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扰
梦里被淅沥淅沥的雨声吵醒,起床走到窗前,外面的天空还没有朦胧的迹象,侧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表,才四点半,太早了,却没了睡意,拉开窗帘,窗户上的玻璃被一层水雾覆盖着,一切都模糊了,用手指在上面划了一道,划过的指面感觉着浸足水分,随意的甩了甩,似乎都有水滴落在地上。
看来外面降温了,初冬时节,一场冬雨一场寒,心里的这个寒意有了意识,这时也感觉到今早比昨早,更早的昨早冷寒了不少,穿着拖鞋的光脚面都有凉意了,老辈人说,脚暧和了,全身也暖和了,这几十年气温暖化,冬天里降雪都成了罕事,逢上一场雪让大人小孩,老人妇女都貌似快乐不少天,这场雪注会成了这几天的网红,这几天的话题,这几天的回忆,这几天的乡愁,说句实话,现在的冬季相较记忆里的冬季差了不少火候,顶多是个早春或者晚秋,如果严格而又刻薄地说,我们已经将真实的冬天给忘却了。
我这番感慨只是我的记忆和当下的生活的地,书桌上摆放着地球仪,坐在这里,手指无意识总是触动着它,地球仪按顺时针方向转动着,我浮现出北纬三十三度线,这条线有一种命运共同体逻辑,文明自它向四周辐射,我以这条线把几十年的光阴时空疏理了一下,情绪又开始纠结,我把自己归类于北纬三十三度线的原地民,土著人,这或许就是我的生命经验,这里的气温感知就是我的精神冷热。
小时候故乡在西北,如今离太阳升起来的地方据说稍近点,这个尺度是女娲和伏羲手中的那个规和距的尺度,它是定制干人这个群体的,当然你我他都是人,当下所在城市离故乡几千公里,那么遥远那么遥远的,不过它们都在北纬三十三度线上,青春期有个逃离,就是离开家,格局大点,离开故乡,再大点,⋯。
这一切在我生命经验里的青春期都没有发生,延迟的不得不所谓的打引号的,情绪性,和逃离的浪漫和青春气场有点实质的,从故乡到了异乡,却完全没有逃离的那种精神气场正向,我是下岗不得不的一种精神逆向的实质上的身体逃离,总之放逐了故乡,把异乡当成了主场的这么个纠结的生命体验,当年下岗时,还有点青春虚拟的那种虚伪,几番风雨后,那个后来一直纠结甚至折磨的,坠落的,失败的逃避的隐秘的缠绵的负面的情结或许吹起了集结号,时常梦恐在一种坠下去不知可否的恐惧之中⋯。
这一下撞到了撞到了潜意识的敏感处了,让我如此激动而不能平复,手指离开地球仪,站起身,窗外的天际泛白,那一片天空是每天太阳升起的地方,今早它己经在厚厚的的阴云之下,雨声打在竹叶上哗啦哗啦的,重新走到窗前,打开一条逢,一丝凉意暴拥而入,顷刻站在的我被它包围,一声沙哑的乌鸭叫声,一只黑色的影子瞬间飞过,那声沙哑我听到了一种凄厉的感觉,这几天状态不好,一种颓废一直在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