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29 《变形记》

2020-03-29  本文已影响0人  Pie_982f

要对自己诚实,下午看卡夫卡的《变形记》有点云里雾里,字面意义上倒是不难,剧情也简单易懂,“我”突然某一天变成了屎壳郎,之后家人和自己心里上的变化。
首先是父亲,退休后由于一直不工作,身体也瘫软不中用了,等儿子变成无用之人,自己开始上班,身体反而变得硬朗起来;母亲有哮喘,一直无法接受儿子变形这件事,被吓死过去几次后也改变了态度, 而最重要的改变当然是妹妹,“我”一直对妹妹的琴声充满抱负,觉得一定要把妹妹送进音乐学院,当自己变形后,确实也是妹妹在很长时间里独当一面,每天来“照料”自己,但始终是带着厌恶的情绪,包括和母亲争论是否要搬走自己卧室的家具,也是不让步力争要清空,这让格里高尔有点犹豫,一方面妹妹似乎体会到了自己对空间的需求,另一方面母亲不愿抛弃儿子,仍希望自己能回复的心情,这两种情感来自两位对自己都很重要的亲人,一时不知道倾向哪一个了。
最终格里高尔还是在慢慢死去,他的生存,和众人的利益有深深的冲突,虽然失去自己的这份收入后,家里看起来一时危急了些,但后来的发展也告诉了自己其实没有那么可怕,父亲留了后手,妹妹上了班、母亲扛起了家庭重务,在格里高尔的尸体旁,三人突然觉得日子似乎没有那么差,反而多了几分希望。
也许是想的不足?实在很难对这则中篇产生更多的共鸣了,仔细想,“我突然变成了屎壳郎”如果是卡夫卡对父亲强迫的控制欲的映射,那是不是应该更多让文中父亲这样的角色更浮夸一些?为何要给这个角色“复工后精神转好”这样的设定?也许是作者压抑在内心里对父亲的一种期望?


还是抵不住疑问去看了几篇文评,有点豁然开朗
首先《变形记》无处不在隐喻,这点很明显,但自己第一遍是在悟不出在隐喻什么,隐喻多少,现在最起码知道了两点,第一是格里高尔变成的屎壳郎,重点不在屎壳郎,而在于变身这件事本身,这是故事荒诞和隐喻的开始,一个正常的资本主义家庭,顶梁柱一样的成员突然失去了工作能力(所以无论变成什么,或者残废也行),这就是所有后来矛盾的开端,如果一直纠结于屎壳郎本身代表什么,可能真的百人异语而已。
放在现代,如果一个家庭顶梁柱突然残废、失去了赚钱养家的能力,亲人们会不会表现的和这篇文章一样?格里高尔更惨一些,不止没办法上班养家,还直接变成了被人唾弃的虫子,能让自己母亲直接吓晕的存在,这种情况下亲人能坚持多久?悲剧当然不止于此,格里高尔自己的思绪描写也是很可怜,早上醒来看到自己变身,首先想到的竟然是还能不能上班,如果上不了被开除怎么办,之后面对家人的态度变化,自己也是默默接受,甚至还替他们着想,完完全全已经把自己代入到受害者的角色,麻木地不接受任何反转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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