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只有让自己坚定不已（5）
文/小谈话
成都的冬天，很难得下雪。阳光甚少，阴冷潮湿，风吹得脸生疼。
车载电台里传出女人哀怨的歌声，白玉习惯性顺手扭了一下调频，电台里正在播报路况，这接近现实。白玉掠了掠额头上的刘海，抽了抽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一个人专心致志地想着她那不堪一击的小公司。
公司虽小，事情一个也不少。白玉全部心思都在她的小公司里，她在微博里写道：“今天有2员工离职，一个生小孩，一个回老家，继续招聘吧。”
“一员工挑起其他同事和我闹，关于年终奖的事情。”
为了这些事情，白玉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忙于工作是生活最好的状态，工作到茶饭不思，无法自拔，也是一种快乐。
看似平淡的日子一日一日就过去了。我们内心记住的往往是一些瞬间，这些瞬间就是我们曾经的日子。
我们曾以为天崩地裂的大事，到现在几乎记不住是发生在谁的身上，名字就更就无从提起了。
日子是往前赶的，我们驻足停留的间隙，都是一些恍惚的影子。其实这个时候的白玉是最幸福的时候，只是她不自知。你付出就会有回报。在这个大环境里面。工作看似辛苦繁琐，实则是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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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南方的城，一个南方的冬天。
白玉已经明显感受到了零售的下滑，销售额下降得很厉害。
只有改变，她决定出去听听看看别人的思路。刚好有一个会议，白玉决定参加这个会议。她提早看了参会人员名单，有弘文，心底里涌出一丝憧憬。
她和弘文在微博上偶尔互动，距离上次见面有一段时间了吧。
两点一线的生活，相对比较闭塞。她也就很少拾掇自己。冬天大多时候就是一件衬衣，一件羽绒服，一条牛仔裤，一双舒适的鞋子。头发永远是斜刘海，中长卷发。在人群堆里，不耀眼，不发光。
生活中不缺乏美女，只有不收拾自己，懒惰的女子。白玉突然对自己埋怨起来，平常不打扮，这穿衣服需要长时间的浸染，才会有自己的品味。这好听地说是不施粉黛，难听的是清汤挂面。
女人精神上的自主，是强装得，她脆弱得如眼前的生意，禁不起一点风吹草动。在一个长不大的男人面前，不动手，哪有丰衣足食。内心那些恣意疯长的情绪，需要被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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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城的阳光很明媚，这阳光一直在白玉心里。
她落地明城时，又是生理期弄脏了裤子，脸色惨白，拖着行李箱，晕晕浮浮地到了酒店。白玉报到后，赶快到房间，把自己洗漱得干干净净，四仰八叉倒头就睡。
晚餐的时候，白玉卡白着脸色和大家打招呼。凑巧，她和弘文坐一桌，弘文就在她身边。弘文穿着很典型的商务人士，一件衬衣，一件西装，一件风衣外套。他看起来偏儒雅，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眉毛就挤在了一块儿，他谈不上帅，他经常自嘲自己的外表。
他打动白玉的是温暖细腻，就是人们常说道的暖男。
饭桌上，大家很谦让，他不喜喝酒，也就象征性的抿了几口。白玉坐在他旁边，他很照顾她。
一桌子人突然谈到两性关系。弘文说道：“很多人都说，他和她，跟开始的时候不一样，其实人还是那个人，变得是我们自己。”弘文最喜欢用这些类似的语言。他看了看白玉，接着说：“就如，我知道白玉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不能说，时间长了，我就说，你原来不是我心目中想象的那个人。”
白玉一下子蒙了，暧昧的因子在发酵。
对面一女孩一直看看白玉，又看看弘文。白玉不自然地低下了头，心底已然开了花。白玉卡白的脸色泛起了红晕。
会议时间安排很紧张，不同城市，不同公司，都上台演讲。白玉从这些食材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养料。白玉很想上台去讲讲，又担心自己深度不够，就坐在下面认真作笔记，吸取精华。
弘文作了充分的准备，上台演讲。台下很安静，他讲得很戳人心，撕裂开人性外表，去看看你的底裤，每个人都看到了自己。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白玉直勾勾得盯着他，满脸崇拜，弘文捕捉到了白玉的眼神。
“再继续这样下去，他就快疯了。”白玉旁边一女孩一个人嘀嘀咕咕，他指的是弘文，她指的是弘文精神里抑郁的气质。原来她是弘文的助理。
会议，达到了高潮，弘文对自己很满意。
白玉卑微，卑微，在这一大会议室里，白玉缺乏自信，事实上她跟他们是有区别。地域的区别，城市的差别，公司规模的差别。白玉看别人，觉得是仰望，加之，白玉的公司经营难度加大，她不自觉地放低自己。
“白玉，你帮我拿下包。”弘文对着白玉说。
白玉走到他凳子上，拿着包，站在会议室门口等他，“好了，走吧。”弘文招呼白玉。
他们俩一块儿走进餐厅。此时，白玉看弘文，浑身都发散着魅力，弘文因刚才的演讲，脸上充满了快乐愉悦。“今天演讲好棒啊。”白玉诚挚地说。
“我自己感觉也不错。”弘文毫不谦虚。
这次会议三天时间，弘文都把白玉叫上一块儿。白玉屁颠屁颠地跟着。白玉眼里看不见其他人，她只看见他。整个会议，白玉只看见他。
男人需要女人的崇拜，荷尔蒙的分泌就会急剧上升。女性仰望男性，是渴望被光环包围，这就是温暖的包围？
晚宴是每次会议的最高潮，会议搞了很多活动，抽奖，喝酒，游戏，唱歌，年度小礼物等。会场人头攒动，各自拍照合影，嘻嘻哈哈，相互拥抱，相互敬酒。弘文被拉着合影，白玉想和弘文合影，弘文看出来了。“到台前合影吗？”弘文问。
“好，到背景这里哈。”白玉立刻站起来抽了抽眼镜，后悔刚才吃饭把口红吃没了，还好，整个餐厅灯火通明，弥补了脸色。弘文也把衬衣袖子往下抹，整了整衣领。一个人羞涩，一个人微笑，都不自主的往中间靠。
白玉很满意这张照片，虽然两个人照片很公式化，白玉把这张照片存在了微信里。
零售的下滑，是一场大大咧咧的改变，只是身处其中不知来势凶猛。大家聚在一块儿思变革，变革已经赶不上变化了。就像现在，人们喜欢用微信，而逐渐淡忘了微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