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属于自己的颜色,立足于世
有人问我“这世界上最多的颜色是什么?”我脱口而出“黑色和白色”,对方摇了摇头,指了指办公桌的颜色,“是灰色”,我机械的回了一声“噢”。
与朋友相聚,聊及此事,她笑道“可不嘛,当然是灰色,你这个职场6年多的员工,竟然还以黑白来区分世界,真是单纯的有点傻!”,我拍着脑门,懵懂的“嗯”了一声。
灰色,到底是什么样的颜色?
我认真的思考,随后查阅百度,它的解释是这样的“灰色,介于黑色和白色之间的一系列颜色,有些暗抑,幽幽的,淡淡的,不似黑和白的单一,似混沌,有些寂寞,有些空灵,捉摸不定,奔跑于黑白之间,是善变的,却是最像人的颜色”。也就是说,这种颜色可以隐藏和保全自己,你不能说它到底是黑色还是白色,它永远是模棱两可,飘忽不定的,亦邪亦正。
它不像黑色太隐蔽,趋于幽暗,滋生邪恶,一望无际的未知境地叫人迷茫和恐惧;也不像白色太干净,近似纯洁,教化纯良,广袤无垠的空旷原野叫人无措和不安。
所以,灰色相对最安全,运用灰色,犯不了太严重的错误,可以说灰色是人立于大千世界中相对较稳妥的颜色,不保守也不冒进。
我似乎理解了这个颜色,灰色属于中间色,类似于传统意义的中庸,但却比中庸之道灰暗些,这种暗更接近于人内心的反面,把握不好,一不留神就成了黑色,从此万劫不复。
我大概明白了点什么。
迫于疲惫,休假在家,正直阳春三月,赖不住新生命萌发时洋溢的欣欣向荣,决定外出享受一下自然风光。欲寻一件清淡的颜色来与春日万物复苏的气象相配,打开衣柜,一柜的非黑即白,众里寻他,找到一件灰色连衣裙,穿戴整齐,被镜子前暗淡的肤色吓了一跳,本就不透亮的皮肤,被灰色映衬的更加晦暗。
原来,我并不适合灰色,虽然它相对安全。
漫步在古城北大街的青石路上,沐浴着春日温暖和煦的阳光,悠闲的欣赏着街上的行人,或行色匆匆,或闲庭信步,各有各的姿态;或衣着华丽,或衣着朴素,各有各的风格。无一例外,每个独立的个体都在阳光下展示着自己的色彩,毫无浸染,毫无遮蔽。
我想我明白了,一时有些欢呼雀跃,被寒冬摧残的心像是尘封在冰雪之下的种子,充满了被阳光滋养时,破土而出的生命力和喜悦。
遂想起了前几日读《菜根谭》时,一句极为触动的话,“地之秽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无鱼。故君子当存含垢纳污之量,不可持好洁独行之操”,意思是一块堆满腐草和粪便的土地,才是能生长许多植物的好土壤;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常常不会有任何鱼虾来繁殖,所以,一个有修养的君子,应该有容忍庸俗的气质和宽容他人的雅量,绝对不可以孤芳自赏,陷入孤立无援的状态。
我茅塞顿开,我想,我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颜色!
兴奋之余,诚邀友人相聚,告知他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颜色,未等我长篇大论,他先饶有兴趣的讲起了自己最近的胎教——光学,我愕然,教授果然非比寻常,胎教都这么考量智商,一番调侃,他继续:“复色光是由红、橙、黄、绿、蓝、靛、紫等一些列颜色组成,”等等,我只听进去了,一束光在不同的条件下会显示出不一样的颜色,我激动了起来,光,无形的光!包容的光!
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颜色
回到正题,他问,你的颜色是什么?我答非所问,“空气”!
友人疑惑,我解释道,地球万物皆在一个空间,所有的物种之间其实是有介质的,只是我们摸不着,也看不见,但是它却包罗万象,容纳万物,尊重万物以各自的姿态生长,允许万物以各自的颜色绽放。它中有万物,万物中皆它,这就是《菜根谭》中所讲的君子!最是海纳百川,又从不受染。
友人恍然,“原来是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