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

2018-11-21  本文已影响0人  jimmyzha

我只是引入书中的一小段故事,觉得有意思,分享给大家,如果大家看完故事后想看看书中是如何解读这个故事的,而拿起这本书,我觉得我已经完成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1954年6月19日,11个男孩从俄克拉何马城坐巴士到罗伯斯山洞州立公园参加夏令营。公园里很安静,树木茂密,距离最近的小镇有40英里距离,因为地处偏僻,臭名昭著的强盗杰西·詹姆斯曾将它作为藏身之所。这些男孩互不相识,但有很多共同点:白皮肤,都是11岁,都在信奉基督教新教的家庭长大。孩子们才坐上巴士,友谊的种子就开始发芽。夏令营的成人领队十分民主,允许孩子们自己选择床铺。吃过晚餐后,他们兴奋地围坐在篝火旁,期待着露营、游泳、划船、打棒球和寻宝游戏——三周的夏令营生活将是多么刺激和精彩。

露营地占地200英亩,没多久,男孩们就开始探索周围的小山和树林。空气潮湿,气温很高,显然不是什么舒服的天气。不过,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条小河,用来游泳和洗澡再完美不过。这些孩子决定在河边修一条小路,再搭一个跳水板,于是他们站成一排递送一块块石头,累了就轮流去河里洗个冷水澡,饿了就地做个汉堡,也不回营地吃东西。有些孩子怕水,有些则不敢从跳水板上往水里跳,这时,其他露营地占地200英亩,没多久,男孩们就开始探索周围的小山和树林。空气潮湿,气温很高,显然不是什么舒服的天气。不过,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一条小河,用来游泳和洗澡再完美不过。这些孩子决定在河边修一条小路,再搭一个跳水板,于是他们站成一排递送一块块石头,累了就轮流去河里洗个冷水澡,饿了就地做个汉堡,也不回营地吃东西。有些孩子怕水,有些则不敢从跳水板上往水里跳,这时,其他男孩就围成一圈鼓励他们焦虑的朋友。男孩们信心满满:“我们每个人都能学会游泳!”他们齐心协力,把小船从营地拖到了小河,搭了一个厕所,在暴风雨来临前搭了几个帐篷,找到了一条响尾蛇,还计划了一次夜色中的远足。

夏令营的领队偶尔会给孩子们布置任务,比如让他们寻找宝藏,找到了就能获得一笔现金,可以一起支配。但总的来说,营地的成年人很少插手,他们更多的是在一旁观察。表面上,这些男孩拥有绝对的自主权。

这些假装漫不经心的成年人其实是研究人员,他们会偷偷记录孩子们的言行举止,只是这些孩子被蒙在鼓里。他们一边观察一边飞快记录,以免被孩子们发现,等晚上孩子们都睡着的时候再整理笔记。原来,这次夏令营是一次实验,而这些孩子是实验的一部分。这便是著名的罗伯斯山洞实验,一次操纵的杰作,被后世称为“被遗忘的社会学经典”。开展这次实验的是以著名社会心理学家穆扎弗·谢里夫(MuzaferSherif)为首的研究小组。

    还有一件事孩子们也被蒙在鼓里,那就是在他们到达公园的第二天,另一组男孩也来到了这里,只不过那些男孩的露营地位于小山的另一侧。两组男孩都很兴奋,都表现出了不少共同点:第二组男孩在游泳的地方拉起一个索桥,围着篝火表演小短剧,一起找宝藏,并在大人的帮助下除掉了一条悄悄溜进营地的剧毒铜斑蛇。尽管有时候孩子们也会闹点儿矛盾,但大多数男孩都觉得夏令营的生活充满乐趣。彼时,两组男孩对彼此的存在毫不知情。

    两组男孩都给自己的团队起了队名,制作了队旗。第一组叫“响尾蛇队”,第二组叫“飞鹰队”。一天,响尾蛇队发现有人在“自己”的球场玩棒球,大人们这才承认一共有两个小组来参加夏令营。两组男孩的好胜心一下子都被激起,迫不及待地想要抢占棒球场这一地盘。大人们建议两组孩子进行比赛,项目包括棒球、拔河、搭帐篷和才艺比拼,获胜的小组会得到一座奖杯,11枚奖牌,还有让孩子们眼睛发亮的瑞士军刀。

    麻烦来了。棒球比赛的时候,响尾蛇队提前来到了比赛现场,他们觉得自己才是主队,而飞鹰队只是客队。他们在球场旁边立了一个牌子警告飞鹰队不许靠近,还在内场插上自己的队旗。孩子们叫嚣着,飞鹰队要是敢碰旗子,一定不给他们好果子吃。一会儿,飞鹰队也来了,举着他们的队旗,唱着时下流行的犯罪剧集《法网》(Dragnet)的主题曲。见面后,两个小组互相打量了一会儿,接着便开始互相嘲笑和辱骂起来。“你们可不是飞鹰,只是鸽子罢了!”响尾蛇队的一个男孩大声说。比赛结束,响尾蛇队赢了,飞鹰队气急败坏,一个男孩偷偷把响尾蛇队掉在球场的手套扔进了河里。

    敌对的情绪越来越浓。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体育精神完全被嘲笑和辱骂取代。响尾蛇队和飞鹰队同在一个地方吃饭,但从不同桌。他们将食物和纸杯扔到对方桌上,谩骂声不绝于耳。

实验人员原本打算在两个小组之间人为制造一些冲突,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不用煽动,“战争”已经一触即发。

    第一天晚餐后,两个小组进行了拔河比赛,响尾蛇队又赢了。飞鹰队士气低落,其中一个男孩看到棒球场上响尾蛇队的队旗。说时迟那时快,飞鹰队的男孩跑过去一把把旗子扯了下来,撕成几片,点火烧了,将烧焦的破布挂回旗杆。响尾蛇队发现队旗被如此亵渎,动起了手。双方厮打起来,扭成一团,大人们不得不出面制止,告诉他们打架解决不了问题,不如再来一场棒球比赛。

    这一次,飞鹰队一雪前耻。晚餐时,飞鹰队庆祝了他们的胜利。孩子们在篝火旁表演了短剧,带着胜利的喜悦踏踏实实入睡了。然而,还没到半夜,飞鹰队便被惊醒了。响尾蛇队闯了进来,掀翻了他们的床铺,撕下窗户纸,还顺手拿走了漫画书和飞鹰队队长的牛仔裤。第二天,队长的牛仔裤被挂在旗杆上,上面用亮橙色的颜料涂写着挑衅的字眼。

    孩子们的攻击性越来越强。当飞鹰队的男孩开始挥舞塞满石头的袜子,大人们不得不介入,防止暴力升级。之后研究人员又组织了一些比赛以保证孩子们的比赛频率,但除此之外,他们无须进一步操纵——两个小组已经从相互讨厌升级到相互憎恶。

    飞鹰队获得了比赛的最终胜利,拿走了奖杯、奖牌和瑞士军刀。一个男孩激动得哭了。孩子们向小河奔去,一头扎进水里,欢呼着庆祝自己的胜利。事实证明,飞鹰队高兴得太早。响尾蛇队趁着这个时机,又偷袭了飞鹰队的营帐,床铺被掀翻,东西被扔得乱七八糟。他们割断了飞鹰队小船的绳子,小船顺水飘走了。他们还拿走了飞鹰队的奖牌和瑞士军刀。怒火中烧的飞鹰队找响尾蛇队算账,响尾蛇队宣布对偷袭负责,还说他们很乐意归还奖牌和军刀。这样一来,飞鹰队只能咽下这口气,带着军刀和奖牌撤退了。

至此,怎样才能让孩子们一起玩耍,增进了解消除怨恨呢?

    虽然他们也设计了一些大家都喜欢的活动,却竹篮打水一场空。最后,谢里夫另辟蹊径,打起了食用水的主意。营地的食用水是从一英里之外的水库抽取到蓄水池里的。研究人员悄悄关了一个水阀,然后用石头遮盖住,这样一来,水便不能流向蓄水池。研究人员还在蓄水池的出水管里塞了麻袋布,这样一来剩下的水也不能用了。之后,研究人员通知男孩们,营地供水出问题了,可能是超级大坏蛋汪达尔做的——这个可怜的漫画人物成了替罪羊。

    营地里的水龙头再也流不出一滴水,孩子们越来越渴。研究人员把孩子们分成四个小组,分头寻找问题原因。排除了所有可能性之后,四个小组在蓄水池碰头,开始聚在一起分析。这个说“蓄水池的水是满的”,那个讲“但是水龙头不出水”,另一个人说“是不是水阀被关了?”……飞鹰队和响尾蛇队分享着自己的工具,轮流用力,最终打开了阀门,清理了堵住出水管的麻袋布。当时,飞鹰队的孩子没带水壶,特别口渴,响尾蛇队的孩子竟然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水壶给了飞鹰队,让他们先喝。

    和平并不是一夜之间达成的。解决缺水问题之后,两组孩子仍然会在晚餐时吵架、扔食物,但关系明显有所缓和。研究人员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显然,让孩子们一起解决问题才能改善他们的关系。因此,研究人员继续制造了大大小小的麻烦让孩子们一起应对。一次,一辆大卡车怎么也发动不了,所有孩子就用绳子拉,让它动起来。当天晚餐的时候,孩子们不再分成两个阵营,而是坐在一起,比谁的功劳大。

    孩子们之间的敌对情绪瓦解了,两个阵营之间的部落意识也被冲淡。飞鹰队和响尾蛇队本来决定轮流做饭,但最后全部参与其中。孩子们搭帐篷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些部件,下意识地便向彼此寻求帮助,帐篷很快就搭好了。

    罗伯斯山洞实验共花了三周时间:第一周,飞鹰队和响尾蛇队各自成团;第二周,两组孩子之间冲突不断;第三周,他们握手言和。夏令营结束的时候,孩子们主动要求坐同一辆车回家。巴士停在一个休息站的时候,响尾蛇队想起自己在扔豆子比赛中赢了5美元,于是决定用它来买奶昔,分给所有人。孩子们得自己掏钱买三明治,有的男孩钱不够,有多余零钱的孩子便上前帮忙。孩子们早已忘记了当初的矛盾,巴士上传来了他们的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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