一句话:”我本想这个冬日就死去的,可最近拿到一套灰鼠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是适合夏天穿的和服,所以我还是先活到夏天吧。“

          突然想起杨绛先生在《孟婆茶》的一句话:“在漫长的生命中,生和死会交换位置,死亡变轻了,而活着才是沉重的事。”

          对于太宰治而言,死亡真的是一种解脱,一种自由,做无赖远比做正人君子要舒服的多。

          合上书,把阳光收在这些文字里,让死亡有了点温度。抬头望着远方的路,既清晰又模糊……

        一个消瘦的身影正站在天地交汇处,那是死亡的终点,也是重生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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