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成群》旧时代的悲剧轮回
《妻妾成群》是苏童所著中篇小说,的时代背景是中国1920年代北洋军阀混战至第一次国共内战前夕之间的几年。19岁的颂莲,在父亲去世后家道中落,被迫嫁给某富有人家陈姓家族作四太太,如同家族中的第四个女主人。这里的竞争不断,四位太太不断去争夺丈夫对自己的注意和感情。故事的结局里,三太太梅姗与人私通被二太太卓云发现最终被迫投井“自杀”,四太太颂莲疯了,二太太卓云自以为是“邀宠”战争的最后胜利者,然而府里又娶进了五太太文竹。只有大太太毓如,她一开始就选择了逃避风波去念经信佛,地位也一直稳固不可动摇。
颂莲失意原因首先是选择的错误。她作为接受过教育的知识女性,却嫁给陈佐千做小主要是贪图有钱人家安逸、舒适的生活,主动放弃爱情。
其次,是对自我身份的错误界定。姨太太在大家庭里只不过是有吃有喝,有人伺候的高级奴隶,至于命运好坏,全在于男人喜不喜欢。19岁 的学生还不会谨小慎微,察言观色,不会与等周旋。
第三是颂莲作为知识女性的性格悲剧。
改编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第二年春天,陈佐千又娶了第五位太太文竹。文竹初进陈府,经常看见一个女人在紫藤架下枯坐,有时候绕着废井一圈一圈地转,对着井中说话。文竹看她长得清秀脱俗,干干净净,不太像疯子,问边上的人说,她是谁?人家就告诉她,那是原先的四太太,脑子有毛病了。文竹说,她好奇怪,她跟井说什么话?人家就复述颂莲的话说,我不跳,我不跳,她说她不跳井。”
井”这一意象贯穿全文,它是对封建制度的影射,也是对封建社会里女性命运的暗示。那口幽暗寒冷的古井,纠缠了颂莲一辈子。同样,古井所暗示的封建制度,令那个时代里的大部分女性深陷其中,无法逃离,叛逆如三太太梅珊,却也落得投井“自杀”的结局。颂莲对古井的恐惧,深刻地暗示了封建制度和伦理观念对女性的压制。
文中的古井同样是欲望的象征,颂莲一直被其吸引,却也迟迟不敢靠近,追求欲望的梅珊最终也被欲望吞噬。苏童通过颂莲的悲剧告诉我们,在封建社会的背景下,女性顺从或反抗,终究难以逃脱悲剧的命运。
电影故事的最后,五太太文竹入府,好奇地向仆人打听井边喃喃着“我不跳井”的四太太颂莲,也预示着悲剧的轮回……