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老王，神一般的存在(二)
隔壁老王，神一般的存在(二)
隔壁老王，神一般的存在(二)
文：我是素颜
好马！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了房沿的身旁，坚起了大姆指：你把它照顾的很好。
房沿很骄傲地咧嘴笑了笑，对于来人的夸奖，他满心地受用，只是嘴拙，一下子想不出回应的话，是该感谢他的夸奖，还是谦虚一回：那里那里，您过奖。
脑袋里顾着盘算，嘴里便有了把门的，只好用干笑替代，算是应答。来人倒也没有起恼，信步踱到了马的尾巴处，伸出了手要摸马的皮股。
人们只道老虎皮股摸不得，很少人知道马的屁股也是摸不得的，特别是一些品质优良的马匹，它们自己把自己搁在尊贵一族，陌生人闯入它的安全领地，已是恼怒，正伺机警告，居然有人敢冒犯它的身体，自是怒火中烧，嘴里“嘶"地冒出一团气，身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头部的棕毛直直地竖了起来。
隔壁老王，神一般的存在(二)
房沿了解马的脾性，马上意识到它要犯马脾气，急忙发出安慰的"吁吁"，把自己的身体靠在马脖子上，让它的身体转了小半圈，错开了来人伸出的胳膊。马欲扬起的两条后蹄子，只在地上使劲左右挫了两步，并没踢出去。
好险啊！房沿对来人说：差一点你胳膊就断了。它的后蹄子很有力道，以后可不敢瞎摸马屁股，危险！
来人也是吃了一惊，连着退后两步，拱手致谢。
枣红马也跑出去晒太阳去了。房沿放下刷子，问来人有什么事。此时，他注意到此人也就二十岁左右，与自己年龄相仿，气宇轩昂，眉宇之间英气逼人，身着打扮不似平常百姓，颇有贵族风范。
两人就养马的事谈论良久，一直到天色将黑，房沿也没明白他是谁，来马廊何事。直到次日，一个鸭嗓太监过来宣读了圣旨，圣旨上说，房沿救驾有功，赐姓王，并赐住房一所，赐弼马温一职，继续为皇室养马，以备不时所需。
这位就是老王的祖上，奇遇可不止这些。有了宫位，有了住房，有了钱，也就有了缺，缺什么呢？缺操持家业、传宗接代的女人。人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想什么就会来什么。
隔壁老王，神一般的存在(二)
那日，王沿回家，见炕沿端坐着一位遮着红头巾的女子，掀开头巾一角，女子眉眼清秀，脉脉含情，似有相识甚久的熟悉感，倍感亲近。王沿大喜，问女子从何而来，为何到此。
女子抿嘴一笑：为你做饭而来。说着掀开头巾，径直走进厨房做饭去了。
浑圆的身体，让王沿想到了他的枣红母马。
可口的饭菜片刻就上了桌，两人对坐痛饮，女人只说自己叫黄菊，再问其他便含糊其词。王沿只当自己醉了，做了一场美妙的春梦，一觉醒来，正在懊恼，一扭头，枕头上实实在在睡着一个美丽女子，他伸手去摸她的一头秀发，锻子一样丝滑，发色泛黄，真像枣红母马啊！他想。
说来也怪，新来的马夫来报，马廊里少了一片枣红马。从现场来看，马场丝毫没有一点损坏迹象，不似马儿自己挣脱门拴逃脱，排除自逃。那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熟人做案。就凭枣红马的烈性，生人近它跟前，不断胳膊断腿也得啃一嘴泥，哪里能轻易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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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马丢了，这可是大案子。审案的官员很快得出了结论，判定是前弼马温伙同他亲小舅子合谋，偷走枣红马泄愤，以报被开除之恨。很快两人招供画押，承认是自己偷走了马。至于马的下落，一个说杀了，一个说自己跑了。不管马能不能找回来，偷马贼找到了，就可以交差。
旧弼马温和亲小舅子被皇上御批次日中午凌迟处死。王沿有些于心不忍，从十二三岁他就跟着前粥马温一起养马，自己的养马经验都来自前弼马温，就算他逮自己便宜，毕竟师徒一场，为一匹马送掉两条命，实在不值。只是金口玉牙，皇帝的命令岂可违背。他深知自己人微言薄，也没资格上殿求情，只能长叹一声。
晚饭时王沿长嘘短叹，连干几杯酒。黄菊问他遇到了什么为难事。王沿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黄菊灿然一笑：又不是他们偷的，皇帝杀不了他们。
王沿吃了一惊，失声问到：你怎么知道？
黄菊又一笑，为自己也满满倒上一杯酒：我儿时学过占卦，卦象显示马被天神收了，与人无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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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沿摇摇头，不相信妻子的话，放下杯子沉沉地睡了。不觉一觉睡到午时，醒来时听到远处传来隆隆的炮声，悲从心来，不由放声大哭：师父一场，竟不能送一程，喝酒误事啊！
逐叫妻子倒口水来，他头疼欲裂，口干舌燥，全身乏力，似有生病迹象。叫了几声，妻子也没有应答。踉踉跄跄下地，屋里院外竟不见妻子身影，她会去哪里呢？
王沿向门口走去，他想去街上寻找妻子，顺便听人们讲讲师父刑场的悲剧。
出了院门，只听得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真是神了，那枣红马救了人，腾空而去，一眨眼就不见了。
枣红马？王沿来了精神，抓住了一个人的臂膀连着追问：什么枣红马？到底怎么回事？
被抓着胳膊的是个街坊，乐得把新闻再津津有味地讲一次：正午闹市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们都伸长了脑袋要看行刑，大炮响过之后，刽子手高高地举起了大刀。你说巧不巧，天上突然出现了一朵红色的云，那云飘近了，人们才看清楚哪是什么云呀，就是那匹走失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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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长嘶了一声，从天上一下子就飞到了刽子手的身边，后蹄子一翘，一条腿一个，把两个刽子手踢倒在地。
那我师父他们俩有事没？
能有什么事？当下皇上就从皇宫跑出来了，宣旨的太监说枣红马先去皇宫踢烂了一张糊窗户的纱，才跑到刑场救人的。皇上可是急坏了，口传圣旨让太监赶紧先一步到刑场刀下留人，别伤及无辜，这马是变神仙自己升空了，与人无关。
真有此事？王沿大惊，不觉加重了手劲。
唉哟！邻居胳膊快要被捏断了，不觉叫起了声，用手指使劲地掰开他的手，有了些恼意：那还有假，不信你问其他人，那马怕被人捉住，踢了人就飞上了天，不见了。
王沿又转身去问另一个人：他说的可是真事？
不待回答，他看见妻子从远处急匆匆地跑来，于是迎了上去，急切地问：可是真的？枣红马升天了？变成了神？
妻子喘了口气，平息了一下呼吸：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我见你熟睡，不忍叫醒你，便代你去看。你师父没事，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