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

2017-05-27  本文已影响0人  mingjuan4偏3

昨天看了个印度电影《我了个神啊》,通过一个外星人的眼光,审视了印度纷繁的宗教及其荒谬性。在我看来这部电影的尺度,比任何色情暴力十八禁都要大,我也借机觉察到自己和宗教的关系。

      我步入社会学到的第一个根深蒂固的限制性信念就是“不要质疑他人的信仰”,性可以谈,各种体位都能翻过来调过去的谈,但信仰不能谈,质疑安拉或耶和华,打起来都算轻的,搞不好就是十字军东征和圣战。宗教话题是绝对禁区,而我居然是金刚乘皈依佛教徒。

      我哥是佛教徒,净土宗。他没像一般孩子一样上学,而是早早辍学在家学习书法篆刻,成为了职业书法者。他渴望深刻洞悉事物的本质,佛教给了他终极答案,以及艺术上的着力点。我对他的信佛又是双重态度的:一方面他深入研习佛法,也引导我学习了大量哲学、佛学和身心灵的知识,另一方面我又觉得因为缺少学校科学教育,他信的跟老太太念佛没什么区别,正信(哲学体系、修行方法)混淆着迷信(哪天拜谁、吃什么)。

      2015年,偶尔接触到的一位藏区上师捕获了我:80后,自幼修行瑜伽,青年在佛学院念书,师从北大楼宇烈教授(比较宗教学),帅的一塌糊涂,且幽默至极。他满世界飞的讲学,当然被安排五星酒店;转眼又在破山洞里缺吃少穿的闭关几个月。上了几次课,我却不像大部分学员那样急着皈依。

西藏、雪山、藏传佛教,这些对我一点都不神秘,我早在十多年前“驴友”满地跑之前就玩腻了这些。何止玩腻,简直是玩透了,我的男友是在西藏生活多年的摄影师,讲藏文,我所见所闻的都是风花雪月下面的男盗女娼。过几年西藏旅游火了,人们呜嚷呜嚷的去“荡涤灵魂”,跪拜上师,自然被我这种4号先行者不耻。西藏、仁波切成了媚俗、假修行、贴金的代名词,而打动我的师父偏偏是又藏族。就像真心实意爱上的姑娘居然是网红,没任何可骄傲的,只剩下脸红,问自己能不能顶得住“追网红”的污水。几轮激烈的思想交锋,我还是皈依了。希望生活有所改变,就必须忍耐从俗带来的耻辱。

礼拜、打坐、持咒、观想,好多功课,从新鲜、投入到疲倦、质疑。和同修一起翻译教科书,糊弄不过去,细研究下,不知道是理论有太牵强的地方,还是自己不懂。我成了师父说的不实修的“宗教研究者”。

同修里有赶时髦的;有需要这个身份盖盖子装大师的;有逃避现实的;也有觊觎有助现实的;也有以带来更多学员为荣的,像是献给上师的礼物。信与不信,好像隔着一扇门,稀里糊涂跨过来之后,就不再细想是究竟是怎样发生的。但对4号而言陷入人群就是死亡,我不为自己教团成员的身份感到骄傲。

那我为什么皈依?一是哥哥的影响,二是对哲学、宗教、灵修领域的兴趣(真兴趣和假标签都有),三为生活有所变化,不原地转磨,但又不愿为自己负起责任,还在期待拯救者和外力;再就是师父的个人魅力。但你问我真信吗?我不信。

我到现在也没树立起良好的实修习惯,还不愿意为自己负起全责,还在自我表现,因此我在分析、书写,而不是深入的觉察。

回到电影,“真神只有一个,祂是宇宙的创造者”,其他代言人都是假神。繁文缛节是宗教文化,社会学范畴,与神无关。神不是万能的白胡子老头,神是万事万物呈现出的本来的样子,是这个真实、丰富、矛盾纠结的世界的总和。神不一定是我们想象中的美好,也可能是肮脏暴烈的,我们老想把这部分剔除,所以才体会不到神。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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